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王妃想杀人

一干人等不禁佩服王妃得很。

王妃台子搭得好,可耐不住有个拆台的。

君宁并不吃她这一套,只冷笑着道:“舅舅应该明白,我并不想娶她,如今我们弄得你死我活的,不都是你们害的吗?”

他指着严绿萼说:“她要死,也是我让她去死,她死了就能让位了。”

君宁咬着牙说出这些话,一脸的阴毒看得人胆颤心惊。

“住口。”王妃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苦心经营着这个家,小心翼翼的守着恩宠,与身为祁王妃的荣耀,天知道她有多么不容易?

她怎么会生下这样一个儿子?就不能顺着她的意,好好过日子吗?

“君宁,滚出去。”

从小到大,王妃没对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呵呵。”君宁淡笑一下,顺手拉了一个丫鬟过来,搂在怀里。

“舅舅怕还不知道吧?我们至今没圆房呢,我宁愿随手抓个丫鬟,也比碰她强。”

说罢,拎着那瑟瑟发抖的丫鬟大笑着离开,王妃气得一个踉跄,又险些晕过去。

回头看向严莫风,他安坐在严绿萼的病床前,一言不发,神情很是吓人。

王妃脸色有些白,无力的抬了抬手,让下人都退出去。

关起门来,她才犹豫着开口。

“莫风,你要怪就怪我吧,宁儿还小,不懂事,他的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严莫风深吸一口气,好半晌才从石化中转醒过来。

他苦笑一声说:“二姐,你不用再解释了,我需要的不是粉饰太平,我需要的是真相。”

“我……”

可看她的样子,又觉得她眼中的真相很是可笑,她自己大概都不知何为真相,更不敢,也不原意去相信某些真相。

他呵呵一笑道:“虽然那么多年了,真相就是真相,二姐,算了吧,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相信我耳朵听到的,将这两个孩子硬生生的凑合在一起,本就是我们错了。”

说罢,他看向严绿萼说:“绿儿,爹爹接你回家,可好?”

严绿萼脖子受了伤,轻轻一摇头就觉得疼得很。

“不,我不跟你走。”

“为什么?”严老爷满脸惊讶道:“刚才你没听见吗?君宁恨不得你死,咱们这不是结亲,是结仇啊。”

严绿萼的眼泪巴拉拉的落下来,大声道:“那我也不走,我死也不走。爹,你就当女儿钻了牛角尖吧,你就当……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

“你这是何必啊?”严莫风又气恼,又是无奈,“你大好的年华,赔上自己一生不值当。这次是你命大,若是再有下一次,你要让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那你就再娶一个续房,生个儿子给你养老送终吧。”严绿萼哭着大吼,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那白色的纱布,很快就被染红。

严老爷深吸一口气,心痛无比。

这孩子怎么钻进了牛角尖呢?还是拉都拉不出来的那种。

正如自己当年……那么……

“唉!”严莫风气恼的一叹气,悔恨爬满心头,再抬眼,对方王妃那双无辜的眼睛,更觉讽刺。

“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会好好照顾我的女儿?你却将她逼进了绝路里。”

王妃觉得自己很无辜啊,乱成这样,她也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既愤慨,又气闷。

“怎么能怪我?当初你那个样子,孩子交给你能行吗?你说绿儿不好,你自个儿又好吗?你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怪我?要不是……”话到此处,严莫风突然不知说什么才好,只一脸懊悔的道:“呵呵,好,怪我,怪我?你说得不错,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陌儿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严莫风对着王妃一通吼完,抬着踉跄的步伐,逃也似的离开了。

王妃磨着后牙槽,又气又怒,转而看向严绿萼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闹成这样,是你想要的吗?”

严绿萼收起思绪,麻木的说:“我的丈夫都那样了,我能怎么办?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命。”

“你……”王妃恨铁不成钢,指着她脑门怒骂道:“一哭二闹三上吊若是能挽回一个男人的心,后宅之中就不会有那么多深闺怨妇了,也不会有那么多冤魂。你死了,除了我和你爹会为你伤心,你看这满宅子里,谁还会为你难过?”

严绿萼双眼麻木,不出声。

王妃无奈的摇头,道:“你就作吧,再将你们小时候的情义都作没了,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在王妃看来,儿子其实对她并非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他嘴上说得难听,不过是因为气恼长辈为他安排的亲事,方才绿儿要自尽的进候,他还不是出手救了吗?

“唉!”王妃轻叹道:“你们也不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赵雨嫦来之前,我瞧着他对你就挺好的,赵雨嫦来了之后,他对你的态度才如此恶劣,若是没有她……”

王妃眼中露出狠毒之色,这个赵雨嫦,小贱人,要没她就没这么多麻烦。

她辛辛苦苦经营的家,父慈子孝,儿媳也是她亲手养大的,是她唯一的弟弟唯一的女儿,亲上加亲的事,对自己也孝顺。

好好的日子,好好的家,将来王爷继位,儿子做太子,侄女就是太子妃。

未来,她做太后,儿子做皇帝,侄女就是皇后,皇后一族还是她娘家人,她安排得好好的,多好啊,偏生杀出一个赵雨嫦来。

王妃这些年的日子过得不错,没什么人能让她糟心,所以她很久没有如此恨一个女人,也很久没有哪个女子值得她出手了。

“赵雨嫦,赵雨嫦。”她声音低低的,连念了两次,“你成功让本妃燃起愤怒。”

……

严莫风离开祁王府后,整个人失魂落魄。

他没有立刻回到岗位上,而是回了家,让人牵出一匹马来。

严家的马厩已不复当年,不过还养着两三匹老马,吃着低劣的马料苟活着,瘦得剩下皮包骨。

“老爷,你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是休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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