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想对付我媳妇

“现在……”钱朵朵想了想,缓缓道:“现在我也不是必需知道,我们彼此应该有私人空间,允许你保留一点儿自己的小秘密。今日之事,我只是随口一提,你不必放在心上。”

君陌只淡笑道:“你不用说得这么认真,以咱们的关系,也确实没必要瞒着你。只是对别的人嘛,我的那一重身份不能暴露,越少人知道越安全。朵朵,当初我与追魂用着一个身份,有大把的机会出去办事,所以我暗中……”

正说到这儿,他们敏锐的听到疾步而来的脚步声,君陌的声音也嘎然而止。

君陌不禁皱眉道:“没个看门的,还真是想来就来,想就就走啊!看来,确实有必要调遣一些人手过来。”

“君陌?”祁王有些惊讶,没想到君陌也回来了。

“你回来得正好,你的世子妃不分尊卑,不敬长辈,将你母妃都气病了,这事儿你听说了罢?”

“母妃?”君陌嗤的一声嘲笑道:“我的母妃不是早死了吗?她以前还是我小姨,现在嘛,我喊她一声王妃已经很尊敬她了。”

“你……”祁王紧紧咬着牙,厉声道:“既然你还记得她是你小姨,那你也应该给她最基本的尊重。我看,世子妃敢那么对待婆母,也是你这逆子授意。”

“是我授意又怎么样?”君陌突然变得暴戾起来,“别忘了当初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想起以往,君陌目光越发幽暗起来。

“我不是没有信任过她,当初,我也以为她嫁入王府是委屈了自己,是为了方便照顾我。当初,我也曾拿她当亲生母亲那样对待,可最后呢?”

君陌苦笑道:“当初可以去西月的人明明有那么多,你们却大义灭亲将我推出来,你们以为我傻吗?一边想要利用我保住至高无上的权力,又怕我抢了君宁的东西。父王,我且问你,你们所谓的抢,到底是谁抢谁的?”

祁王被他问得无话可说,只紧紧的抿着唇,盯着他。

“不管你们怎么想,祁王府的世子只能有一个。我这世子是皇爷爷册封的,谁也夺不去。”君陌冷声道。

祁王咬紧了牙关,任由愤怒的火焰燃烧,却强忍着。

大局未定,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他才刚回来,又深得老爷子的喜欢。

“我并没有说过要让宁儿做世子,咱们西宁的传统,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这些规矩本王懂得。当初送你去大梁是逼不得已,当年本王不是都同你解释过了嘛!”

君陌心中一阵冷笑,他所谓的解释,哄哄几岁的孝子还差不多。

如今他已经不是孝子了,以为还那么好哄骗吗?

“扯那些陈年旧事也无济于事,父王不如有话直说,你希望我怎么做?”

既然问到了这个点子上,那么他也有话直说。

祁王看了看他身后不远处的钱朵朵,用冷漠的语气陈述道:“这个女子蛮横无理,并非良配。”

后边的钱朵朵淡淡的笑了一下,说:“听祁王这意思,是想让世子休了我吗?两国联姻是说毁就能毁的吗?你觉得说这样的话合适吗?”

连着三个问,祁王只冷声道:“本王可没说要毁了两国联姻,你不要试图偷换概念。”

钱朵朵挑了挑眉,“那王爷是何意?小女子才疏学浅,这便不明白了。”

“你不需要明白。”他收回了视线,似乎多看钱朵朵一眼都觉得污了他的眼一般。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世子妃以下犯上,冒犯长辈,不知陌儿打算怎么处置?”

他将这个权力交给了君陌。

简直笑话。

“那父王以为应当如何?”

祁王淡淡的道:“虽然她并非你的良配,但到底嫁到了王府,成了君家的人。既然她在家里犯了错,那更按家法处置即刻。”

“家法?哈哈……”君陌一阵苦涩的笑:“我以为父王偏心只针对我便罢了,没想到父王还不留余力的对付我身边的人。朵朵千里迢迢来到西宁,远在他乡举目无亲,父王连事情经过都不了解一下,就给朵朵定了罪吗?我看,在这家中我们是得不到公平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皇爷爷哪儿吧,让他老人家来主持公道。” 祁王面色一变,“放肆。”

他愤怒的道:“自家里的事怎么能扯到你皇爷爷哪里去?他年龄大了,又日理万机,却要为你处理后宅的事,你不觉得太不孝了吗?”

“不孝的是你。”君陌立刻碡去,“朵朵作了长嫂,给每个妹妹都送去了相同的礼物。别人都好好的,偏生君秀觉得高人一等,她应该要更大的一份。

就因为她的礼物与其他妹妹们的一样,就私自从绣楼下来找长嫂的麻烦,还大言不惭的说她将来会做嫡公主。皇爷爷并没有立太子,她多大胆子,才敢说自己能做嫡公主。父王,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你想过后果吗?”

祁王大惊失色。

下人只告诉他,世子妃打伤了侍卫威胁王妃,并没有说这一茬啊。

“历来多少祸从口出,父王心中不清楚吗?朵朵不过是看她口无遮拦,出手教训了她而已,王妃就要请家规对朵朵。至于威胁……”

他冷笑一声说:“她不过是说了君秀口无遮拦的这些话罢了。”

是这样吗?

祁王突然变得迷茫,仔细想了想王妃方才的表现,她确实不想将事情闹大的样子。

难倒是真的?

“父王还要请家法吗?”君陌冷声问。

祁王深吸一口气,淡淡道:“待本王查清真相再定夺不迟,暂时就放过你。”

祁王虽然并没有将钱朵朵怎么样,就这么走了,但他的作为真是让人心凉。

君陌心情低落,坐下来后,半晌都没说一句话。

钱朵朵给他沏了一杯茶,低声叹道:“看来,你父王真不止偏心那么简单。若真是单纯的偏心,那可真是偏心偏到脚脖子上了。”

她突然有些心疼君陌,他们两真倒霉,都遇上了那样的父亲。

“相公。”钱朵朵从后抱着君陌,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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