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王妃流产了

无情用扇子在她头上打了一下,小声道:“帮什么忙?没看师兄并未使出全力吗?这秦风……有两下子。”

“呸,这刀疤脸不过三脚猫功夫。”

无情:“……”

“闭嘴吧你,你只是一个丫鬟,过几天还要被发卖出去。”

“住手,都别打了。”钱朵朵终于来了。

“我跟你们去,咳咳。”她在兆儿的搀扶下,柔弱不堪。

无情急忙上前道:“哟,嫂子这是病了?”

“无妨,王妃重要,无情,你也一起来吧。”

刀疤脸收回了刀,显得有些狼狈。

他向君陌走来,向他拱手道:“世子,职责所在,还请谅解。”

君陌只淡淡的看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便自顾的走在了前面。

刀疤脸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出口。

唉!做下人太难了,一屋的主子没一个敢得罪,他们偏偏又不得不得罪。

太难了!

……

王妃果然流产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不省人事。

看那丫鬟一盆盆的血弄出来,怕是血崩得厉害。

啧啧,她这年纪,快四十了,在古代可是高龄产妇中的高龄,也不晓得这一流产,她还能不能活下来。

钱朵朵急忙叫了无情进去看看,他的医术虽然比起君无尘来说差远了,不过比起里边那两个太医来,说不准还更强一些。

“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钱朵朵正惊叹那一盆盆的血水,便听身后一个暴怒的声音,吓她一跳。

转过身,便见到祁王铁青的一张脸,那眼神,像要将她凌迟一般。

“孽畜,还不快跪下。”

祁王瞪着眼对钱朵朵厉声道。

钱朵朵一脸莫明,正要开口,旁边的君陌比她先开了口。

“王妃抱恙,父王着急生气,可用不着将怒气撒到我们身上吧?”

祁王痛心疾首说:“本王记得你小时候乖巧懂事,一直是西月的骄傲。可为什么你现在变成了这样?你在大梁都学坏了,娶了大梁的公主,更是变得为父不敢相认呐。你小姨都这样了,你竟然还护着她?”

祁王的这番话,婊里婊气的,让钱朵朵得君陌都愣住了。

“王妃这样了,关朵朵什么事?父王你有话就说,不用打哑谜。”君陌淡淡的说。

“你……你自己说,你都干了些什么。”祁王冷声道。

钱朵朵一脸懵逼,仔细回想一番,说道:“这几日,除了全家在一块儿吃饭的时候,我也就前日里见了王妃。当时姑奶奶也在,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父王还是有话就说吧,王妃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而流产。”

“你少在这儿装糊涂。”祁王大怒道:“你是怎么设计了长公主来府,又怎么将那一万两银票算计回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钱朵朵:“……”

她笑笑说:“原来是为了那一万两银票呀,我原本是不收的,王妃非得还给我,我迫不得已才让丫鬟拿了。若是因为这事儿,我再拿一张给王妃?”

祁王大怒道:“不是因为那张银票,而是你这女子居心叵测。如此心机,就不适合入王妃的门。”

既然他这么说,那钱朵朵也不甘示弱。

她沉下脸来,眼眸中的光变得凌厉,嘴角轻轻勾起,让她看起来带着几分邪气。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从我一入这王府父王就对我各种不满,对于一个不满意的人,那么她呼吸一口这府中的空气都是错,我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说完,她转脸面相君陌道:“相公,明日你先别去军中,带我去一趟宫里吧。我要面见皇上,让他将和亲书还给我。”

“你……”听她这么说,祁王也急了,“两口和亲岂是你想退就能退的?你一个小女子,怎么作得了你父皇的主?”

“我就是做得了我父皇的主。”钱朵朵冷笑一声道:“你不是早将我的底细打听清楚了吗?做不了公主,我也可以继承母族的家业,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你敢,这祁王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来人啊,还不快将这胆大妄为的女子拿下。”

“够了。”

君陌挡在所有人动手之前,再也忍不住。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祁王,心中失望透顶,对他最后的期待,心里仅存的温暖都荡然无存。

“她流产了就怪我媳妇儿?呵……呵呵!你到底哪里对我不满?”

漆黑的夜里,四周都很安静,只有君陌濒临崩溃的质问声。

祁王漠然的抿着唇,看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几个陌生人。

“父王,你问为什么我变了,我倒是想问问,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我记得在我小时候,你看我的眼神没这么冷。我一直都不明白,当初你为什么毅然决定要送我去大梁国做质子,今日你可否告诉我,为什么?”

祁王眼神闪烁,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大梁送来的是长子嫡孙,我们自然也要送去长子嫡孙。你……你大伯早已经不在了,你是西月最尊贵的嫡长孙啊,不是你去,莫非要我去不成?”

君陌一阵苦笑,这个理由,他并不相信。

“这事你怪不到我头上,要怪就怪你的身份,最合适。”

君陌苦笑道:“好吧,既然你咬准了这个理由,那当年的事我不同你们计较。至于朵朵的事,井水不犯河水。原本买几个下人的小事,王府的账不至于付不起,小姨非得拿她的私房钱来付,又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别以为我们不懂。你说我们算计,何不是你们先算计?”

祁王挑了挑眉,瞪着眼道:“我们是长辈,你们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

“长辈也得讲理,再胡搅蛮缠下去你就是为老不尊。”

“什么?你敢骂我为老不尊?”祁王吹胡子瞪眼。

“你难道不是?我从未见过哪位亲王会贪念儿媳的嫁妆,一万两银票罢了,也值得你老脸都不要了吗?”

“你……你这逆子说什么?”

众人:“……”

“逆子,孽障,都给本王跪下。”

祁王说不过了,就开始用长辈的身份压人了。

要是长辈的身份压不住人,估计就得动用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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