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与许湘雪的冲突

“她喜什么静,好好的姑娘家,连蹴鞠都会,就是个野丫头。”老太妃道。

“走吧,桑苗,咱们一块玩呀。”郁二小姐趁机亲热地拉着顾桑苗的手走。

小姐们玩的地方设在梅林中的小亭子里,以是初春,梅花开得正好,清影斜枝,暗香盈袖,枝头花正俏,再加上各色美衣华服的小姐丫环们穿梭其间,有如一幅春戏图。

顾桑苗的少女心大涨,放下心防,静心欣赏起梅林的美景来。

小姐们围圈儿坐着,只间有个大方桌,顾桑苗是丫环,只能站在一旁。

“桑苗,我要吃核桃,给我剥。”齐雨柔玩的空隙抓一把核桃塞顾桑苗手里。

顾桑苗认命地给她剥着核桃,看着小姐们玩吟诗击鼓。

还莫说,这些个大姑娘小姐们,肚里还确实有点墨水,吟起诗来都有些文采,虽然都有点格式化,但也还算工整。

有对不上来接不下去的,但要罚喝酒,女儿家喝的是米酒,就跟甜酒一样,没什么洒劲儿,多喝几杯也没关系。

可喝了几轮之后,许湘雪觉着没劲,一挥手道:“米酒太没意思了,你们喝过红酒么?葡萄酿的?”

有人摇头:“见也没见过,哪里喝来?”

“葡萄吃过没?”那东西是西域的,内地媳。

“葡萄甘吃过,新鲜的就没有。”

“就是新鲜葡萄酿出来的酒。”许湘雪得意道,她爹是丞相,多少人拍马屁,将最媳的东西往她家送,葡萄酒算什么。

“还不就是果酒么?”郁二小姐道。

“是果酒没错,可你没喝过。”许湘雪似乎对郁二小姐并不怎么友好,先前击鼓时,有几回故意在郁二小姐那停下,害她多喝了几杯米酒。

郁二小姐似乎不愿意跟她计较,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

“我们没喝过,你喝过啊,不如你拿来,咱们大家都品一品,看看是不是顶顶好喝的酒,是不是比咱家里的米酒更好喝。”裕亲王妃的小女儿道。

“拿来就拿来,也让你们长长见识,知道不,葡萄酒女子喝了最好,美容养颜,还能补气血,我爹说,在坛酒从西域运过来,得有半年之久呐。”

说话间,许家的丫环送来了葡萄酒,每人发一瓶。

身后的丫环便执着酒给自家小姐斟酒。

顾桑苗负责给齐雨柔斟。

先前一切还好,到第三杯时,顾桑苗手持酒杯正要给她添酒时,齐雨柔突然站起来,头正好撞在小酒瓶上,红色的酒液正好酒了她一身。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绢纱,上面绣着粗致的双面绣梅花,她极喜这身衣服,听说光袖子上的双面绣就让坊里的绣娘足足绣了两个月,可见此衣有多贵重。

“做什么?”看着红色的液体在衣裙上晕染开来,齐雨柔大怒,抬手就是一巴掌。

顾桑苗头一偏,没让她打着。

“贱婢!”齐雨柔气得跺脚骂。

“你家这个丫环还真是特别,敢打我大娘,又敢把你这件倪裳给毁掉,她究竟是丫头还是你是丫头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正经主子呐。”许湘雪道。

“她好像不是故意的。”郁二小姐弱弱地说道。

“是啊,我看见她是在给你倒酒。”裕亲王的女儿广平郡主道。

“你们的意思是,我自个把自个这件最喜欢的衣服毁了的?”齐雨柔气得跺脚。

“不是,只是意外嘛。”广平道。

“什么意外,她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前些日子让她摘枝梅,她也有本事把陈公公给杀了,今天又毁了我的衣服,桑苗,你我新仇旧恨,今天一块算,这里可是裕亲王府,姨妈家,看还有谁来救你。”

“对,该教训教训了,这样的丫头带出来,没得丢了你们恭亲王府的脸,更不能让她一直在大公子跟前迷惑勾引大公子。”许湘雪道。

“来人,来人。”齐雨柔大声喊。

可恭亲王府能有几个人在?裕亲王府的人过来了,也还要看广平郡主的意思。

“来人!”许湘雪冷冷一喝,她身后,立即闪出四个黑衣暗卫,一个个看起来五功高强。

“抓住她,给我吊起来打。”许湘雪喧兵夺主道。

“还是不要吧。”广平郡主很为难,想要平息事端。

“今天谁也别劝我们,不教训她,本郡主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齐雨柔拎着衣服大声道。

“表妹,你还是先去换件干净衣裳吧。”广平好声劝道。

“行,多谢表姐。”齐雨柔又道:“湘雪姐姐,我去换衣服,你帮我教训她,打死打残算我的,你高兴就好。”

说着转身走了。

四名侍卫同时向顾桑苗欺近,广平急了,这可如何是好,许湘雪在闺秀圈里也是出了名的跋扈,其他人根本不敢劝,真要在自家打死了人,母亲脸上不好看,父亲肯定又会责惯母亲。

“湘雪,消消气,消消气,何必跟个丫头计较。”广平道。

“郡主你别管,这事跟你没关系。”许湘雪手一挥,四名侍卫便齐齐向顾桑苗动手,竟然每人手中持一柄短刀,这是有备而来啊,存心要杀自己吗?

顾桑苗冷静地退开几步,摆开架式。

“桑苗,你别反抗,由着几位小姐打几下出出气吧,越反抗她们会生气呀。”郁二小姐急道。

顾桑苗冷笑:“我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主,不想死的,来吧。”说着,她抽出三节棍,总不能坐以待毙。

四个黑衣人,个个伸手敏捷,内力浑厚,顾桑苗只是与他们过了一招,就感觉虎口发麻,被震出好远。

这绝不是一般的侍卫,所出的招术都是往致命的地方招呼,单打独斗就很难应付,还是四人一齐上!许湘雪是有多恨自己,非杀她不可?

顾桑苗很快便左支右绌,难以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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