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她拿着圣旨来了

“哼,一个妇人家,不好好在家待着照顾你相公,穿得不伦不类的来这里做什么?”

钱朵朵勾唇一笑说:“我自然是来任职的,大将军,接圣旨吧。”

祁王将那沉甸甸的圣旨接过去,和众将领一起看了里边的内容,整个脸都绿了。

“什么?你要在陌儿养伤期间接替他的工作?胡闹,简直是胡闹,女子怎么能来军中?你不能进去。”

钱朵朵不急不缓的说:“这是皇爷爷的意思,莫非大将军想抗旨?”

祁王铁青着脸,气急败坏的说:“你……你给我等着。”

说完,气哼哼的拿着圣旨,让人牵来来马。

看他这架势是要进宫面圣了。

钱朵朵并不担心,皇爷爷虽然老了,却没老糊涂。

既然他肯签这道圣旨,想来,已经预料到祁王会进宫闹腾一番。

也罢,他不在,耳边不聒噪,她得早接手君陌的工作才是。

“都愣着做什么?进去吧。”

“这……”一众将领十分为难。

钱朵朵挑眉道:“我可是接了圣旨来的,你们也想抗旨?”

众人:“……”

“不敢不敢,世子妃请。”

他们又不是祁王,哪里敢抗旨?

所以……昨日两位公子的板子白挨了,世子妃想来,她还是来了。

有本事。

接待钱朵朵的人便是君陌口中的杨帆,她在君陌的大帐里翻看桌上的资料,杨帆便跟在她身后讲述君陌主要负责的东西。

“世子一般上午带着大家整理军籍,下午亲自去演武场练兵。世子妃是女子,自不用去演武场,不如让卑职通知枢密院的人加紧将大家的军籍送来给世子妃过目?”

钱朵朵摆摆手道:“不用,世子平常怎么做的,我就怎么做。”

杨帆怔了一瞬,点头道:“那好吧,世子妃请坐,卑职这就去通知枢密院的人。”

……

钱朵朵这边已经有模有样的开始工作了,届时,祁王也气冲冲的到了宫里。

他气哼哼的跑去时,皇上刚喝完汤药准备休息一会儿,就被吵起来,心情不爽。

“唉!年龄大了,想睡个回笼觉这么难?将老二叫进来,看看他想干什么。”

不一会儿,老太监便将祁王叫了进来。

他因为急着赶路,正气喘着,热得满脸通红。

“父皇让那女子进军中是何意?”

开门见山,也不拐弯抹角。

“哼,听你这语气,是来找朕的麻烦来了?”皇上撇撇嘴,一幅看他不爽的样子。

祁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因疾步赶路导致狂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儿臣哪里敢找父皇麻烦?儿臣只是想不通,父皇让那女子到军中是何意图?”

皇上嗤的一声,瞥了他一眼道:“意图?你觉得有什么意图?”

祁王:“……”

“你说了半天的那女子,到底是哪女子?”

祁王的表情当场僵住。

老爷子已经开始跟他装糊涂了。

他没好气道:“南宫玉嫦,您的长孙媳妇。”

“玉嫦?哦,你说朵朵呀。”皇上恍然大悟道:“你也知道她是朕的长孙媳妇啊?那你可知道,她是你的长儿媳呢?”

祁王梗着脖子,“当然知道,所以儿臣让才她在家里待着。女人嘛,传宗接代才重要,往军营里跑算怎么回事?”

皇上挑眉道:“她有心帮助陌儿,这是好事儿呀,朕为什么不同意?”

“啊?这……”

“况且,她远嫁咱们西月不容易,我们应该对她好一点儿,这是她第一次跟朕开口,朕不好拒绝呀。”

祁王瞪着眼,磨着牙。

真是失算了,没想到这女子那么会惹事,竟然独自跑到宫里来求圣旨?

昨天两个儿子那顿板子没放水,君宁都发烧到半夜,他们担心到后半夜才睡觉。

万没想到,这女子不紧着君陌,还有心情往宫里跑。

太失算了。

“不知她对父皇灌了什么迷魂汤,父皇居然答应她那么荒唐的要求。别忘了,她虽然是您的长孙媳妇,但也是大梁国的公主。”

“嗯?”皇上淡淡的挑眉道:“大梁公主怎么了?大梁公主的身份见不得人了?”

祁王:“……”

“咱们西月几代人都与大梁交好,你的曾姑奶奶也曾嫁去大梁,你忘了吗?”

“这……”祁王撇撇嘴道:“都几代前的事了。”

皇上说:“几不几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这一代,下一代,下下代,还打算跟大梁交好。嗯,这一代和亲,下一代,朕希望继续交换质子,如何?”

“什么?”祁王急道:“父皇怎么还想跟大梁交好?你看大梁将陌儿都养成什么样了?陌儿小时候多聪明,现在呢,成了只会与父亲顶嘴的逆子。”

祁王气得不行。

他是有野心的,早就想与南宁合作,一起吞并了大梁国。

奈何老爹老不死,苦苦盼了这么多年他都不驾崩。

皇位传不到自己手里,那与南宁的合作便只能一直搁置。

看着这冥顽不灵的老爷子,他越想越气。

“父皇,与大梁合作,咱们西月永无出头之日。”

他对三国问题上一直是这态度,又再一次表露出来。

“你还不死心?”

皇上也很生气。

“朕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三足鼎立,才能保三国百姓平安。一旦大梁出了问题,南宁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咱们西月,这道理你怎么就不懂?”

又是老生常谈的问题,祁王气哼哼的,梗着脖子。

“唉!”皇上长叹了口气,就着桌上拿了三份奏折出来,将他们棚起来,堆成了一个三角形。

“你看,你撤走一本试试。”

这无聊的游戏。

祁王讽刺一笑,一把推开一本。

一本被推开了,另两本倒在了桌子上。

其中一本,压着另一本。

皇上叹道:“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南宁。”

他指着上面那本说。

“被压趴下的就是咱们西月,西月的兵力远不如南宁,你的智谋也不如人家。”

“我……”祁王指着自己的鼻子噎得说不出话来。

说南宁就说南宁,干嘛说我的智谋不如别人?

“朕大概明白你为什么要打陌儿了。”

皇上苍老浑浊的眼睛里好似看穿一切,看得祁王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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