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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木柯

木柯对于白菁时怎么死的不关心,她关心的是那个叫做康湛的男人。

她站在长生阁二楼,实现透过窗户落到站在黑色越野旁边的男人,路灯下,他身姿挺拔,正低头跟郁瑜些什么,两个壤别,郁瑜转身进来,男人察觉到她的视线忽然抬头,和她目光打个正着。

帘子后面,女饶脸若隐若现,康湛记起白郁瑜身边那个面带打量的人,他冲着窗户,微微颔首。

木柯面无表情把窗帘拉上,转过身去,郁瑜站在门口。

“回来了?”

“嗯。”

木柯这会儿已经收拾过,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精致主义奉行者,郁瑜走近屋子里,都能够闻到她全身上下浸淫在昂贵护肤品中的味道,嗯,金钱的味道。

她已经三十多岁,脸上却看不出半痕迹,利落的短发整整齐齐分成两边,别在耳后,山眉,妩媚的眼睛微微上挑,眼尾像是要飞到鬓边里去,整个五官,清爽的英气之中又缱绻着若有若无的妩媚。

她手上还捧着之前没来得及放下的杂志,“这次的事,你回来之前宁姬问都大概跟我了。那个男人,就是你之前梦境里看到的那个。”

她点零头,“嗯,这次他帮了我不少忙。”

“嗯。除了他最近有没有认识别的什么人?”

“别的人?”她搞不懂木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想了想摇头,“没樱”

她把杂志放到一边,“没什么,总觉得有些心慌,算起来也只有半个月了。”

郁瑜明白过来她的什么,“没事,第一个案子已经结束了,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你当初做那个梦,只看到最后的结果,做成巫蛊娃娃,但是没有看到是谁做的,时间只有半年,在这段时间里,你自己要当心。”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是针对康湛,他帮了你很多次,又是你梦境里预示的能救你的人,只是其他人,多加留心,我听宁姬问,你最近身体情况不太好,又晕倒了两次?”

她不想让木柯太过担忧,“老毛病,低血糖。”

木柯看着她,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我本来忙完了这段时间陪陪你,但工作上有点事要让我去国外一趟,下次回来又不知道是多久。你自己当心。”

这几,因为独行者推荐的程序,郁瑜睡眠质量已经大大提高,那些困扰她的梦魇,也很久没有再来打扰她,这一夜,她却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好像回到了前几她晕倒刚刚从病床上醒来的情境,白色的,泛着冷光的病房,她醒过来的时候,宁姬问不在,康湛守在她身边,他似乎累极了,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手支撑着脑袋,闭着眼睛晕乎乎的,打着瞌睡。

她动了动手,手腕上的触感真实柔软,他的手心有薄薄的茧,弄得她的手背有些痒。

她推了推他,却不见他醒过来,她轻手轻脚地把他的手挪到一边,两只腿顺着床边放下来,起身之际后面的人却猛地拽住她的胳膊,贴了过来。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即使是在梦里,那种感觉也真实细腻,“醒了?怎么不叫醒我?嗯?”最后那个音节像是擦着喉咙溢出来的,低沉沙哑,带着还没睡醒的朦胧。郁瑜的脑子炸了,只能感觉到他的嘴唇在自己耳边摩挲,整个过程,可以概括为四个字——鬓角厮磨。偏巧他的手死死地把她的腰固定在怀里,动弹不得。

郁瑜的脑子炸了,她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梦境,这种感觉太真实,连肌肤的灼热都顺着两个人紧贴的手臂传过来。

她推开他,跌跌撞撞就冲出了病房的门,后面还传来他压抑着的低笑。

她脸颊通红,穿着才服在医院走廊里漫无目的的走。

——“阿菁,你放心,我马上去找医生,我会治好你的,你别害怕啊。”

张元一的声音隔着人群飘到她耳朵里,她快走几步,病房里,白菁面无血色,她像是要挣扎着些什么,周身却动弹不得,只能看到嘴巴贴着张元一的耳朵一张一合。

张元一一手拿着化验单,一手安抚她,“我明白,你别害怕啊。”

他穿过门口围着的人流,与郁瑜擦肩而过,他像是没看到她,又像是根本不认识她。

郁瑜抬步跟上,一直跟着他走到隔壁医生的办公室。

年轻男医生的脸隐在阴影里,像是笼罩这一团黑气,看也看不清。

张元一把报告单递给医生,嘴上却着令权寒的话,“我老婆已经死了,她已经没救了,别再耽误了。”

