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娘家的老仆人

“我可是你亲姐姐,你对我说话,能不能不要夹枪带棒的?”

严老爷淡笑不语。

他看她的眼神,始终一脸嘲讽,还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算了,我也不想同你计较,便实话跟你说了吧。宁儿不喜欢绿儿,强扭的瓜不甜。”

严老爷幽幽道:“不怕,她不是有你这个姑姑帮忙吗?当初祁王也不喜欢你,你不是照样有本事将这瓜扭甜咯。只要你能诚心诚意的帮她,瓜会甜的。”

严老爷将王妃讽刺了一番,气得她大怒的站了起来。

“你非得同我作对?”

严老爷也不怕她,大步上前,一开口熏了她一脸。

“是你想单方面撕毁我们当年的约定,你别妄想拿对绿儿好来当借口。”

“我……”

王妃又一次被怼得无话可说。

她离他远一点儿,才敢深吸一口气。

这就是一块茅坑里又臭又硬的顽石,软硬不吃。

“看来,我们之间没得谈了?”

“我为什么要和你谈?这是你当初答应过我的事。我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你用你手里的权力,让绿儿可以万事随心。

她若是连婚姻大事都不能如意,那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想骗我。严芸倩,别惹急了我,与你玉石俱焚。”

……

王妃与严老爷谈崩了,回府后哭诉,“简直太不像话了,一直醉醺醺的说着胡话,根本就没法和他谈。你们看看,他还吐了我一身,恶心得我昨晚的饭都吐出来了。”

祁王捂着鼻子宽慰道:“王妃受苦了。”

“妾身苦不苦的不打紧呐,就是宁儿,母妃这事儿没给你办成。”

“我……”

君宁正想说什么,又被王妃抢过话去,“还有绿儿,这孩子好好的,摊上这么个爹简直倒了八辈子霉。她要是嫁到外边去,婆家因为她那爹嫌弃她可怎么办?她自小在王府长大,相信王爷也是拿她当自已女儿那般看大的。”

看着妻子哭哭啼啼的样子,王爷有些心软。

君宁则是心中一凉,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她有没有好好劝酒鬼舅舅他不知,可母亲心疼严绿萼,真心想将严绿萼留在王府却是真。

呵,自己这个母亲,他不得不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母亲的算计。

“唉,这可如何是好?”祁王伤脑筋,揉了揉太阳穴道:“要不还是本王出面?”

“不要,王爷。”王爷立刻阻止,“你正生病着呢,这要是被发瞧见了,人家得怎么想啊?”

“是啊。”王爷叹了口气说。

见此情景,君宁越发失望,越发的让他觉得,这一切就是母亲在作怪。

她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王爷,李公公来了,说是宣读圣旨。”

嗯?

“李公公?”

这时候李公公来做什么?自己都已经成了个光杆王爷了,难道还不够吗?

王妃急着回去换衣服,王爷一个人去接的圣旨。

圣旨拿回来后,脸都绿了。

“王爷,是什么?”

换上衣服出来的王妃问道。

王爷冷哼一声说:“本王刚才还说亲自出马,摆平宁儿的亲事,可没想到那老婆子竟然将圣旨就求来了。”

“啊?”王妃一把抓过来,敲着那圣旨上所说,竟然是给两个 孩子赐婚。

她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该不该祝福两个孩子。

“王爷,那现在怎么办?”

“哼,还能怎么办?”祁王没好气道:“这不是让你得偿所愿了吗?圣旨都下来了,赶紧准备他们成亲的事吧。”

啊?

这……?

唉C吧。

反正是圣旨下的,就不关我的事了。

……

南苑那边一边准备办喜事,又暗潮涌动闹得正欢。不管他们是悲是喜,都不影响东苑的心情。

兆儿准备了赏钱,喜糖包等,打算去庄子报喜。

小姐说了,要让大家都沾沾喜气,让他们知道,王府里的哪一位主子地位稳固。

这么一来,打赏的便不止自已的几个庄子的下人,所有王府的产业都得顾忌到。

在这里,兆儿意外遇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咱们王妃又有孕了?”

兆儿翻了个白眼,心想她老糊涂了,也没跟她计较,只解释道:“老奶奶,不是王妃有孕了,是世子妃,是咱们的世子妃,大梁嫁过来的公主。”

这解释得够清楚的吧?

然,这老太太像是没听见似的,只拍着手开心的道:“好哇,好哇,这回可不能在娘家生产了,不吉利。”

兆儿:“……”这哪儿跟哪儿。

“姑娘,跟王妃说说,肚子大了就别再回娘家了,跑来跑去的受累,弄得小世子又早产,大人孩子都受罪。”

“嗯?”兆儿隐约觉得她这话里有话呀。

只听那老妇又说:“夫人这病呐,也就那样了。咱们都知道大小姐孝顺,可她来来回回的跑,也救不了夫人的命呀。”

兆儿心头一震,听出来了,这老妇说的似乎是世子的……母妃?

“哎,这老太太这是……?”

她抓了一下看起来精神不错,又稍年轻一些的妇人问。

那妇人道:“你说她呀?她原来是严家的下人。”

“严家的下人?”

“是啊,严家落魄了,好些产业都落到了王妃的手里,下人自然也就成了王妃的。年轻时为王妃办事,她老了后就被送来这个养老了。”

那人指了指脑袋道:“年龄大了,脑子老糊涂了。”

原来如此。

兆儿见她说得好,多给了她一份赏钱,那妇人便喜滋滋的拿着赏钱千恩万谢。

等这个庄子上的事全办完后,兆儿将那老糊涂的老太太拉到一边,低声问她:“严夫人怎么了?”

老太太惊诧的说:“夫人病了呀,不是都病了大半年了吗?你在大小姐身边办事,怎么连咱们夫人病了都不知道?”

兆儿:“……”

“我是新来的。”

“哦。”老太太点了点头,这才没多说什么。

兆儿又问:“夫人怎么病了?”

老太太说:“年头染上风寒,便一直没好,近来几天都咳出血了,大夫都让大家口鼻蒙着布去看她。”

哟,病了半年,又咳血,大夫又不让看。

兆儿心道:那严夫人莫不是得了肺痨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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