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不会放过她

景氏还住静安宫里,她身边的宫人大多都死了,没死的也被吓得半死,皇上做主给她换了,现在伺候在她身边的几个宫人,全都是进宫不久的新人。

他们不认识这位刚回宫的公主,对静安宫前不久发生的事也不清楚。

听说来的人是公主,来看景妃,他们没道理不让进的,自然是恭敬的将她请了进去。

“娘娘,长安公主来看您了。”

景氏正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听到宫女的声音,并没有回头。

钱朵朵瞧见桌前一堆的白发,想来,她是在拔自己的白头发玩。

古人老得快,像景氏这个年龄,早该生一头的白发。不过她保养得很,白发并不算多。

“娘娘,公主来看您了。”宫女到了近前,又说了一遍,景氏才缓缓抬起头来。

“公主?是哪一位公主啊?”

宫女还未回话,她便已经看到了宫女身后的钱朵朵。

她大惊失色,吓得惊叫起来,“啊……是你?你不是跑了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来人啊,来人,快去找太子,告诉他冯歆月回来了。快,快让人将她抓起来。”

宫女一脸莫名,转头看向钱朵朵。

钱朵朵淡笑道:“无事,我只是长得像景妃娘娘的一位故人罢了。”

宫女松了一口气,急忙安抚景氏:“娘娘,这是长安公主,您是不是也忘了?”

这位娘娘疯了,似乎忘了很多事,宫女并没将她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

见景氏仍旧惊恐的表情,钱朵朵对宫女道:“你出去吧,这里有我就好。”

“这……”宫女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钱朵朵笑道:“没事,我陪娘娘说说话,你还怕我害她不成。”

宫女一脸惶恐,“奴婢不敢。”

“嗯,去吧。”

她的眼睛闪着星星,有种特别的魔力。

宫女虽觉得这位突然到访的公主有些奇怪,却不由自主的相信了她的话。

宫女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将门给关了起来。

景氏始终惊恐的看着她,并吓得不敢出声。

钱朵朵冷笑一声说:“你诬蔑了我,我总要回来将事情说清楚的。”

“诬蔑?哈哈哈……”她突然冷笑起来,“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在诬蔑你呀?你……”

她猛然想到了什么,盯着钱朵朵的肚子道:“你的肚子……你的孩子呢?你生了?”

钱朵朵抿着唇,没有回答。

“是儿子还是女儿?”景氏紧张的问。

钱朵朵知道,景氏特别在乎嫔妃生儿生女。如果人家生的是女儿,那么她就能松一口气。

如果是儿子,就会盯着那孩子,平庸便罢,要是出色,定不会让他活得久。

“你猜?”钱朵朵笑道。

景氏被她糊弄得脑子里乱作一团,嘴里念叨着儿子,女儿,儿子,女儿,反复的说,反复的念。

看她是彻底疯了。

钱朵朵在她对面坐下来,拿出香粒放在桌上点燃。

看着缓缓升起的青烟,她轻轻启唇道:“这是郁香。”

深吸一口气,那香味钻入鼻腔,她享受的逼上了眼睛。

“多香甜的味道,你也会贪念这样的气味吧?只可惜,这郁香呐,闻了后会脱发。”

她深知在古人心中头发意味着什么,髠刑,堪比砍头的刑法,其实就是将犯人的头发全剃光。

区别是,一个是身体上的砍头,一个是精神上的砍头。

许多受不了些刑法的侮辱,都选择自杀。

钱朵朵不会让景氏那么容易死的,她会慢慢来,慢慢折磨她。

景氏蹲在墙角,看她点了一粒又一粒,连续点了三粒后她才停下来。

那种香甜的味道让人沉醉,闻不到了,她才从墙角站起来,愤怒的吼道:“香呢?”

钱朵朵轻笑说:“别急,还有呢。”

折磨傻子没意思,她要让她清醒的看到自己变成光头。

于是,又点燃了一支魂香引,她会将她从过去带回来。

……

公主与景妃已经在房间里很久了,宫女不免有些担心。

正在此时,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匆匆而来。

那灭了静安宫的公主身体刚好又去了,接到这一消息的李公公表示一个头两个大,实在心累。

所以顾不上自己应该在皇上身边伺候着,就匆匆的跑过来。

这小跑之下那个累啊,半天没喘均气。

“李公公。”宫女忙向他行礼。

李公公摆摆手,问:“公主呢?长安公主。”

宫女向后看了看。

李公公大惊,“和景妃娘娘在里头?”

“是。”宫女回答。

李公公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还有别人?”

宫女摇头,“就公主与景妃娘娘。”

糟糕了。

李公公欲打开那门,可一想到上次这儿才被血洗,又没敢。

急得他紧张的转了一圈,吩咐宫女道:“在这儿盯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这事儿还得皇上出马。

可是皇上刚放了晋王进来,这会儿正在与晋王说话才是。

他要是急匆匆的去找皇上,那么晋王不是也知道了?

如此一想,李公公又从太宸宫转出来,去了钱朵朵所住公主院内。

想着这会儿,应该世子还在。

太宸宫内。

晋王因为激动,赤红着一双眼,“父皇终于肯见儿臣了?儿臣想问问父皇,母后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你要那样对她?”

正心平气和的练字的皇上停了下来,缓缓抬起了头。

静默这一两秒钟,让一滴浓墨滴落在纸上,好好的一幅字就这么毁了。

“怎样对她?”皇上反问晋王。

晋王的话噎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父皇不知道吗?”他梗着脖子说。

闻言,皇上面色沉了下来,冷声问:“朕且问你,你姓南宫还是姓景?”

晋王怔了一下,他不知父皇为何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儿臣自然姓南宫,是南宫家的人。”

皇上又道:“那若是景家做了对不起我们南宫家的事,你待如何?”

啊?

什么?

晋王摸不着头脑,因为皇上的话愣了半晌。

“父皇,是不是景家做了什么事?会不会是误会?”

景家与南宫家对他来说同样重要啊。

他虽然是南宫家的人,可对他来说,景家的表兄弟们,可比南宫家的亲兄弟们亲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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