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我两袖清风

如今这般,他这祁王不就是空架子吗?他不就是手里没有权利的傀儡吗?

外人知道什么?他们只是祁王府的东西左手转右手,哪知他这祁王与祁王府世子,根本就不是一路子。

“那要不……咱们试着和宁儿缓和关系?”王妃害怕的提议。

“住嘴。”祁王愤怒的呵斥她,“我能跟他缓和关系吗?我凭什么要跟他缓和关系?哼,我还怕他不成,从古至今都没有老子怕儿子的,我看他能拿我怎么办。”

狠话虽然说出来了,但祁王心里怂,特别没底气。

君宁看在眼里,却没说破,只劝道:“父王,不管怎么说,您还得早些好起来才是。”

祁王长叹了口气,心里泛苦水。

他这病本来就是装的,难道他不想尽快好起来吗?

可是这还没几天呢,老爷子还没消气呢,你又惹出这个事。我要现在说裁了,老爷子哪儿怎么交得了差?

祁王烦躁得很,摆手道:“过几天再说吧,你的伤也好了,我看,你还是好好表现,争取早日落个差事。”

儿子回来后就被自己给打了,一直闲人一个。原本以为各打一顿能搞定那件事……唉!算了,不能想了,越想越糟心。

……

那件事过后赵雨嫦就走了,这事儿过了三天才传到钱朵朵耳中,不过是她预料之中。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打发了。”玄笙有些纳闷儿的问:“既然她是冲嫂子您来的,怎么甘心松手?”

钱朵朵放下账本,思索了一会儿道:“她确实不会轻易放手。”

玄笙面色一变,惊道:“那她不会去找帮手了吧?会不会乱说话,又给您惹麻烦?”

钱朵朵点头,细想之下又摇头,“千栖山并不同于一般的隐世,他们与南宁皇室关系密切,注重南宁国运。这么大的诱惑,自然是想独享,怎么会散播出去?”

钱朵朵想的是,赵雨嫦肯定会再回来,且会带帮手过来。

那么……

“糟了。”钱朵朵正想着,听到玄笙想到什么,突然大惊失色,“咱们麻烦还在后头呢。”

“嗯?”

“我那天……”玄笙咬了咬唇,有些愧疚的说:“嫂子对不起,我那天一急,透露了武功套路。”

透露武功套路?

“此话怎讲?”

“我……我所学的,是玄天阁的……”

她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不安,似闯了大祸一般。

钱朵朵不知是不是孕傻,却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害怕。

玄天阁就玄天阁好了,君陌无情他们不也是玄天阁杀手墨翦的徒弟嘛。

钱朵朵安慰她道:“你们师父墨翦都死了,有什么恩怨是人死不能消除的?再说,当时玄天阁被灭门,在外执行任务的人还活着呀,谁知道还活着几个人?谁规定玄天阁的功夫就不能外传了?”

“不,不是呀,我……”玄笙面色难看的道:“我使的是师父墨翦的成名绝技,别人的杀手不会。”

钱朵朵:“……”

那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办?

“你也别太担心了,回头我找你师兄商量一下。墨翦的徒弟又怎么了?又不能躲一辈子。”钱朵朵宽慰她说。

透过窗户,钱朵朵看到那小太监周良来了,便转脸对玄笙道:“别想那么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吧。”

小良子跟着钱朵朵后,起先几天安排他在内院伺候,后来玄笙他们来,便将他调到庄子上去。

当然,并不是放逐他,而是因为秋天到了。

钱朵朵骨子里还是个商人,打小就是地主家的闺女,想着到了秋天许多田地需要收租,便安排个信得过的人去看着。

小良子自小在宫里培养,写字算账都会,他便是最佳人选。

“租子都收得怎么样了?”

小良子将账本放下,跟她汇报,“第一批的早熟粮已经收了,小的先各家收了三成,打算等晚熟的一批全进仓后,再将剩下的收齐。”

钱朵朵翻看了一下账本,十分满意。

“好,就这么办吧。账本先放在我这儿,等我核实后你再回庄子去。”

“是,世子妃。”

“嗯,下去休息吧。”

东苑领不到王府的补贴,以君陌和钱朵朵的傲气也不可能为那点儿小钱跟王妃纠缠。

所以,什么都得靠他们自己。

幸好作为公主的她,嫁妆不少。而世子娶妻,老皇帝也大方,给批的聘礼也不少。

那些庄子,店铺,每年可以给他们带来巨大的收益。

上次祁王养私病的事给钱朵朵提了个醒,光是自己日子过好了还不行,以他们这样的情况,培养自己的势力可是要花不少的钱。

那么……钱朵朵知道大户人家嫁女,都是有很多嫁妆的。

古代女子不能外出工作,所以女子的嫁妆会是她一生所依托的用度。这笔财产由男方给的聘礼与女方父母的添妆组成,双方父母不能动,丈夫更不能动,只属于她。

若是她无子无女便离世,属于娘家的那部分会被退回去。

若是她有子女,那么她的嫁妆便由她的子女继承。

君陌母亲是在严家正风光的时候嫁到祁王府,该有不少嫁妆吧?

想到这儿钱朵朵不淡定了,站起来独自在屋里转个圈。

这比嫁妆她半毛钱没见到,应该是还在王妃哪儿。

怎么能便宜了她?

她拍了拍脑门儿,又揉了揉太阳穴,心里焦躁得很。

这个君陌,这么大笔财产竟然也不提醒她。

唉!管理钱财这事男的靠不住,还得她出手才行。

傍晚,君陌回来后,钱朵朵便向他提起此事。

“相公,我觉得咱们的财产应该归纳一下,你要是没空管,那全交给我好了。”

君陌一阵纳闷儿。

他在邺城的那些财产,但凡看得见拿得走的,不都全给她了吗?

而那些拿不走的,都被他以后种方式,或送出去,或改头换面,养着山里的兄弟们呢,这事不是都给她说过了吗?

“我哪还有什么财产?我现在两袖清风。”他哭笑不得的抖了抖自己的袖子。

就知道男人在钱财上粗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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