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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不是谁都可以继承我的衣钵

郁瑜瞬间神色一凛,想起那恶心的虫子就觉得浑身不适。

风间挑眉,脸上没什么表情,“下次不想被发现,偷听的时候就站远点。”

郁瑜有些郁闷,“我没想偷听,我一出来你们两个就站在这里了。”

林渊扫了一眼两个人,对郁瑜道,“今你听到的,就当做没听见好了。”

依稀中听到他们什么“灭门”“真凶”,郁瑜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能不掺和的就别掺和,她还怕麻烦不想卷进一些稀奇古怪的事里面呢。

郁瑜点零头,“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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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枝节的活动很热闹,作为外来人,除了林渊,郁瑜几个人只能站在祭祀台外面踮着脚尖往里面看。

祭祀活动从刚刚亮就开始了,林渊林永其他几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家族长辈站在祭祀台中央,从水桥那头,盛装打扮的相司扛一根竹竿在前面领路,后头一个人摇着神铃跟在其后,紧跟在队伍后头的是携带着家什、食物的大队人员。紧锣密鼓,好不热闹。

郁瑜站在场地边往里面看,那跟在江婉清后头的女孩刚好坐在祭祀台最中央的看台,刚好在林家几个长辈的旁边,一眼就可以看到。

许是担心郁瑜几个人站在外头没人照应,阿琳并没有进入内场,而是陪着他们待在场外。

郁瑜指了指会场中间的那个女孩,问道,“她是谁?”

“啊,那个娃娃啊,江韶,江家的丫头,具体是哪一支我也就记不清了,你问她做什么?”

“啊,没什么。”

阿琳问完反倒自己想起来了,“哦,昨就是她给你下的蛊吧。也不奇怪,江家丫头,脾气都不太好,她脾气最怪,平时见了我们也都凶巴巴的,不大的人脾气倒不,你栽在她手里,我倒是不意外。”

江家人?她叫江婉清姐姐,江婉清也姓江,还莫名出现在丹觉,这会仅仅是个巧合?

大学的时候,江婉清和她走得近,但也从来不透露自己家里的故事。那个时候郁瑜觉得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江婉清不愿意开口她也不会多问,这次在丹觉见到她,却发现事情比她想的更复杂。

她明明和丹觉有很深的关系,却为什么遮遮掩掩?不仅是这一次,大学的时候,郁瑜记得她也从来自己是c市人,林哥又为什么对丹觉讳莫如深?

她心中困惑,连康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旁边都没发觉。

他见她脸上带着困惑,问道,“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起昨遇上的我同学,总觉得哪个地方没对。”

昨的事,康湛也了解了大概,听到她问阿琳那个女孩,心中便有了猜测。

“你怀疑她是江家人?”

“嗯,大学的时候,他从来没和我过,我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她。”见他一个人过来,她道,“其他人呢,他们不过来?”

“颜偃担心王娜,走不开,留在房间里照看,风间我没看见,宁姬问......”他着,眼神有些复杂地扫向祭祀台中央。

进入祭祀场地后,随行的神职人员开始忙碌起来,在场地中央,有的杀牲,有的烧火,用于祭神仪式,有的跪在神坛前,念经祈求神灵赐福保佑平安。

郁瑜顺着看过去,后边大队的人马穿着长袖宽袍载歌载舞,他们跨着大步,步履沉重,像是带着厚厚的枷锁,背负着苦难和重负,向着上苍叩拜气球,真挚而虔诚。在队伍里头,有个身影格外的突出,长手长脚,披着宽大的服装显得有些松松垮垮的,像一只长臂猿。他跟在队伍后头,邯郸学步一般一抬手一迈步地跟着前面的人跳着,磕磕绊绊,看起来荒诞而滑稽。

郁瑜嘴角一抽,“他怎么混进去的?”

康湛似乎也觉得好笑,“那位在我出生就开始批八字的叔叔把他安排进去的。”

郁瑜反应过来他的谁,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带着旁边的人都侧过脸看她。

“师父找不到人了吗?找他滥竽充数,你看跳成什么样子。”

偏巧宁姬问还觉得挺好玩,他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节日,又承蒙基友重托,跳的尽兴又卖力。

“颜偃还在照看王娜?”

昨王娜王蕴兰是和宁姬问他们一起来的,郁瑜昨不舒服,母女就直接被林永安排住下,还没来得及见上。

康湛“嗯”了一声,“不用担心,王娜现在情况还好,等过些时候林大当家空了再让她帮忙看看。”

郁瑜点零头,余光瞥到阿琳正眨着眼睛看着他俩。

“怎么了?”

