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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她男朋友?

风间道,“方才问你郁瑜的事你不愿意,还怪我袖手旁观,这会儿倒跟倒豆子一样什么事都跟别人?”

宁姬问一噎话没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大神他不是别人!”

刚刚完宁姬问就后悔了,热气顺着脖子一直爬到脸上,坏了,把自己心底的九九暴露出来了,这话一听就有歧义,这要怎么圆?何况上次试探过大神,这革命才刚开始冒起星星之火啊。

他偷偷抬眼,想瞄一眼康湛的神色,却没见到他脸上有任何不悦,反倒是嘴角啜着一抹轻飘飘的笑意,之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什么不是别人?”

宁姬问想了想,“就是他跟郁瑜关系比你亲!”

康湛忍不住笑出声,宁姬问别开脸,若有若无听到他好像含糊地“嗯”了一声,再去追究,又好像没樱

风间觉得这宁姬问怎么这么拧巴,挑了挑眉,视线扫过康湛,“她男朋友?”

宁姬问噎住了,刚想否认,见康湛站起身,他脸上的笑意没变,语气听起来却凉嗖嗖的,“风先生真是心胸宽广博爱众生啊,刚从江家回来又开始关心别人,有这等闲心,要不要考虑做江映映的三老公。”

宁姬问差点笑喷,见那边风间一张脸又青又白。

他冷着脸,阴恻恻道,“我没那闲情逸致。”又睇了眼旁边忍笑忍得及其辛苦的宁姬问,如果不是他之前添油加醋乱,康湛也不会抓到把柄在这里冷嘲热讽。

几个人对峙之间,林渊已经带着王蕴兰从水桥那头走过来,林渊像是对王蕴兰的行为很不满意,在前头大步流星地走,也不理会王蕴兰在后面带着跑跟都跟不上。

“林哥!你回来了!怎么样,没事吧。”

林渊走到几个人跟前,睨了眼后头跟着的王蕴兰,“没事,有事的话我也救不了。”

在场的人都听的出来林渊语气不太好听,偏巧王蕴兰还不觉得,“林师父,我只是想着能不能从那边找到点线索,这不是听到大当家的话,我心里也急吗,你看娜娜这个样子,当母亲的,心里难受啊。何况,这江家人对我挺客气的,没有你们的那么恐怖。”

林渊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转过身,恶狠狠道,“没那么恐怖?对你挺客气?你也不照照镜子看你哪根葱值得人家另眼相待?你没出事是你运气好,等你有事了我救也懒得救你。”

他话得难听,王蕴兰忍不住皱了皱眉,觉得他有些题大做,刚想嘀咕着辩解两句,又听他道,“你不要觉得我在危言耸听,丹觉这个寨子却确实比前些年好些了,但这里的人,能有多坏,你这辈子都想象不到,尤其是你们这些外头来的人,别乱跑到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坐下来,胸口起伏着平缓气息。

宁姬问见状,坐在他身边,替好基友顺着气,“林哥,没事没事,不气了。”

王蕴兰轻声嘀咕,“可是我也不是没有收获啊。”

康湛抬眼,“你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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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走了之后,林永也没有女儿,一直一个人支撑着偌大的家族,这两年看着林家旁支的一个女儿人聪明又有分,也勤快,就带到了身边,打算培养成下一任家主。

“阿琳?”

林永点头,“林渊觉得,不管是丫头还是我,应该多去外头走动走动,不能一辈子都待在丹觉,但家族毕竟是家族,丹觉有再多不好,我生在这里,养在这里,就没有办法斩断和它的联系,我何尝不想出去?跟在大姨身边,见了外头的鸟语花香,也算是领略了万千世界的一隅,可是我是家主,我身上也有责任。”

“阿琳还,有机会的话,我会让她出去走走,历练历练。”

她撑着膝盖,慢悠悠站起身,“现在时代也变了,丹觉也和过去不大一样了,我不知道这样封闭的丹觉还会存在多久,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还有没机会看到更多人走出去。不过,林渊在外头过得好,也算是替我完成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心愿。”

她拉着郁瑜的手,手中木盒里头的玉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我这一辈子没有孩子,林渊就是我的亲儿子,这东西,你就安心收下,一来,当成是我的见面礼。二来......”她默了默,“这玉石是林渊奶奶,我大姨给我的,相传能护佑平安,我希望她,能保佑你,渡过你梦中的劫难。”

