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小白的母亲

当,魔后的人是被抬出去的,脚软的厉害,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走动。白想着最初见到她的时候还是意气风发的样子,而离开的时候却被抬走,前后不过才一个时辰的功夫,竟然会如此差地别,白不由得心里头一阵唏嘘。

顾西臣拉着白的手,给他的父帝叩了个头之后,便离开了。第二魔后并没有出现,听顾西臣,魔后是被魔君以养病之名给养了起来。顾西臣身着黑色孝衣,将自己母亲的灵位请回到了魔族的祠堂之中,恭恭敬敬的开始行孝子之礼。

魔君站在一旁看着顾西臣,眼睛连眨都没有眨过,那眼神让白竟觉得心疼的很,一个堂堂魔君,竟然也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才将自己心爱之饶灵位请回了祠堂,将心爱之人为自己所生的儿子扶为嫡子,这其中所经历的凶险,内心所经受过的磨难,又有几个人能够明白。

顾西臣起身之后,魔君伸出宽厚的手掌,用力的将自己的儿子抱到怀中,白看着这一幕不由得落下了眼泪,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意难平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如何解决,只有自己才能够明白了。

顾西臣开口对魔君道:“父亲,谢谢您这么多年对我母亲的不离不弃。”魔君开口想要什么,但是半晌都没有吐出一个字,只是不停的点头。

白当晚上便和顾西臣两个人离开了,自从退出了人界的这个舞台,白的时间也缩的只剩下十而已,而这十就是救出父帝的最后期限,如果不能够救出父帝,那么白怎么还配做父帝的女儿,对得起父帝的疼爱。

白和顾西臣回到了菱格的家中,菱格看着他们突然间回来了有些诧异,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你们要耽搁几日呢。”白随手抓起菱格放在桌子上的果子吃了两口之后道:“时间越来越短了,连睡觉都是一种奢侈,哪里还能够耽搁呢。明我打算去庭看看父帝。不过我还不知道从哪里找门路。”其实白本来是要想找火神的,可是毕竟有赫赫的事情在,白觉得有些没有颜面见火神,所以思来想去都没有其他的办法,以至于一路上都是愁容满面的。

顾西臣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魔界的事情他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发愁的,可是庭,顾西臣从来都与其没有任何来往的,就算是想办法也没有头绪。菱格抿了抿嘴唇,道:“你们不是认识王母娘娘在人间的女儿么!你们可以求求她呀!想来她是有办法的。”

白其实也并非没有想过陶安安的,可是陶安安现在一直在帮自己追查赫赫和父亲母亲他们的下落,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白哪里能够再去麻烦她呢。

看着白眼底的黑青之色,顾西臣有些心疼,对白道:“这几你几乎都没有怎么睡觉,不是在想怎么救你父帝的事儿就是跟着我来回的折腾,你快去睡一会儿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否则还没有救出你的父帝你先要病倒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的身体。”

白知道顾西臣所的话,虽然她现在知道就算自己躺在那儿也根本都睡不着觉的,可是却也不得不答应着,如果不答应的话恐怕顾西臣今也没有办法休息了。菱格给白专门准备了一个房间,而且还将冰床放到了白的屋子里头。

白躺在冰床之上,那冰床上的寒气一点点的浸入到了白的丹田之内,让白觉得心里头舒服了一些,看来冰床真的是与白的身体十分契合。不一会儿的功夫,白竟然真的觉得困了,拢了拢身上的被子然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白最容易做梦的,今日竟然也是不例外的。白迷迷糊糊之中好像进入到了一个白色的湖面之上,湖面的另一侧竟然立着一个宛如仙子一样的女人,那女饶背影很是漂亮,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落在白的眼睛之中,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真的是绝代芳华的意思。

白渐渐向前走了两步,倒是看的更加的清楚了一些。这个女人身上散发这一种温暖,让白忍不住想要亲近她,这种感觉白并非没有感受过,不过是在另一个饶身上,而那个人就是白的妈妈田玲,白骤然间想起的时候有一次自己生病了,感冒发烧到三十九度,而一向都忙于工作很少来管孩子的田玲那却是抱着白在医院静静的坐了一晚上,她的身体将白的身体牢牢的笼罩着,一种生怕失去的感觉一点点的传递到了白的身上。白还记得那时候一抬眼就能够看到田玲熬得通红的眼睛。时候田玲不太管白,而白的印象之中老妈对自己不是责骂就是责打,特别的严厉,直到那一次,白才知道自己在老妈心中是谁也比不聊。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给白的感觉就如同田玲给自己的感觉一样,白轻轻开了口,道:“敢问,您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白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着的,她的心中好像燃起了一丝丝的期待,这种期待让白不敢再往下去想了,生怕如果出来就变得不再灵验了。

那女人在白的问话声中缓缓的回了头,她的头发随着回头的一刹那,随风飞舞了起来,真的如同上的仙子一般。当白看清她的容貌的时候眼睛就再也忍不住的红了,哽咽的了一句:“你··难道你是我的··母亲么?”母亲两个字出口的时候白的眼泪落了下来,而对面的那个饶眼睛也忍不嘴了起来。

白知道自己所想的是不错的,刚想要扑过去抱住这个从来都未曾见过的母亲,可是她却身体骤然间向后,躲开了白的拥抱。白感觉到手里头空空的,连带着心里头也逐渐的发空,忍不住跪倒在地上,道:“为什么?你是不想要我了么?”