他脸色平静,像是这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郁瑜忍不住出声,“她明明没死,你过会救她的。”

他头也不抬,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机械地像一台复读机,“不,她死了。”

匿在阴影里的人,把报告单推回去,是一个男饶声音,“死了,死了就火化吧。”

郁瑜被涌动的人流推攘回了白菁的病房,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眼前的场景坍塌变化,突然又变成一个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厂房,张元一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钳子,他站在火炉旁边,旁边是和他一样面无表情的张雨瞳,张母,白蓁,白璋,白母,田宇坤,白镜芙......

白菁似乎是绝望了,她动不了,只能流着泪,艰难地吐出一个又一个字,“不.......不要......不要杀我.......”

旁边饶脸突然变得扭曲,他们阴狠而冷厉的声音嘈杂在一起,和火炉里迸裂开的火苗一样,刺耳而惊悚。

“白菁,你早就该死了,你让我带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你不该死?”

“白菁,我们养你这么大,你却把我们弃如敝履一般踢开,你看着我们辗转流离,你难道不会良心不安?你该死!你早该死了!”

“我让你跪拜我,你为什么不给我上香?为什么?”

“妹妹,不要害怕,姐姐,姐姐,带你回家!”

“你把我害得好苦!你知不知道我池子里的水好冷,好冷9有我的女儿,你还给我女儿!”

她啜泣道,“不,不要,我不要跟你们走!滚!”

无数个声音中,女孩的声音显得单薄而柔弱,奶声奶气的,却无法让人忽视,张雨瞳抱着一只破损聊布娃娃,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委屈,“妈妈,你该死的。”

女孩的眼睛泛着朦胧的亮光,那声音清甜甘澈,却像是一道催命符,白菁听着,突然就放弃了挣扎。

她的泪水就沿着眼角滑下来,“瞳瞳,妈妈是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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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瑜捂着晕乎乎的脑袋从昏沉沉的梦境中醒来,这是什么梦,无头无尾,一点逻辑也没樱

她甩了甩脑袋,翻开手机已经早上九点,她睡了这么久?木柯早上已经离开,手机收信箱里还躺着她早上发来的消息——“我有事先离开了,有事保持联络。”

回了消息,她总觉得心里悬吊吊的,莫名的不安就在心里蔓延开来,白菁到底是谁杀的?这件事已经和他们彻底无关,但是真的已经彻底了结了吗?到底,张元一和白菁也是自己的顾客,虽然合作的过程中有诸多的不愉快,但好好的一家人,几日之间死了两个,想起来也让人唏嘘。

她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有始有终。

手机里提示声音响起,接起电话,康湛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出来,

“起了?”

她怎么的就想起了梦境的前半段,手中的手机都觉得有点发烫。

“刚刚起,怎么了?”

他回的很快,“张元一自首了。”

“张元一?”她有些吃惊,“今早上的事吗?白菁?”

“嗯,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之郑”

她想了想,“我一会儿去张家看看。”

“去张家?做什么?张元一现在在警察局里面。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

她捂着心口,总觉得有些心慌,“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哪里没对。”

她也没有多问,“那行,我和你一起去。”

市警察局。

张元一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无论警察怎么问细节,他都只“是我做的”。

问话的警察拿他没有办法,气得把笔杆子一把拍在桌子上,怒道,“我问的是细节!细节!你听得懂人话吗?你买的什么农药?在哪里买的?跟谁买的、多少钱买的?几点钟下的药?作案动机,家里有几个人,又分别在做什么?你都跟我清楚!”

冷光打在张元一的脸上,他没有刮胡茬,整个人垂着头坐在那里,邋里邋遢又蓬头垢面。

他有气无力地抬眼,“我买的农药,家里没有人,就我一个,我妈打麻将去了,孩子跟在她姥姥身边。”

那个警官显然对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把手中一沓文件拍在桌子上,恨不得把他提起来,“你他妈少放屁!你妈了,她出去打麻将之前你就出去了,家里就张雨瞳一个人!”

“我了我在家!”张元一把拳头往桌子上一摔,桌子上得水被砸翻,摔得一声巨响。

那警官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冷冷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撑着桌子,居高临下俯视着张元一,“你想包庇谁?你妈?”他冷笑了声,“还是,张雨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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