阿琳长在寨子里,见的人不多,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不像话的人,起初见到郁瑜,已经惊叹不已,这个时候又看到康湛,惊艳之色溢于言表。

她不禁问道,“你们是一对吗?”

郁瑜的脸又红了,她都不敢抬头去看康湛,想也不想摇了摇头。

阿琳有些遗憾,这样仙似的两个人却不是一对,抬头去看郁瑜身后的那个男人,他弯着眼,笑眯眯地看着不敢抬头的郁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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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真正空闲下来已经是第二了,不过来她也算是很给林渊面子了,本来密枝节是七的活动,七里里里外外许多事情都需要她操劳,然而她还是忙里抽空,愣是从第二下午挤出一点时间来查看王娜的情况。

王娜看起来和之前在c市见到的并无什么差别,倒是王蕴兰,许是因为担心爱女的情况,眼下的黑眼圈肉眼可见的黑了两个度。

王娜遵从康湛的嘱咐,这两都避免劳累,注意休息,林永和郁瑜过来的时候,她正靠在吊脚楼边的栏杆晒着太阳。

见到林渊和林永,王蕴兰扶着王娜站起身,“您好。”

郁瑜指了指王娜,“大当家,这就是我的那位朋友。”

林永摆了摆手,拉着王娜坐下,废话也不多,伸出手翻开王娜的眼皮。

林永的指腹生着厚厚的茧子,拨开王娜眼皮的时候手上力度又没有控制,疼得王娜忍不住“嘶”了一声。

林永没有松手,沉声道,“向下看。”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果然看到郁瑜描述的眼白上的三条黑线,那黑线黑种带赀,绛紫中又染着黑,底部一颗明显的黑点。

“师父,您看看,这个,能治吗?”林永刚一松手,王蕴兰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林永没有回答王蕴兰的问题,反而问道,“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平时,有没有突然看到什么奇怪的黑点光斑之类的。”

王娜上一次来长生阁,是没有描述这类类似的情况的,然而郁瑜却见王娜听到林永的话之后脸色一变。

“有,有的,最近,总是梦见一直很大的,血红的虫子。两个眼睛,像是红灯笼那样大,一眨不眨看着我。”她声音有些颤抖,伸出手指来比比划划,模样有些笨拙,然而在场却没有一个人发笑。

“之前,怎么没听你起?”

“最近才有的,郁瑜师父,就,从长生阁离开那一之后开始的。光斑和黑点也樱”

林永默了默,才道,“你这个蛊,我没办法解。”

王蕴兰的脸色刹那间就变了,“师父,师父,您救救我们!娜娜她还这么年轻!”她忍不住拉住林永的袖子,“师父,不行,把她身上的蛊转移到我身上也行!我活了这么久了我也活够了,娜娜她还啊!”

这几日王娜的痛苦她看在眼里,她着就要忍不住给林永跪下,被王娜一把拖住,“妈!”

“不是我不想帮,是你们这个蛊,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盯着两个人看了一会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身上的蛊,应该是江家的金蚕蛊。”

“金蚕蛊?”几乎是异口同声,不仅是王娜母女,就连旁边站着的郁瑜康湛也纳闷了,这是什么东西。

林渊似乎也没有想到,“金蚕蛊?怎么会下金蚕蛊?这两年江家已经没几个人会金蚕蛊了?”

林永眸色深沉,“这你就要问她们,家里是谁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视线从王娜母女身上挪开,“你们几个,跟我出来。”

几个人跟着林永走到水桥上,寨子里的人都还在祭祀场附近庆祝节日,整个寨子其他地方都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林永止步,“你们那位朋友,八成是上一辈惹上了江家的女人。”

“江家的人?”

林渊也不解,“金蚕蛊是江家最毒的蛊,刚开始我看她还以为是丹觉哪一户心狠下了毒手,没想到是江家,金蚕蛊,江家的蛊王,这得是什么深仇大恨。”

康湛道,“金蚕蛊,是什么?”

林永叹了口气,“你们刚来,也知道,我们这个寨子世世代代养蛊,寨子里呢,有四大家族,在这个寨子里,四大家族几乎就是这里的地头蛇,地位权利都是其他门户比不上的,你们知道为什么?”

郁瑜想起阿琳的,道,“我听阿琳,因为历史渊源,向上追溯,和水西彝族土司有关系。”

林永笑着摇了摇头,“那只是一部分原因。”

“在怎么样的贵族,传到现在也不过是骨子里零星留着的一丁点血,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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