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母亲的复仇5

“谁要做他的女人,谁要做他的妃子。”顾桑苗恼火地低吼道。

“姐姐,虽然你很有本事,也很能干,可你已经与摄政王有夫妻之实了,自然要嫁给他的,这不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么?咱们女儿家,贞操才是最重要的,你可别再犯糊涂,别再与摄政王做对,更别再惹恼恭亲王妃了。”许湘雪劝道。

“夫妻之实?哼。”

顾桑苗冷笑,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贞操确实就是生命,顾桑苗不是不在意贞操,但如果因为被该死的臭男人夺了贞操,就要因此把自己的人生都卖给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不值当呢,对于顾桑苗来说,夺她贞操的男人是仇家,是敌人,终有一天,她会将自己所受的耻辱还回去,让她就此认命,服侍依附于这个男人,并且与众多的女人一道争这个男人的宠爱,简单就是妄想和笑话。

“姐姐应该高兴才是,摄政王原就倾心于你,这诺大的后果,多少女子想要得到他的临幸和宠爱呢,你如今拔得头筹,若是能怀上龙子,肯定能一飞冲天,成为王爷的正妃呢。”

怀上龙子?

刚才的避子汤那个男人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不说这个了,对了,湘雪,你现在是谁的秀女?皇上呢?最近可见过皇上?”顾桑苗问道。

“我已经好久没见过皇上了,听说他身体越发不好了,如今说起来,皇上是真对我很好,可我当时……没觉得好。”许湘雪黯然神伤地垂眸道。

“皇上他……蛮可怜的。”顾桑苗也叹了一口气,上官宏的话不无道理,自己势单力薄,无力回天,仅凭一已之力,想要替皇上稳资位与江山,谈何容易。

她也不想搅动朝局,谁当皇帝对她来说意义不是很大,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大抵都是自私的,多为皇位考量,或许谁上了位也不会为顾家翻案伸冤,她又何苦不自量力去为此而撞个头破血流?

“姐姐很同情皇上吗?那你可不可以带我见见皇上?”许湘雪激动道。

“你……不是很喜欢齐思奕的吗?”许湘雪的表现让顾桑苗觉得诧异。

“喜欢又如何?我如今不再是许大小姐,莫说娘家势力了,连身份都尴尬得紧,摄政王待我倒是不差,我却知道,不过是念着父亲和母亲的旧情,或许还因为我是你的妹妹,对我,看着温柔多情,实则冷淡得很。”许湘雪黯然道。

她倒看得通透。经历了家庭剧变的许湘雪,似乎长大了。

顾桑苗想起她的身份来历,娘亲过世前一直没有直说湘雪的真正身份,但毋庸置疑的事,自己是真正的顾桑苗,而许湘雪却不是。

“姐姐,你能想到法子让我见见皇上么?我真的……很想见他。”许湘雪道。

“你当知这是很忌讳的事,摄政王肯定不愿意有人接近皇上。”顾桑苗道。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想很想再见他一面,哪怕只一面也好,我想当面告诉皇上,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真心最好的人,湘雪感谢他。”许湘雪道。

许湘雪过去对齐思奕一往情深,甚至因为嫉妒,没少给自己下过绊子,难得如今她能想明白,皇帝虽比她小,待她却是真心实意,人间最难便是有情人。

“我……”

“姐姐,湘雪知道以前对你不好,在你跟前做过不少过分的事情,但那时不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如今娘亲死了,许之怀和许尚武又非我亲人,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是湘雪最亲最亲的人,湘雪除了求你,不知道还能找谁了。”

顾桑苗鼻子一酸,将她拥在怀里:“好,湘雪,我帮你想办法。”

“真的吗?”许湘雪高兴地仰起小脸,眼睛亮亮的:“有姐姐真好,虽然到现在也不知道你我究竟是什么关系,有没有血缘,但不管如何,咱们都是娘亲的女儿,世间只余你我二人,便要相亲相爱,携手共度此生。”

顾桑苗点头,眼眶濡湿地说道:“不错,你说得很对,我比你痴长几个月,以后我会如待亲妹妹一样待你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小宫女进来打扫屋子,对顾桑苗欲言又止。

顾桑苗也不想为难这些宫人,皱眉道:“有什么话就明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小宫女吓得跪下道:“对不起小主,王妃有明令,小主之间不能走动太勤,许小主是皇上的人,和顾小主您不一样,还是……”

顾桑苗怔住:“这里是储秀宫,秀女不都一样么?”

小宫女笑道:“自然不一样,许小主是皇上的妃子,顾小主您则是摄政王的人。”

许湘雪脸色很难看,起身道:“我这便走,不为难姐姐。”

顾桑苗不知道恭亲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秀女之间走动又如何了?不都是后宫之人么?

“湘雪,等我得了空,便去看你。”她忙安慰许湘雪道。

“嗯,我等着姐姐。”许湘雪莞尔一笑:“姐姐可记得要早些来哦。”

送走许湘雪,顾桑苗实在支撑不住,回到床上又睡了一觉。

一连三天,每日只是起来用点吃食填下肚子,余下的时光全在床上躺着,其间王妃再也没来找过她的麻烦,也没有旁人来看望过。

休息了好几日,体力恢复了许多,更让她奇怪的事,身体奇异的好了,再也没有喉干舌燥心跳加速的症状,更没有吐过血,也没有晕厥过了。

入宫前很明显自己是中了媚药的,只是那毒从何而来,顾桑苗一直没弄明白,如今又突然好了,她也不是傻子,估计这与齐思奕同房有关,中了媚药最好的法子不就是与人行房么?

那个人也许正是为了替她解毒才……

虽然明白了这一点,心中却仍很不痛快,因为避子汤,因为从那一晚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对她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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