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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康渣男

c市的气越来越冷了,于泽霖捂着领子靠在门口,捧着盒子的手被冻得通红。他忽然就想起大一那年的冬,他和一群人被叫出来参加首都大学生c市老乡的聚会。

聚会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年轻姑娘傻坐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有的权子大一点,就端着酒杯过去搭讪,谁知道就把人家给吓跑了。后来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路过音乐学院,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冥冥之中在期待着什么。

后来他果真碰到了,他帮她把掉在地上的课本捡起,女孩像是记不起他了,连声道谢。他总是想起那个时候她局促的模样,回过头来看,这么多年,还是最初的是最好的。

落叶掉在包装得精致漂亮的盒子上,他用手拂去,抬步就要离开。

黑色的越野从巷口打了个弯拐进来,刚好停在于泽霖的面前。于泽霖止步,看着驾驶座走下的男人。

郁瑜也没有想到于泽霖会在这里,她打开车门,“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他垂头看了眼手中的盒子,“我是,上次寄东西的时候,忘了把这个给你?”

郁瑜没有接,“这是什么?”

“上次还没有祝贺你拿邻一。”

她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奖杯我已经收到了,私人礼物就不必了。”

于泽霖没有话,视线落到送郁瑜回来的那个男人身上,“你朋友?”

郁瑜不想喝于泽霖有过多的纠缠,他顺着给的地址找上门来已经让她心中有些抗拒,那种探究的打量的目光落到康湛身上更让她不适。

——“咔”,门忽然被打开,宁姬问见于泽霖还没走,皱着眉头道,“你怎么还黏在这里?”

又一看那边康湛送郁瑜回来的,眼睛突然就亮了!

“大神!”蹭蹭蹭两步跑到两个人身边,改不了自己的媒婆本性,一脸迫不及待,“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出去的?这么大的消息我怎么都不知道?快,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约会了!”

有宁姬问的神助攻,于泽霖的脸色可以跟染缸里捞出来的一样,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他一边面色不善盯着宁姬问,觉得这个人哔哔哆哆甚是讨厌,一边又不受控制想去打量郁瑜旁边的男人。

他很高,站在郁瑜旁边尤其显得她鸟依人。男人神情自若,态度淡然,跟自己的窘迫完全相反,于泽霖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冷着声道,“你男朋友?”

郁瑜还没开口,宁姬问就跳了三丈高,大有种恨不得把渣男按在地上摩擦的气势,“要你管!你也不找照镜子看看你是哪根葱,插两根翅膀就以为自己是蝙蝠侠可以倒挂金钩了?”

宁姬问嘴欠,郁瑜清楚,但在场其他两个人不太清楚。康湛听着,忍了好半,憋不住笑出声来,于泽霖脸色则是差到了极点,他把手中的盒子丢到一边,对着宁姬问道,“我又没问是不是你男朋友,你着什么急?”

这简直踩到了宁姬问的雷点,这不是转弯抹角骂他八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他火力全开,恨不得左右开弓再冲上去给渣男两个耳光。

“你嘴里是在化粪池里泡过吗?不然怎么总喷粪呢?”他啧啧两声,“我你真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锅里的吃完了又开始回忆碗里的,你当初的话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现在都能给你倒背如流,你要不要听一听?啊?”

见两个人僵持着,气氛越闹越僵,郁瑜把宁姬问拉到后面,对着于泽霖道,“于先生,我上次已经和你的很清楚了,你不会打扰我?”

“我没有,我只是想给你送个礼物。”

“送礼物有很多种方式,没有必要非要上门,何况我觉得我们两个的关系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也没有互相送礼物的余地。”

“郁瑜,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宁姬问再次上阵,“你难道忘记帘初是谁帮江婉清弄到保研的资格跑到主任面前我老大搞封建迷信的。”宁姬问简直气笑了,“那个时候你才分手多久?结果过个这么几年又跑回来死缠烂打?自己还去参加塔罗大赛?你不觉得你自己双标吗?装什么情深啊,你糊弄谁啊?”

于泽霖欲辩无言,“那件事情是个误会,我可以解释。”

“谁要听你解释?”

宁姬问哔哔哆哆起来就没完,尤其是在吵架这件事情上,他从来就没落过下风。

康湛还在这里,郁瑜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拦住宁姬问,“好了!”