郁瑜心中一暖,她捏着手中的盒子,突然不知道该什么,“我......谢谢。”

“丫头,不用谢谢。其实我给你这块玉,我也是有私心的。”

“一来,当年,我没能救下阿芹,我知道林渊嘴上不,心里却是和我有了隔阂,你是他收的徒弟,我也知道他看中你,是把你当妹妹来看,你们在外头,我帮不上忙,给你这东西,也是弥补我心里一份缺憾,是我愧对阿芹,愧对林渊的。”

她默了默,“二来,你和江婉清认识,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你这孩子,心地善良,如果有可能的话,以后遇见了她,帮忙照广。”

“丫头,我不知道金王蛊会不会重现于世,我也不知道你做的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义,但是我想,很多命,并不是上给你规划好的,而是你自己给自己设下的牢笼。”

“就像当初江意意获得的预言,如果不信命,放手一搏,也会有转机,未来有多种可能,世界上从来没有一尘不变的命。我读的书少,但有一句话,我记得明白,穷则通,通则变,变则久。”

外头的阳光顺着窗户透进来,照在这位老人麦色的皮肤上,她的脸一半在阳光下,一般在阴影中,眼睛微微湿润,里面的情绪很复杂,心酸,愧疚,希冀,悲痛,揉在一起,藏在深褐色的眼睛中,氤氲成一团水汽,藏着半个世纪以来这个边陲地所有的哀婉沉痛,悲欢离合。

郁瑜反握住她的手,“我明白了。”

王蕴兰也很纳闷江映映为什么对她好像很感兴趣,她起先也是做好了被江家人拒绝的准备抱着试试的心态冲过去找她的,她想,虽然林永和林渊都让自己不要乱跑,但毕竟这里都是人,能出什么岔子?

她一路过去,来往的穿着民族服装的人见着她的打扮目光都不由自主落到她身上,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旁边三五成群的男女勾肩搭背,女人手里抱着的孩子同时叫两个男人爸爸。王娜觉得,真是见了鬼了。

别人看她是异类,她看别人也不正常。

她推攘着,一路走到江映映身边,那女人转过脸的一瞬间,王蕴兰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仔细一想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神情倨傲,从上到下打量了王蕴兰一番,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屑,“外地人?外地人不能入内你不知道吗?”

女人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孩,她咬着手指,眼睛直勾勾盯着王蕴兰看,王蕴兰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一家人,都让她打心眼里觉得不自在,那女孩也是,明明还没到自己半身腰,那眼神却莫名给人一种诡异的恐惧感,那视线,像是要在你身上烧个洞似的。

“我,我知道,我只是有急事,你们,你们是江家人对不对?我女儿中了金蚕蛊,我,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办法帮帮她?”

那女人一愣,接着像是来了兴趣,“我是江家人,不过.....金蚕蛊?”

“嗯,对。现在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金蚕蛊,现在的江家,没有人会,你确定是金蚕蛊?”

“我确定,我丈夫也是死于这个蛊。”

女人突然上前一步,“你丈夫?你丈夫是什么时候死的?又是什么时候中蛊的。”

王蕴兰见有戏,忙道,“二十多年前,大概1994年,那个时候,他在祥西待过一段时间。”

女人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王蕴兰盯着她的脸,脑海中有一张模糊的脸庞一闪而过,速度太快,她几乎无法捕捉。

那女人喃喃自语,“原来是你啊。”

“什么?”

“没什么。”她侧过身没在旁边的人耳畔低语两句,那茹零头。

她对着王蕴兰,勾了勾唇角“你跟我来。”

王蕴兰被江映映待到江家之后,江映映什么都没,给了她一张照片。照片已经很旧,边角已经卷边泛黄。

王蕴兰接过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都穿着典型的彝族服装,男人俊秀,女的水灵,她看着镜头,露出恬静柔美的微笑。

女饶五官都很柔和,是清丽的完全没有丝毫攻击力的长相,像是从江南园林走出的温婉女子,娴雅淑静,美得可以掐出水来。女人五官和江映映很相似,只不过这个女人气质偏柔和,江映映眉眼之间却带了一种跋扈倨傲。

王蕴兰摩挲着照片,她突然想起来二十多年前她和丈夫一起在镇子上买东西遇到的那个眉眼带笑的女人。

在黔南的镇,周围绿山环抱,云雾缭绕,仿佛记忆里都带了些朦胧的水汽,那女人就从浩渺烟波中娉婷走出,对着她,嫣然微笑。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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