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杀鸡儆猴

那位王妃安排的婆子,第一个就不愿意。

“这里可是西月,公主与世子成亲后,就是祁王府的儿媳,我们王妃是她的婆婆,你敢说她比我们王妃还大吗?”

“什么?世子不是说他没娘了吗?”兆儿一脸惊讶的表情,大呼上当了。

“这不对呀,世子可是给我们公主说了,嫁过来后不会受婆婆欺负的,不是说他娘早就去世了吗?哇,你们西月国可真是卑鄙呀,你们这是骗婚你知道吗?”

说完,她一边开门一边放下狠话:“你,就是你,你给我等着。”

这番神转折的话吓得那婆子面色发白,怎么瞧着自己像是闯祸的样子?

不对呀,王妃虽然不是世子生母,但是理是那么个理。

自己又不理亏,她怕什么?

兆儿关上门后,小声的收拾收拾东西,忙完之后,也靠着床边睡了一觉。

等钱朵朵醒来拍醒了她,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一群人等着呢。

“小姐,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睡多少久?”

钱朵朵无奈道:“你还问我?你是丫鬟还是我是丫鬟?”

“我Y嘿嘿!”她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一不小心睡着了。”

钱朵朵估计了一下,说:“咱们大概睡了两个时辰吧,外边的人怎么样了。”

“哦,哎呀!”兆儿突然想起来,道:“忘了同您说,她们都在外边等着呢。”

“好哇,出去会会她们。”

“小姐。”兆儿急忙跟上,说道:“有个婆子是王妃派遣过来的人,拽得很。”

她将刚才外面的事告诉了她,让她心里有数。

钱朵朵咧开了嘴角,笑道:“这么说来,西月的日子会很精彩,我挺期待。”

兆儿一把拉开了门,外边的人听到响动,急忙整整齐齐站好,听候主子发落。

公主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出来,一张红纱遮面,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她站在门前,眸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不怒自威。

“是谁要欺压本宫来着?”

出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人倍感压力,这位公主不好惹。

“没人敢站出来,本宫就上奏陛下,说你们全都想欺压本宫。”

啊?

这哪使的?

公主才来第一次,就有一群奴婢想要欺负她,没人担得起这个罪名。

大家齐齐的指向之前说话的婆子,将她卖出来。

“是她,她是王妃的人。”

“我……”

刚才还气势嚣张的婆子彻底慌了,咚一声跪倒在地上,大哭着一边扇自己巴掌,一边求饶:“公主殿下,老奴口无择言,说错了话,老奴该死。”

钱朵朵挑了挑眉,拉长了音调道:“说错了话?此话怎讲?”

婆子立刻道:“没人敢欺压公主,这儿……这里公主最大,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奴听候公主差遣。”

“呵呵。”她淡淡一笑,说道:“那你可曾说过,本宫来了西月就得听你们王妃的,可是?”

“这……”婆子慌得不行,做儿媳的就得听婆婆的,万年不变的真理。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到这位公主这儿,貌似这个理行不通。

婆子吓得大汗淋漓,生怕一个答错就惹来杀身之祸,或者给王妃惹上麻烦,这可怎么是好?

她支支吾吾的半晌说不出来,这厢兆儿就说了,“公主您看,这话就是她说的。世子说他母亲早就过世了,这会儿又冒出个王妃来,他们分明是骗婚。”

骗婚?

她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婆子急忙道:“现在的祁王妃是祁王的继妻,当年世子离开王府的时候还小,王妃是后来册立的,兴许是他不知道。”

“哦,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仗势欺人了吗?”兆儿揪着不放,又给绕了回来,大有打算胡搅蛮缠之意。

“咱们公主这会儿还没过门呢,王妃派个下人过来就如此嚣张,往后过了门可怎么得了?这里是西月,可不是大梁。”

她将这话又还了回去。

婆子趴在地上,后悔得要死。

早知道这位公主和她身边的丫鬟都这么难缠,说什么她也不做这出头鸟。

看这架势,公主是打算拿她立威了。

“老奴糊涂,老奴说错了话,罪该万死。”她们才来第一天,明天就要面圣。

不管怎么样,得先平息了公主的怒意再说。

至于在王妃面前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将和亲公主治理得服服帖帖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然而,钱朵朵已经不给她这个机会了。

“你说得不错,你确实罪该万死。”

冷飕飕的一句话飘进了婆子的耳朵里,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到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已经到了她的眼前。

她趴在地上,全身僵硬,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看这双鞋子的主人。

下一秒,身子便不由自主的被提了起来。

那纤纤玉指掐着她的脖子,指甲嵌进皮肉里,流出鲜红的血。

一阵刺痛传来,才让婆子变得清醒。

忍着刺痛,慌忙的求饶。

“公主,饶命啊!”

可惜,钱朵朵认定了拿她立威,又怎么可能放过她?

在她话音一落,立刻收手掐断了她的脖子。

这番操作这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管他们是大梁陪嫁的,还是西月谁谁送来的人,全都看在眼里。

一个待嫁的和亲公主,还穿着大红的喜服,怎么一来就杀了王妃送来的人?还亲自动手?

是个狠人。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心里打的小九九,也全都收起来。

兆儿瞪着他们冷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尸体拖走,端水来公主净手。”

机灵点的忙不迭的行动起来,希望能挣个好印象。

收拾好后,回到房间里。

钱朵朵思来想去,问兆儿,“你害怕吗?”

“什么?”兆儿微微一愣。

这她第一次当着兆儿的面杀人,她心中有些忐忑。

“你不觉得,我和以前不一样了。刚才,你害怕吗?”钱朵朵又问。

兆儿咬了咬唇,沉思片刻后说道:“谁不想简单的活着?我知道小姐并不想将日子过成这样。我们初来乍到,如果被人认定我们好欺负,将来会有很多麻烦。”

兆儿与当年也不一样了,你不前进,总会有人逼着你前进。

“你能这么想就好,我在乎的人不多了。”

钱朵朵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但她在乎的人,也在乎她在他们心中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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