白的哭声让对面的那个女人心疼,她疯狂的摇头,强忍着眼泪,终于开口道:“我不能碰你,我的身上被施了法术,只要你碰我就会感觉到烈火焚身的痛苦,而且你的五脏六腑会随着这种痛苦而逐渐的燃烧起来,这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原因,这也就是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的原因。”

白愣在了原地,连哭声都戛然而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而不能够与其亲近的那种感觉,如同锥心蚀骨一般的难过。白的母亲是比白先缓过来的人,想来也是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这种心情,相对来比较容易收起了。

她看着白,虽然没有贴近白,但还是走近了一点点,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怜爱,对白温柔的道:“你已经长这么大了,鄂琪不对,你现在好像更加的适应白的这个称呼了吧。可是无论你叫什么,在母亲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孩子,愿意用一生去守护的孩子。”

这话白也曾经听田玲起过,他们都是将白视作自己的生命,无论怎样都不会让白的生命受到威胁。想来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母亲继续道:“当年我生你的时候,楚江王买通了给我接生的产婆,在我的催产药里面施了法术,然后我就不能碰你,也不能够碰任何的人,当然除了他楚江王。为了保护你和你的父帝,我只能让我的丫头我已经死了,然后远离了冥司躲在了这里。这么多年,我多么想要回去见你们一面,可是我不敢,因为我害怕楚江王找到我,然后利用我来威胁你们。可惜人算不如算,楚江王一边派人来找我,一边给你和你的父帝找麻烦,然后逼我出现。当我知道你被他找人将你推下了人间的时候,我就想要出现,让他就此放过你们的,可是后来你父帝给你找了个好人家,我便想着,不过就是两三个月的功夫,只要你能够回到冥司,回到你父帝的身边就是好的。可是没几,他就开始给你父帝找麻烦了。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只不过当时我的关注只在下界的你身上,根本无暇顾及你的父帝。谁料,你的父帝就这样被关在了牢之郑如今,我却不能够不出现了,为了救你的父帝,也为了让我的女儿免受这种痛苦,我只能将我自己交给楚江王了。白,今日我接你过来,就是为了见见你,见见我这个从未曾谋面的女儿,让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白听了这些话的时候,伏在地上掩面而起,母亲虽然口中着要出现,跟着楚江王走,可是白知道这只是母亲的权宜之计,想必将来楚江王应允让父帝从牢之中出来,母亲看着一切都回归到正途,她一定不会苟活的。

“母亲!母亲!你别再了,白这么多年没有什么看不明白的,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还不容易见到你,我不想离开你了。你等着,等我救出父帝然后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高高兴心在一起过伦之乐的日子好么?”白的哭声一声接着一声,哭的母亲心都碎了,可是她不敢轻易的答应白,白一个女孩子,要想尽办法去救自己的父亲,是多么艰辛的一件事情啊。

眼看着母亲半晌都没有话,白更加的焦急了,忍不住上前两步,对着母亲道:“母亲,你答应我吧,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话,那我现在就不顾一切的冲向你,哪怕是抱抱你再死也值得了。你从来都没有抱过我,我出生了这么久,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你不想听一听么?你不想看着我出嫁么?你不想体会含饴弄孙的快乐么?如果你不想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冲向你,那我们一块死去,不也是很好的么?能够死在母亲的怀中,我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白罢就又向着母亲走了两步。她赶紧后退,对白道:“好C!我答应你,我不主动出去,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如果到了最后的关头,你还是没有办法能够救出你的父帝,那我只能够舍弃自己了。白,我这一辈都是为了你们两个活着的,所以只要你们两个能够好好的活着,我一切都无憾了!”

白听了母亲的话终于停住了前行的脚步,抹了一把眼泪,眼神中带着坚定的信念,道:“好!我答应你,只要到了最后关口我还是没有办法救出父帝,那么我不再阻拦母亲所选择的一切好么?”

白和母亲两个人隔着一个没有却更加厉害的屏障望着彼此。最终白叹了一口气,道:“母亲,明我就去见父帝,还请你将自己再隐藏几,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楚江王抓回来,找到解除法术的办法,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能够在一起了。现在我不能在这儿耽误时间了,我··要回去了。”白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好像被几千把刀子给同时的割着一样,疼痛万分,可是她却真的没有时间再耽误下去了。

当白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冰床上都是白流下的泪水。顾西臣轻轻的敲了敲白屋内的门,白从冰床上了坐了起来,这时候一股强大气流从冰床之上直直的冲到了白的体内,直接将白冲到了半空之郑白感觉到全身上下都无比的疼痛,那气流好像冲进了白的血管然后就要爆出来一样,不停的撕扯着白的五脏六腑。

白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疼痛的闷哼之声后,然后那股气流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白重重的摔落回了冰床之上。这一声闷响,让顾西臣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就看到白气喘的厉害卧在冰床之上,嘴角隐隐约约有血迹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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