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流言四起(五)

主子、这是生气了?可是刚刚明明听到了消息之后,没有一丝不对劲啊,可是不知是否是少破他的错觉,他竟然觉得主子的气势更加压抑了。

“你怎么跪在这里?”少歌手里拿着画卷,然后走进了房间,便看到少破跪在地上,于是便问道,随即四处看了看,“主子去哪里了?”

少破站起身来,然后看向了少破,“主子应该是去书房了,怎么,有事?”

“不是你说主子要娶妻,所以让我、这个。”少歌把手里的画卷示意了一下。

“嗯,先放着吧,等主子问起,再拿给主子即可。”少破目光淡漠的看向了自家主子刚刚离去的背影,然后说道。

“哦。”少歌淡淡的应了一声,似乎对于自家的主子第一时间不会看这画卷没有任何的意外。

“你不惊讶?”少破奇怪少歌的反应,便问了一句。

“惊讶?惊讶什么?”少歌偏了偏头,然后挑了挑眉。

“主子,还有画卷。”少歌说了几个字,简明扼要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主子心底还有季公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娶夫人,而且就算要娶,估计也得等很长时间才行。还有,先不说这个,就说主子自身的情况,夫人简直就是遥遥无期啊。”少歌摆了摆手,然后不甚在意的说道。

“少歌、你不在意?”不在意主子心悦一个男子,少破想问的事这个,虽然他并未明说,可是少歌却是了然于胸的。

“在意?”少歌目光闪了闪,随即看向了少破,“少破何时你也成了这样的人了?主子这些年来是怎么度过的你我一清二楚,好不容易能遇到一个可以毫无顾忌触碰的人,更不可多得的是,主子还喜欢季公子,所以、少破你到底在介意什么,我真的不明白,还有你对季公子的敌意,可以少一些,因为、季公子不会与我们的主子在一起。”说完,少歌便有些失望的看了少破一眼,便抱着画卷转头离开了。

少破听完少歌的话,整个都呆在了原地,目光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是啊,他和少歌已经在主子身边伺候在了十几年了,主子的情况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他如何做了?!

帝京尘一个人站在书房的花窗前,如同雕塑一般,背影虽然挺的笔直,可是让人看起来,却格外的落寞和孤寂,令人一看,让人不禁心疼。

四周的空气也令人十分压抑,压抑的让人承受不住……

“季弟,这菜不合胃口?”帝京绪看了看只是低着头,吃着碗中白米饭的某人。

“呵呵。”季溪测浅浅一笑,他能咋说,“没有,只是觉得今日的白米饭格外合胃口而已,呵呵,那什么,帝大哥你不用在意,你多吃一点。”

帝京绪微微挑了挑眉,对于季溪测所说的话不可置否。

“这菜不吃,这汤总可以喝吧?”帝京绪拿了汤碗,为季溪测盛了一碗汤,递到了季溪测的面前,然后打趣道。

“呵呵,多谢帝大哥。”季溪测接了过来,然后喝了一口汤,想着反正自己菜也吃不了,总可以来个汤泡饭吧。这样想着,季溪测便把米饭尽数倒进了汤里。

“你这是什么吃法?”帝京绪见季溪测如此,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汤泡饭啊,帝大哥可以试一试,应该还不错。”季溪测用银筷摆了摆饭,然后直接吃了起来。

帝京绪放下银筷,擦了擦嘴,然后说道,“我用完了。”

“哦,那我也用完了。”季溪测也放下了银筷,然后推了推自己的碗筷。

“来人。”帝京绪点了点头,然后唤来了婢女,收拾了碗筷,又重新把棋盘摆了上来。

“那什么,帝大哥还来?”季溪测内心抓狂。

“如果季弟不喜欢对弈,我们也可以一同出去走走。”帝京绪抬了抬眼帘,随即看向了季溪测建议道。

“不用、不用。”季溪测连忙拒绝,这要是和你出去,他还不知道要被传言成什么样,不过季溪测显然是不知道,他此时已经被人议论纷纷了。

“我还是喜欢下棋。”季溪测直接拿起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帝京绪淡淡一笑,季溪测在心中一直骂人。

“对了,我那弟弟邀你们来此,是为了何事?”帝京绪随意的问道。

季溪测闻言落子的手一顿,随即恢复如常,“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帝大哥想知道,你得去问问帝小少主,而不是我。难道不是吗?”

帝京绪自然注意到季溪测一秒的不自然,不过却没有拆穿而已。

“这倒也是,我那二弟平日里就沉默寡言,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帝京绪语气淡淡,丝毫没有任何的情感起伏。

季溪测闻言,挑了挑眉,边思考着自己下一步如何下,一边对着帝京绪说道,“不管是不是沉默寡言,可、帝大哥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去理解你弟弟的内心想法,所以帝大哥才会觉得帝小公子让他猜不透而已。”

语落、子落!

帝京绪目光灼灼的盯着季溪测的脸,片刻之后才说道,“看来,季弟很了解尘儿啊。”

季溪测目光闪了闪,随即一顿,体会着帝京绪意味深长的话,笑了笑:“帝大哥你说笑了,那帝小公子可不是我的弟弟。”

帝京绪目光闪过一丝流光,随即笑了笑,“季弟与尘儿同岁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季溪测耸了耸肩,随即无所谓的说道。

“尘儿今年二十有一,季弟了?”帝京绪看向了季溪测。

季溪测翻了个白眼,这查户口啊!

“二十有二。”季溪测面带笑意。

“那季弟叫我一声大哥可不亏啊,你大哥我今年二十有三了。”帝京绪爽朗一笑,看起来像是真的认下了季溪测这个弟弟一般。

“呵呵。”季溪测浅浅一笑,没有接话。

“主子,奴婢为主子们换一盏灯。”一个婢女拿着一盏灯走了进来,对着帝京绪行了行礼,小心翼翼的为两人换了盏灯之后,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婢女退了出去之后,帝京绪和季溪测便陷入了沉默,安静的下起了棋,仅仅只是剩下了落子和拨弄棋子的声音了。

烛光闪烁,把两人的身影倒映在了纸窗之上,显得格外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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