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小卡片2

“也是从那时候,你知道思奕志不在世子之位,你才放弃了与大房的争斗,至少你不再针对思奕。”裕亲王妃道。

柳侧妃点头:“我也是为人母者,做娘的都有私心,我其实还是很理解王妃的作法的,如果当年不送走小苗,由着她与思奕的关系发展下去,顾大哥死的真相一旦查明,又让她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媳妇?”

“所以人啊,还是不要做太多亏心事,做了,就要敢做敢当。”裕亲王妃道。

二人正在感叹,突然有白色的纸片飘到身边,柳侧妃随手捞了一张。

巴掌大的纸片,纸质比起平素见的稍显坚挺,上面印得有字,字迹工整,很漂亮的楷书。

柳侧妃只看了一眼,脸色刷白,就象不小心抓着一块烙铁般扔了。

“怎么了?哪来的这么多小纸片?”风起,空中飘卷着不少白色的纸片,看起来就象为死者撒的纸钱。

裕亲王妃也随手捞了一张,一看之下,脸色也是变了几变:“这个……哪来的?”

“不知道。”

前来吊香的宗亲子弟不下百人,全都挤在院子里,整个院子里都撒满白色纸片,大家好奇的捡起,连下人也都在看着,有的识字不多,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起来。

“太后和许之怀原来是……奸夫淫妇!”有脑子笨点读完纸片后直接嚷嚷出来。

“呀,这是要杀头的……”

“是啊,谁这么大胆,把这种事写出来,还印在纸片上?”

“天啊,怎么办?”

老果亲王妃也看到了,果亲王府一族全都集在一起。

“这是老天在给我们启示吗?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宫里的那位品性败坏,淫荡下贱,霍乱宫廷,混淆皇室血统,齐室宗族还容得下这样的女人手掌大权,坐在太后那个母仪天下的位子上吗?”果亲王妃大声道。

“皇婶,稍害勿躁。”裕亲王见过纸片好,面色很沉静,劝道。

“齐晧,你还要忍那个女人?”果亲王妃怒道。

“皇婶,这张纸片说明不了什么,而且还会给咱们宗室,或者果亲王府带来更大的灾难,现在不能声张。”裕亲王道。

“不错,定襄侯是太后的人,许尚武手中也有军队,咱们亏就亏在没有实力,现在闹将出去,没有胜算。”恭亲王难得与兄长意见一致。

“皇婶可知道,这是谁在掏鬼,为何会在王府里散布这种东西?”裕亲王感觉头痛。

“皇兄不觉得奇怪吗?这种纸,咱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比太湖宣纸的纸质还在坚挺,有韧性,而且白度光滑度也非常好。”恭亲王道。

“不错,而且你看这字迹,相信京城没有哪家印刷作坊能印得出这样干净漂亮的字来,这种墨,很不寻常,上面根本没有半点墨香。”裕亲王松了一口气道:“如此肯定不是王府之人所为,因为放眼整个大梁朝,还没有人能制得出这样的纸片。”

“那它是从哪来的?难道真是老天在帮我们?”恭亲王道。

“先不要声张,吩咐下去,让所有皇室宗亲的人都对这件事保持沉默,谁敢说出去,就家法侍候。”裕亲王道。

另一边,上官宏担心地问:“公子,这是小苗弄的?”

“除了她还会有谁?你可看见凌远了?”齐思奕唇边有淡淡的微笑,将小小的纸片认真地叠好,藏在袖袋里。

“没瞧见,刚才还和静怡郡主在一块儿。”上官宏道:“只是,这么多纸片儿,小苗是怎么弄来的?有时候我真不明白,她那么小小的一个人,究竟有多大的能量,总能弄出一些让人惊奇的东西。”

齐思奕弯下腰去,温柔地笑着,慢慢地一片一片地捡着地上的纸片,拍干上面的灰尘,小心收好。

他的小苗,又岂是上官宏这种粗人能懂,能理解的?

“属下也觉得裕亲王说得很对,这张小纸片于宗室未必是好事,保不齐还会招致大祸灾。”上官宏道。

“无妨,如果它只出现在果亲王府,那太后就会师出有名,为了掩盖她的丑闻,拿是果亲王府做阀,但如果这它出现在整个京城呢?当它在京城的每个街道,每个小角落里,各个大门大房的庭院房间里都有呢?”齐思奕道。

上官宏眼前一亮:“公子的意思是,这是一种战略,一种法无法责众的战略?”

“小苗说,这是舆论战,你莫要小看这张小小的纸片,众口铄金之下,太后再强悍,日子也不会好过,除非她完全不要脸,保不齐,还能逼她自尽。”齐思奕道。

“如果太后自尽了,那许之怀的丞相之位也很能再以为继,我们费尽心机筹谋,难道还不如这张小小的纸片来得有用?”上官宏道。

“也不是,这张纸片上,如果是写的另外的人,或许还起不了这么大的作用,但你要知道,有关太后的作风,还有太后与许之怀之间的风言风语早就存在,甚至有的人撞见过。

这是许多人心中早就在怀疑,或者认定的事情,只是因为这两个人的地位太高,势力强大,就算心知肚明,也无人敢说穿,捅破。

这张小小的纸片一出现,就把人们心中的怀疑,不耻,全都写了出来,摆在明面上,就象撕了太后和许之怀身上那层遮羞布,让他们的丑恶完全暴露在大家眼前,加之现在的朝政如此腐败,人心早就思变,不满太后与许家者甚众,这张小纸片就成了一种发酵剂,催发了大家心中的不满,你等着吧,不出三天,局势会朝着有利于咱们的方向走。”齐思奕道。

上官宏若有所悟,正要说话,有人高场唱诺:“太后驾到。”

上官宏一震:“来得这么快?”

“你以为她是晓得了这张纸片才来的?”齐思奕好笑道。

“难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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