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再一次入宫

如今他知道,除非他真的见到了玄渡。

该死的秃驴,竟然还没放弃让自己出家。

“你看老子像秃驴吗?”晋王脸一红,感觉自己最丢人的事被袒露人气,后又生气的吼道:“让他滚。”

……

天一黑,晋王就让人将他从世子府后门偷偷的抬走了,并发誓要将今日之耻辱洗刷。

至于那个卖香的丑八怪,哼,他说她与太子被刺一案有关,那么就一定有关。

没证据他也能弄出证据来。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赶紧回去,找个大夫来看一看。

就在这一夜,钱朵朵让君陌沉睡后,便离开了世子府。

早与南宫凉玥约好了见面的地方,她到了约定的地方时,看到南宫凉玥已经等在了哪儿。

“五哥。”

南宫凉玥立刻回头,“妹妹,你来了。”

“嗯,你等久了吧?”

“没有。”南宫凉玥笑道:“我也才来一会儿。”

她今日换了一身打扮,似将花海穿在了身上,让人眼前一亮。

可唯一不变的是,她依旧带着面纱。

“妹妹,我第一次见月娘娘时,她就穿得似你一般,比你这身衣服还要漂亮,就像误入凡尘的花仙子。你穿上这身衣服,已经有七分像她。”

钱朵朵抬手解下面纱,露出无情为她直说的那张人皮面具。

“这样呢?”

南宫凉玥一声惊呼,眼中满是惊诧之色。

好一会儿,他才缓和过来,只是心情有些沉闷,“九分,差的那一分神韵,哪怕是她自己也再不会有。”

再不会有了,冯歆月初入世时的单纯善良,对世界充满好奇的眼神,以及那一眼就能看透的心思。

她的心,早就被这个肮脏的世界污染。

“没关系,没有人喜欢那一分神韵。”钱朵朵轻声叹道。

很快揭过了这个让人伤感的话题,南宫凉玥问:“你决定了吗?”

钱朵朵肯定的点头,笑道:“当然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那为什么不让君陌知道?”

“他在装病嘛,况且是去皇宫,他去了,万一被逮到多麻烦?”

南宫凉玥没在说什么,只叹道:“好吧,都听你的。”

至当年太子变成皇上后,南宫凉玥与众皇子公主们就跟随皇上搬去了皇宫,住到成年后才搬出来。

皇宫对他来说,也是十分熟悉。

什么时辰,什么岗位换岗,一晚又有多少轮岗他都清清楚楚。

有他带着,他们没费多大力就混进去了。

“咱们进来了,妹妹,你是先去见父皇,还是先去见景氏?”

“自然是去见景氏,毕竟,我明天就会正大光明的站到她面前。”

南宫凉玥皱眉说:“那你不打算先见见父皇?或者我去探探他的口风。”

“不用了。”钱朵朵说:“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必需接受。”

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

“我知道景氏住在哪儿,五哥,你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吧,等我办完了事就来找你。”

南宫凉玥说:“我就在这儿,这个宫殿是我以前住的,我出宫之后再没人来过。”

钱朵朵看着这安静得与富丽繁华的皇宫格格不入的宫殿说道:“好,我很快回来。”

她记着这皇宫,也看过南宫凉玥给她的皇宫地图,避过守卫,转到皇后的寝宫并不难。

她用迷香迷晕了守夜的宫女太监,只身来到了皇后的床前。

这个女人,所有的罪行她都在万公公的记忆里看到,那就,让她看看她的吧,她的秘密。

一盏香,被她摆放出来,正打算点燃的时候,屋外传来一个老宫女的声音。

“都怎么回事?给皇后娘娘守夜也敢睡觉,你们这些懒骨头,起来,都起来。”

怕引起麻烦,迷香用得浅。

被门外老宫女一吼,再一踹,门外的几个人就醒了。

守夜的太监宫女们立刻跪下求饶,“嬷嬷饶命啊,我们,我们只是一不小心打了个瞌睡。”

说来也怪,怎么都瞌睡了呢?

不过此时没有时间去管奇不奇怪了,因为屋里的正主被醒了。

上了年纪的人睡眠浅,还有起床气。

听到外边的声音后,屋里的正主立刻吼道:“该死的奴婢,竟敢吵到本宫休息?来人啊,全都拖出去打死。”

守在她寝宫门前轮班的宫女两人,太监两人,听到这话,皆是吓得全身颤抖,不住的求饶。

然而,作为一宫之主,她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口,又正是气头上,万没有饶恕她们的可能。

不一会儿就上来几个人,架着几个面色苍白的宫人出去。

那老宫女冷漠的看着他们被拖走,无视他们惊恐的求饶声。

没过一会儿,远处便传来拍板子的声音,却并没有听到宫人的惨叫。

这只能说明,他们的嘴都被堵着行刑。

世界终于安静了,景氏终于可以继续睡觉了。

然而,她却睡不着。

她总觉得这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让她很不舒服。

这种极不舒服的感觉,让她再也无法入眠。

景氏生气的坐了起来,大起胆子向屋里各种张望。

那纱帐外,若隐若现似乎有着一个人影。

人影?

要是她的寝宫内,没有经过她的允许,谁敢进来?

“谁?”

没有人回答,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是有什么东西在哪儿,看起来像个人影吧。

景氏穿上鞋子站起身来,她倒是要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哪儿。

然而,她刚走两三步,那个人影突然晃动了一下,一晃晃到了纱帐的另一边,吓得她顿时面色发白。

“谁?大胆,是谁在哪儿装神弄鬼,给本宫滚出来。”

那个人影又动了,穿过了一层幔帐,让她看得更加清晰。

是有人,真的有个人。

“你是谁?大胆奴婢,听到本宫的话没有?”

她惊恐的抓了一只花瓶在手中,大起胆子,掀开挡在她身前的幔帐。

两人中只隔着一层纱帐了,借着月光,对面的人除了有些朦胧,看得一清二楚。

百花裙,垂云髻,突然吹起的妖风,让那面纱下露出的半张脸……

一切的一切,让她惊恐万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你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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