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都在试探

全场人震惊不已。

祁王疯了,哪有人都埋了,再挖出来的道理?

严绿萼惊愕的抬起头,不敢相信一般。

“父王为何要这般做?她一个小丫鬟,还是一个孩子,她不过……”

她看到人群中看热闹的赵雨嫦说:“是她,都是她。小桃为什么宁愿死都要给自己争一个清白?只能说明有什么事,让她有口说不清,一定是她给小桃使了什么妖法。”

“住口,到现在你还不认错,敢诬蔑别人。本王且问你,是不是你让丫鬟去找郡主?”

“我……”这让严绿萼无话可说。

“是,是我叫小桃去的,可我那是……”

“闭嘴,是就对了。所以算起来,是你害死了那丫鬟,本王没冤枉你吧?”

这逻辑也是让人无话可说,他却丝毫不提君宁和赵雨嫦做出的丑事。

这让严绿萼既委屈,又绝望。

没用的,说什么都没用的。

心长偏了,他的道理自然也偏了。

她终于不再辩解,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只跪下来,认命一般,说:“我不会将小桃挖出来,更不会告诉你们小桃安葬的位置。家法,我受了。”

“你……好哇,反了反了,都跟本王做对,全都跟本王做对是不是?打,来人啊,给本王打。”

祁王暴怒,这下没人敢求情了。

严绿萼被院里的婆子按着打了三十个板子,她二十个,再将君珞的那十个一起受了。

而她的丫鬟苦杏与主子同罪,主子受罚她自然也跑不了,也挨打了二十个板子。

主仆两个都受伤了,在屋里趴着。

主子还好,开始打的时候王妃就命人请了大夫来,人一抬回屋里,立刻就能得到救治。

可是丫鬟就惨了,一般来说,丫鬟生病受伤,是没有资格请大夫医治的。

当然,得主子欢心得脸的除外。

像苦杏这般的丫鬟,没被祁王下令打死丢乱葬岗就不错了,怎么能可允许救治?

只能爬在屋里,由一个小丫鬟照顾着哀嚎。

“苦杏姐姐,等二少夫人喝了药,我去帮你偷药渣子。都是一样的伤,用药肯定也是一样的。”

苦杏忍着疼痛笑了笑说:“我没关系,我一个丫鬟烂命一条,忍忍就好了。可是咱们二少夫人自小娇养长大的,还是第一次挨打,不知她怎么样了。”

小丫鬟说:“王妃守着呢,大夫都在二少夫人屋里,她会没事的。只是,她一直念着您呢。”

苦杏笑了笑,没再说话。

小丫鬟拿了帕子给她擦汗,又问道:“你们昨晚真的去给小桃收尸了吗?”

苦杏轻轻点头。

小丫鬟叹道:“唉!小桃真可怜,我们这些做丫鬟的也可怜。可说,二少夫人对我们挺好的,不好的是那个郡主。我也不信小桃能做出那样的事来,定是被他们拍了花子,脑子乱了。”

“拍花子?”苦杏一脸惊愕,“什么叫拍花子?”

小丫鬟说:“中了拍花子的人,会有一段时间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做了什么,然后就跟人家走了。这是民间一些下流手段,苦杏姐姐是严家的家生子,一定没听说过。”

“嗯,我确实没听说话,你快给我讲讲。”苦杏说道。

小丫鬟又道:“当初我在人贩子哪儿,同我住一起的一个女孩子就是被拍花子的卖来的。听她说,她同嫂子一起赶集,有人在她背后拍了一下,她脑子就懵了。

之后不知怎么的,将那人贩子看成了她嫂子,跟着那人贩子走了好远才清醒过来。可等她醒来发现跟错了人,已经晚了,他们将她绑起来卖到了西宁城中。”

竟是这样?

“民间竟然有这样的妖术?”自小生在严家的苦杏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小丫鬟说:“还有更厉害的呢,我们村有个老太太拿着银子去买猪仔,也是遇到了拍花子的人。猪仔没买到,银子全给人家了,连她藏在脚底板藏了几年的私房钱都给了人家。”

“这么吓人?”苦杏瞪大了眼睛。

“是的,还有啊……”

“小翠!”

小丫鬟正要说,门外传来喊她的声音。

“哎,张嬷嬷。”

“在那屋里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还不快将这堆衣服拿去扔了,真晦气。”

那些衣服是昨晚严绿萼和苦杏穿过的,听说她们去了乱葬岗,那能不晦气吗?

“哎,我这就来。”

小丫鬟对苦杏说:“苦杏姐姐你且忍忍,我很快就回来。”

“嗯,去吧。”

苦杏爬在床榻上,忍着疼痛,等着药渣子,不免又想起小翠的话来。

拍花子?

小桃的症状奇怪的很,会是被拍花子了吗?

可惜她人已经死了,不可能从她的嘴里知道真相。

……

“唉,你这是何苦呢?”王妃一直叹气,在她看来严绿萼就是白挨了一顿板子。

“你好好听我的话不行吗?我始终是帮你的呀。”

“我……我知道母妃是帮我的,可是我……”严绿萼紧紧咬着唇,欲言又止。

“好了好了。”王妃无奈叹道:“你安心养伤,以后要做什么,一定要跟我商量,切记不可以再单独行动。瞧瞧这次的事弄得,你要提早跟我说,我还能帮你们打掩护。”

我们?

严绿萼道:“我真没带珞儿去。”

“哦,对对,珞儿这孩子皮,跟着你跑出去了。这次的教训,可记住了。”

唉!

严绿萼轻轻点头,“我记住了,以后不会了。”

“嗯,这就好。王爷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你跟他犟着没好果子吃,看看你大哥的下场吧。”

大哥,君陌?

严绿萼有些惊讶,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道:“母妃,大哥与父王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何这么大的仇?”

王妃好笑道:“哪来什么仇啊?就是脾气犟,当初让他不要娶大梁国的公主,他非得娶。再加上听说他在大梁那边调皮,王爷说了他,他不高兴了。王爷那个人,那脾气,哪里受得了别人顶撞他,所以就这样咯。”

“是……这样吗?”严绿萼若有所思。

王妃似笑非笑,似乎话里有话。

“是啊,就是这样,不然绿儿以为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