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一章 我真不知道

同样是饭局,云依和严珂吃得很开心,另一边,却是如履薄冰。

张正雄突然被约出来吃饭,本来还以为,赫赫有名的薛岩找他,是有事相求。要知道,以薛岩的名声和势力,张正雄见了他也要毕恭毕敬的,不敢招惹。道上的兄弟,谁见了薛岩都要给三分薄面。

可他哪里知道,今这顿饭,居然是个鸿门宴。

等他到了包厢看明白时,想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包厢里多了几个他没见过的人,穿着贵气,看着不像是一般人。

他打量着陆凌,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只见他坐在正位,那气场,犹如帝王亲临,他才进来一会,竟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凌厉的目光落在张正雄身上,他一个见过各种场面的人,竟然也会心中发颤。他旁边的男人,同样贵气,虽然摆着谦和的笑容,可这份笑容总带着些疏离和冰冷,张正雄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岩哥,这是……”

“坐下再!都是我的好兄弟,借着这次吃饭的机会,大家认识一下。”

张正雄点头入座,薛岩才开始介绍。

“杜少,陆少。陵城的杜家和陆家,你应该听过吧?”

张正雄一听就明白了,顿时想起了他得罪聊墨家。他记得,墨家那子和杜家,陆家,交情都很不错。他大概明白了,今这顿饭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不能破了,只能在大家面前装傻,恭恭敬敬和他们打招呼。

“岩哥,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什么地方要帮忙呢?原来,岩哥是向着我,要让我多认识几个好兄弟。”

“有好事,我当然不能把你给忘了。这不,陆少和杜少好不容易有时间,我立即约你们见面了。”

一开始,他们谁都没有提墨羽被打的事情,大家吃吃喝喝,接连喝了不少酒。只是,张正雄一找他们两个敬酒,陆凌和杜铭都不买账。

酒过三巡,薛岩看火候也差不多了,这才起墨羽被打的事情。

“你应该听过吧?最近陵城发生的一件大事,墨家的独子,墨少,大晚上给女朋友买个吃的,还被人给算计了。我一直在纳闷,是道上哪个不长眼的兄弟,连墨少都敢动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阿雄,你是不是?”

到这事上头,张正雄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这……岩哥,瞧你的。墨少是什么人,道上的兄弟还是知道的。谁敢没事找墨少的麻烦,这不是不想混了嘛!我也奇怪,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长眼,连墨少都敢动。”

“你也不知道?”薛岩见他装傻,紧接着问道:“就你那赌场,每那么多人,你不是号称消息最灵通的吗?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

张正雄赶忙解释:“岩哥,这你就错怪兄弟我了。我瞒着谁,也不敢瞒着岩哥你啊!你一句话,想知道什么,陵城的兄弟们,谁敢瞒着你。这事,兄弟我真不知道。”

“是吗?”

“当然了!”

“可我怎么听,这事,就是你子让人做的?钱的味道,香吗?你赌场每也赚不少,你还眼馋那点钱。你就不怕,这点钱都没法给你买棺材?”薛岩突然厉声一喝,将酒杯重重拍在桌上,张正雄吓了一跳。

“岩哥,你这是听哪个龟孙胡诌的?让他出来跟我当面对质!我张正雄,行的正坐得端,这事我真不知道。你要想查,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亲手把人送到你面前,怎么样?”

张正雄在自己的地盘上是威风八面,可遇到薛岩,他就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今这事,就算真是他做的,也绝对不能承认。

此时,他的心里已经开始咒骂贺明胜。当初他和自己提的时候,可没有过,这几个富家子弟还跟薛岩有交情。看他们刚才的样子,好像交情还不浅?

他怎么不知道,薛岩还和陆少称兄道弟了?

这次,他可真是被贺明胜给害惨了。幸好,他那两个砍饶兄弟已经拿着钱跑了,没有证人,薛岩也不能空口无凭把帽子扣在他头上。只要自己死咬着不承认,他们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刹那间,他的脑子里已经闪过了各种应对的法子,脸上摆着谄媚的笑容,看不出丝毫破绽。

“倒是不用你查!这事,不就是你干的好事吗?阿雄,在我面前,你还不实话吗?我今把你叫到这里吃饭,可是在给你机会。你最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正雄愣住了,见旁边的两个人都不吭声,脑子里灵光一闪。

他嘿嘿一笑,看向了陆凌。

“我和陆少,好像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不是我张正雄哪里得罪了陆少和杜少,让你们不高兴了。这样吧!我干了这瓶酒,有什么误会,大家一笔勾销。以后都是兄弟!可打了墨少这件事,帽子太大,我真的担当不起。”

他着,就要拿着桌上的白酒直接喝。

陆凌敛了敛眸子,单手抓住了酒瓶,目光从他身上扫过。

只是一眼,张正雄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就是传中,陵城人人敬畏的冷面阎王,陆凌。果然是,名不虚传。

“我的酒,可没这么轻易喝下去。”

他咽了咽口水,捏了一把冷汗,心翼翼问道:“那……按照陆少的意思,这事……怎么解决?”

“是不是你做的?”

张正雄咬牙坚持:“这事,我真不知情。到底是谁污蔑我,你让他出来,我们当面对质。”

陆凌不想和张正雄浪费时间,他看了杜铭一眼。杜铭将手机上的视频拿了出来,放在他面前。

“仔细看清楚!”

视频里,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两个人,正是张正雄手底下两个弟。一看到他们,张正雄整个人都焉了,瘫软在椅子上,一个字都不出来。

两个人清楚承认,这事是他们老大安排他们做的,时间地点,事无巨细,连作案工具都描述得很清楚。

他满头大汗,看着包厢里的三个人,这下知道,他没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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