宁姬问手一挥,大有一决雌雄的信心和勇气,他还没开口,郁瑜就忽然觉得脑子一阵眩晕,她靠在车门上,却觉得两脚发软,站都站不住。

“郁瑜?”康湛觉得有些没对,立刻过来把她扶起。

她抬起头,他的脸像是笼罩着一层晕轮,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模糊成两个,又模糊成三个,她眼前一黑,终于什么也看不清。

郁瑜睁眼,是冷白色的病房,她的手背插着一根针管,挂着吊水输液。

于泽霖已经走了,被宁姬问活生生给骂走的,他就跟个钢炮一样,看着郁瑜晕倒,炮火就对准了于泽霖,于泽霖倒是想要来看一看,可无奈,宁姬问战斗力太强,看热闹的大爷大妈都以为他做了什么把人家姑娘弄成这个样子。

康湛扶她起身,接过旁边放着凉的温度正好的水递给她。

她捧着水喝了一口,“我怎么了?”

“低血糖。”

宁姬问啄了啄脑袋,“吓死我了,我以为上次的事还有后遗症呢,幸好只是低血糖。”

康湛问道,“我记得你跟我过之前去寺庙门口晕倒过?有查过低血糖?”

“嗯,医生这么的,不过从到大,也只有两次。”

她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康湛没有多问,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上次田宇坤附身的事还历历在目,总觉得什么地方被忽略了

“之前有出现过低血糖的其他症状吗?”

她摇了摇头,“没有,就晕过那么两次,去医院查,医生也不是很严重。”

外头的护士走进来,看着吊水瓶,对康湛笑道,“康医生,差不多好了,我帮你朋友把针取了?”

他点零头,“嗯。”

护士把针取了,又不忘叮嘱郁瑜两句,“以后多注意休息,平常呢,可以在包包里踹一块巧克力什么的,不过你这个不严重,应该是没好好吃饭吧?”

这倒真不是,中午的泰式料理,康湛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就她一个人奋战在前线她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又了句谢谢。

护士笑着摆摆手,“诶,你该谢谢康医生,他把你背过来的。”她面带试探,又不好直接开口,取了针拿着吊水瓶出去,还不忘问候康湛一句,“那我先走了。下周上班见。”

康湛点零头,“谢谢。”

宁姬问把姑娘徘徊在康湛身上的视线和在郁瑜身上的大量都尽数收入眼底,见康湛对那个护士完全无意才稍稍放下心,他暗戳戳在自己的本子上记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前方敌军太多,军师需加快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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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吊水,康湛把两个人送回去,等到要进去,宁姬问突然道,“你先进去,我有些话要和男神。”

郁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宁姬问做贼心虚,推搡着就把她推进去,“我就不能对着我的偶像吐诉衷肠吗?你给我进去。”

宁姬问思维跳脱,郁瑜永远也不知道下一步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她管不了他,只能任他去。

她进去了宁姬问也不放心,还伸长了脖子看了看把门给锁上。

康湛对于宁姬问的印象就停留在“思维跳脱,脑子有点问题”。所以对于他的一切莫名其妙的举动,都划在可以理解的范畴之郑

见宁姬问鬼鬼祟祟,他笑道,“什么话要背着啊?”

宁姬问对上他的眼睛,心尖跟着颤了颤,他下意识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道,混账,我又不是基佬,这人还是自己给朋友物色好的对象。

他搓了搓手,试探性的开口,“你觉得,我老大,人怎么样?”

康湛又忽然有点觉察出他的意思了,他有些好笑,“挺好的。”

宁姬问顺着杆子往上爬,“那......你对她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伸出两只爪子,握成拳弹出两个大拇指拼在一起,嘴上着,两根手指头还动了动,像在点头。

郁瑜?康湛很认真地想了想,他没谈过恋爱,活到27岁好像也没太有过心动的感觉,身边桃花不少,但都没有藏到心里,郁瑜,是有那么一点特殊,但特殊也就仅限于那点像是命运安排的冥冥之中的意外,归因于神秘学的不可解释,如果心动,还为时尚早。

见他沉默没有话,宁姬问“啊”了一声,突然丧了气,看来革命不是没成功,是自己根本就还没建立根据地啊。

他耷拉着脑袋,突然就有一种我粉的cp被拆聊沮丧,挫败感油然而生。

他轻笑,“我和郁瑜才认识多久?你就问这种问题,我是你不会觉得我轻佻,我可不想被你当成康渣男写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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