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她会妖法

“哎,好吧,王爷记得绿儿是咱们亲手养大的,她年轻轻的就死了,咱们多的不能给她,该有的补偿不能少她,更不能委屈了她留下的下人。”

叨叨个没完,祁王不耐烦的道:“本王知道了,来人啊,看好王妃。”

祁王妃留在亭子里,祁王独自站在太阳底下,看着黑压压的人群。

“可知本王为何将尔等叫来?”

部分人知道死人了,部分人并不知情,于是,一些人低头不语,一些人摇头。

“哼。”祁王冷哼一声说:“某些人胆子也太大了,根本不将本王放在眼里,竟然在自家里就行凶杀人。”

说着,他向君陌看过来,“君陌,你说是不是?”

原本钱朵朵和君陌只是来看热闹的,听祁王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向他们看过来。

卧艹!

钱朵朵翻了个大白眼。

君陌面色一黑,冷冷的道:“王爷说得是,竟然有人敢在府中行凶,定不能姑息了此人,不如咱们将此事交给刑部彻查,如何?”

原本祁王还有点儿得意的小表情,听君陌这么一说,立刻黑下脸来。

“胡说八道,家丑岂可外扬?”

君陌淡淡道:“那你这般兴师动众的是想如何?现在不想将家丑外扬,怕是晚了吧。”

“你……”祁王被他噎得满脸通红,原本想将那丫鬟的死嫁祸给君陌,如此,定会影响数日后的立储大典,朝臣们一定会上奏押后,若是自己再推波助澜一番,说不定直接取消他的储君之位就再好不过。

可他看君陌此时如此态度强硬,他居然有些怂了。

“父王,那侍女的手中发现了香囊。”

君宁可不打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说完,还挑畔的看了君陌身后的钱朵朵一眼。

你亲眼目睹我杀的人又如何?没有证据谁相信啊。

倒是你们,哈哈,立储在即,君陌的身上容不得半分污点,即便证据是假的,也会像那杵过的糍粑,粘上就让你甩不掉。

“什么香囊,快呈上来为父看看。”

立刻有人拿了一个香囊交上来,祁王摊在手心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君陌,你……”

他指着君陌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这在钱朵朵看来有些滑稽,他们淡定的看着他的表演。

看他演戏演得辛苦,君陌便出声帮了一句,“是不是这香囊上绣着我的名字?”

祁王瞪着眼,“你怎么知道?原本为父还不敢相信,没想到你一开口就说出了香囊是你的,看来,为父不得不信了。君陌,你且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对一个侍女下手?”

君陌一声冷笑,“是啊,我为什么要对一个侍女下手?”

“你可别狡辩,你都说了香囊上有你的名字。”祁王生气的道。

君陌说:“栽赃嫁祸的常用伎俩,一猜一个准嘛。”

祁王面色一沉,大怒道:“你的意思是我嫁祸你?”

君宁皱眉说:“大哥,这香囊是从这侍女身上找到的,我们什么都没说,也没说是你,是你自己跳出说香囊上有你的名字。你看都没看一眼呢,就道出香囊上的你的名字,如今又说这是栽赃嫁祸的常用伎俩,这……呵呵,好话歹话都被你一个人说了,我们能说什么?”

说完回头又对祁王说:“父王,不过死个下人罢了,我看就算了吧,莫非还真得为一个下人斥责大哥不成?别影响了大哥立储大典。”

钱朵朵翻了个白眼,又狠,脸皮又厚,说的就是君宁了吧?

她淡笑道:“别呀,好歹是一条人命的大事,怎么能算了呢?我看还是听相公的,交给刑部查案好了。”

说罢,她快步上前一把将香囊拿了过来。

“南宫玉嫦,你做什么?这可是证据,你敢抢证据?”祁王震惊不已,他自己也是练家子,手里的香囊是怎么到她手里的,他都没反应过来。

难怪了云之巅的人都不接他们的生意了,莫非不弑君是假,其实是不想惹这个女人?

钱朵朵拿着那香囊笑道:“你都说了,这可是证据,我当然得好好瞧瞧。”

她将香囊放在鼻端闻了一下,又笑道:“是我制作的香,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香囊中呢。”

君宁沉着脸道:“你制的香在绣有大哥名字的香囊里,有什么奇怪的。”

钱朵朵淡淡说:“当然奇怪了,因为这香虽然是我做的,可是我将它送给了绿儿。”

祁王和君宁同时面色一变,她这都闻得出来?

“我送给绿儿的香,若是在绣有你君宁名字的香囊里不奇怪,但若是在绣有你大哥名字的香囊里,当然奇怪了。”

说完,她毫不在意的将香囊一丢,那香囊便又落回到祁王的手中。

“想来刑部查案,定会让这制香的主人配合吧?我配合人家查案最方便了,因为我呀,早年学了一门禁术,没有人能在我这儿藏住秘密,凶手会自己说出真相的。”

说罢,她根本不去看君宁煞白的脸,自顾的吩咐下人去刑部报案。

等祁王和君宁反应过来想拦着,发现已经晚了。

此时,君陌只淡笑着对他们说:“将府里的人都看紧了,等刑部的人来了,所有人都必需无条件配合。”

眼看这出戏要演砸了,那亭子里躲着的王妃才赶出来做和事佬。

“哎哟,多大事呀,王爷,不过死了一个丫鬟罢了,多大事呀,何必弄得全家人都人心惶惶的?”

嚯,刚才哭得死去活来,说要查个清楚,给严绿萼一个交待的人是谁?

“算了算了,散了,都散了吧,这丫鬟命苦,定是自己不小心掉井里淹死的,多给她家人些补偿就行了。”

祁王顺着杆子往下爬,“对对,是她,是她不小心掉井里淹死的,都散了,这件事任何人不得讨论,不准说出去。”

君宁阴沉着一张脸,心中不平得很。

明明精心布置一场,却就这么算了?明明……

“宁儿。”

祁王看出君宁不甘心,拉了拉他,小声道:“父王早年派人去大梁打听过,那妖女邪门得很。邺城一位将军家有位老夫人,听说就是中了她的妖法,将她年轻时残害当家主母的全过程一字不落的吐了出来,毁了自己名声不说,命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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