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升降决战（1）
很可能，他们年幼时，就极其崇拜师傅木古实；当然，比师傅还厉害的吴清源呢，也能天天看见，怎么可能不会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到他们分别各自棋艺大成，自然就会对古今高手有一定深刻认识。
不可避免地，师傅能够排到多少名，谁心里没有个数？
吴清源先生能够排在第几，肯定也彼此都心知肚明。
之后，自己又能大致排到多少名，应该也是有所期待的。
返回到承德市永福茶楼这小地方。
李铁如对月月提议，就是取中庸策略，别太快也别太慢；一局就决定升降，未免草率；“古制”的净胜四局才一次升降，对于业余棋手却又太繁琐。
所以他建议，净胜二局对方就降一级。
而且他提出，只设有分先、定先、让先倒贴目（七目半）和让二子，这样四个级别。
月月故意挑衅地问，为什么只是到让二子呢？
李铁如也有意针对性地回答说：“我估计，也只能让你二子，再多就让不动了。”
不料，月月还有话等着他，“你让不动我二子很正常，我倒是能让得了你更多子，可以设定三子以上，九子都没什么关系的。二子太容易，我估计一个月就能把你推到让二子。”
李铁如听了这话被气乐了。
他心道，这样较量，让到二子以上，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呀？
他并不想与对方做太多没意义的口舌之争，无所谓的说：“我没那么大把握，估计需要仨月才能让你二子。”
一个月四周，二人每月应该能pk八次；三个月，就是最多二十四次，应该可以下接近一百盘棋。
李铁如这样说，意思是承认比月月强不了多少；然而这也是真实情况。
李铁如的提议很清楚明了，没必要再继续打嘴仗；较量几十盘棋，谁厉害谁不厉害，就自然而然地出结果了。
实际情况是，期间月月同时还会与疙瘩pk；所以，每周二人只能下几局棋。
月月就是个死鸭子嘴硬的好战分子。
前面稍微介绍了上世纪前半段，日本围棋界的一些争霸事情。
那些相当于金庸武侠小说里面，真正华山论剑级别的大事；而这里说回来的疙瘩与月月、李铁如与月月，以及李铁如时常与张伟、与小吴的争斗，都是真实的小故事，小意思。
同样的，疙瘩与小吴也pk过了；疙瘩以一比九大比分惨败。
这样的结果，不仅疙瘩做梦都想不到，就连小吴自己都是极其意外。
之前这些年，他对疙瘩可一直还都屈居下风的。
赢了二三百元，对小吴来说什么也算不上，他最在意的，还是棋力方面的对比。
本来近十余年，他的心思基本上都集中到工作和炒股赚钱；认为自己的围棋，就只能听之任之，应该已经彻底荒废了。
真没想到，与一直以来的苦手疙瘩见真章，居然还能杀得对方落花流水？
实际上，这些年他只不过是下围棋比之前少了，痴迷程度淡了；以为自己已经不再那么热爱了。
其实，爱依然在，只是藏到心底深处去了。
疙瘩喜欢刺激别人，在茶楼下围棋的人不少，大多数都被他“骚扰”了。
永福茶楼在东大街尽头北侧，与迎水坝只是隔着一条武烈路公路；地势很不错，环境也比较肃静。
听说这里可以下围棋，承德市大批棋友，一有时间就会过来玩。
一来这里环境不错、服务条件也不错；二来眼前就是大坝，棋友们几乎都有大坝情节。
八九十年代的十年时间，广大棋友几乎都聚集在大坝那里；大坝的棋人棋事，是棋友们心里面永难褪色的、最美好最快乐的回忆。
在大坝下棋那些年，李铁如也是只记住了少半棋友——相对厉害的那些和比较容易记住的；大部分棋力不怎么出色的，肯定就都没记住。
同样的，参加比赛那么多年，他记住的人也肯定不足所有人的三分之一。
茶楼这里，通常都是有俩群人；一群是只下围棋的，一群是只打牌（五十k），还有几个人打牌多、下围棋少。
李铁如和张伟还有月月，以及大部分下围棋的棋友，一般都是只下围棋（开始是这样，后来差不多都被拉下水了）。
小吴和形俩人，棋力高强，却很少下围棋，基本都是在打牌。
他们俩打牌，其实都是在小溪沟，看老秦、李洪亮、刑老师、老四他们玩，渐渐学会然后参与进去的。
说起来，这里还有点小故事。
小溪沟的几位，老秦、李洪亮、刑老师、老四他们有六七人，应该都没怎么参加过承德市围棋比赛，哥几个都是“野路子”；热爱程度都不低，只是没什么人知道他们。
有时李铁如去小溪沟老孟家，也曾经路过看到柴哥与他们下围棋。
还曾经好奇地关注几分钟，却并没有引起应有的重视；只是觉得，路边下棋的，一般水平都不会达到与自己能够相提并论的程度。
其实他有点太轻忽了，那几人水平确实比他差一点，但是也不能太轻视。
小吴也是这么想的，偶然发现这里也有人下围棋，很是见猎心喜。
本来他绝不是喜欢与下手下棋、乐于“欺压”下手的人。
但他总觉得，自己多少年都没有摸棋子了，很可能棋力下降许多了；那么，与不太会下围棋的人下一下，恢复恢复找找感觉，不是正合适吗？
这些年，他主要都是在网上下围棋，后来忙于赚钱，网上下围棋也少了。
去年他到了小溪沟，看看老秦他们下棋，觉得水平一般；技痒之下，就坐下邀战。
可是，看棋是一回事，自己下棋又是另一回事。
他的见识没什么问题，手生却是大问题；加上他已经存有了些轻敌情绪，问题就严重了。
老秦号称小溪沟沟主，棋力并不很低。
如果让老孟评价，那就是很低；但是，比小吴、李铁如这种二流棋手，也没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