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该死（12）

要给宋璇报仇，蒋丹总是要死的，一命偿一命，可要让她轻易地死掉，却又觉得太过便宜了她去。宋璇从前待苏沐阮也是尽心的，却不想喂了一只白眼狼，苏沐瓷决计不会轻饶了她去，是以苏沐阮也必然要付出代价来，皇帝不会让苏沐阮轻易痛快的死掉，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苏沐瓷转过头去看苏墨之，突然道：“哥哥，你是不是我太过狠心？”苏墨之遭受再多苦难，心地总是良善的，不像她，每日都沉迷在如何复仇之中，心早已被所有事情浸的刀枪不进心如磐石。

苏墨之唇角微微一勾，似是觉得有些好笑，道：“瓷儿怎么这么说？不管你是什么模样，都是我的妹妹，我最重要的人。”不是假意的否决，他一本坦然的承认她的确是心狠手辣之人，却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厌恶，甚至有几分赞赏。

苏沐瓷挑眉，也跟着笑了起来。待回到了府上后，她想了一想，把暗二叫了来，今日那院首本是不会帮她的，他一生行医无数，最是重视医德诚信，从来都不会昧着良心说话，更不会胡乱给人诊断。今日苏沐阮的滑脉却是他做了点手脚，苏沐阮根本就未怀了身子。后来之所以答应，只因为一册医术孤本，那院首说了这么个要求，原以为苏沐瓷是寻不到的，没想到暗二得知后出去了一趟就把孤本拿了回来，这才叫苏沐阮“珠胎暗结”。

“那孤本是不是他要你交给我的？”苏沐瓷看着面前的暗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

暗二知道苏沐瓷本事通天，骗不过她去，索性实话实说，“没错，姑娘，正是主子让我这么做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苏沐瓷心中不知为何浮起淡淡的，不易察觉的，隐秘的欢喜，她斟酌了一番，道：“他，近来可好？”

其实暗二并不知楚晏的近况，不过这世上能难倒楚晏的事情也不多，苏沐瓷这么问了，他干脆道：“姑娘，主子这段日子茶不思饭不想，是日夜思念着姑娘啊，姑娘呢？”

躲在暗处的暗四笑开了花，默默给暗二点了个赞。

苏沐瓷……

“好了，我知晓了，你下去忙你的吧。”打发完暗二，玉露有些好奇道：“也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置四姑娘。四姑娘丢了皇家如此大的脸面，陛下想来十分震怒，下手应当会不轻的吧。”

“许是千刀万剐？”香薷打了个冷战：“奴婢听闻千刀万剐之人，那刽子手都是个中好手，将肉片切得薄薄的一片，统共要切一千片，直到最后一片的时候方落气。之前都要教人活活的感受那疼痛，折磨人的很，只能清醒的看着自己被一片片凌迟。”

啊呀，那可真是可怕。”玉露也跟着抖了抖：“这大约是世上最折磨人的法子了吧。”

最折磨人的法子？苏沐瓷微微一笑，自然不是，皇家之中，宫中密刑数不胜数，其中的残忍外界所能知晓的不过千万分之一。譬如上一世她最后死之前所遭受的痛苦，何尝又不是一种酷刑，端看有没有人发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