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我是男人第一步我来走

原本以为她明日才到邺城,每想到比预计中快了一日,那么她是不是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

面纱后的脸轻轻浅笑,声音清脆悦耳,是当年他在落霞镇听到的那种声音。

“这里不一样了,让我想起了钱家大院。刚踏进这里的时候,还以为走错了。”

她的评价,总算让他这些日子没有白忙活。

原来,那被人烧毁的钱家大院,钱大小姐的闺房,就是这样子。

他从屋檐下走出来,一边缓步向她靠近,一边四下打量这个院子。

让它与自己脑子里的那个地方重合。

君陌闭上了眼睛,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什么。

那是她为他打造的盲人扶手。

脚下平整的青石板路,似乎也装上了她口中的‘盲人通道’。

紧才双眼的他,站到她面前露出满足的笑意。

“我没走错吧,这里应该有个亭子。不过这院子太小,造出亭子就太拥挤了。”

钱朵朵深吸了一口气说:“没错,原本这里是有个亭子,伺候我的丫鬟最喜欢在这亭子里一边嗑瓜子,一边聊着左邻右舍的八卦。”

那时,她会训斥她们,扬言要扣她们的月钱。

可现在,那一张张年轻稚嫩的脸,都没了。

“朵朵。”他紧握着她的手,又拉她靠近自己的怀里,又深深的吸了吸气。

“你这一身的香味,让我很不安。”

钱朵朵微微一愣,问道:“我的六月雪呢?引香缘外有人守着,回不去了,我的六月雪……”

“别急,我给你带来了。”

原本他早看出这一盆的六月雪不是凡品,见她每日悉心照料,就知道这盆花对她来说很重要。

所以她走之后,他就将这盆六月雪带回府中自己亲自照顾。

如今见到,叶绿依旧,修剪得恰到好处。

她摘下一片叶子放在手心,那种特殊的内力在身体里运转,传至掌心,六月雪的叶逐渐被身体吸收,变得枯黄。

而她身上浓烈的香味也被掩盖住。

君陌一脸惊诧的看着那神气的一幕,片刻后,幽幽叹道:“山溪谷的驱药之术,果然玄妙。”

钱朵朵将枯叶丢到火盆里,又恢复了清冷。

只是一转头看到卧房的那床,又陷入回忆之中。

她漫步到了床边,从床头,慢慢走到床尾。

这张比平常大两倍的床,竟与钱家那张定做的一模一样,不一样的,仅仅是铺在床上的锦被。

“你让人做的?”钱朵朵缓缓出声。

君陌轻轻点头,嘴角噙着笑意,“是啊,这是你的床,对吧。”

钱朵朵张了张嘴,未能出声。

感动有,可还夹杂着别的情绪。

那段过往总是痛苦与甜蜜交织,想去回忆,又害怕回忆。

她的手慢慢抚摸着床沿,床幔的雕花,又一边听着君陌低声的说话。

“那时我刚恢复知觉,眼不能见,耳不能闻,一直以为你家住的是炕。后来才知,你的床很特别。朵朵,为什么你家的床那么大?”

钱朵朵的思绪拉回现实,竟不知如何回答他。

那时并未想过真要将他留下来,她又那么胖,如果床太小,难免会有过多的接触。所以便……

罢了,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睡觉不老实,怕压着你。”

君陌:“……”

“你知道的,我以前挺胖的。”

呃……

“哦,我喜欢大床。我们家就我的床那么大,别人的床也是正常的。”她笑道。

“这雕花,木材,用得都是一样的,你那时很认真的记这些东西吧?”钱朵朵又问。

她想起他惊人的记忆力,只带着他走了一次院子,自己就能摸索着走出房门。

君陌回道:“那时只剩下知觉,便比平常灵敏一些,并没有刻意去记。”

是吗?

“朵朵。”他突然大步上前,捧着她的肩膀,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

“你赶着回来,我们不应该只顾着叙旧。”

钱朵朵微微一愣,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躁,不由得耳根发红。

他们都不一样了,大多时候都正正经经的相处。

这间屋子还原了她在钱家的闺房,曾经那张一模一样的床上,更是有他们最单纯最甜蜜的记忆。

他辛苦的准备了许久。

只是,东西做得再相似,终究不是原来的那些东西。

“君陌,以后别做这些东西了。”有些东西,只适合怀念。

君陌愣了一瞬,却并没有放开她。

“我没有心情。”她又艰难的说。

“嘘。”君陌隔着面纱按住了她的唇,按压着剧烈起伏的心脏,低声说道:“别说话,别叫君陌,你以前一直叫我相公,对不对?”

她推开他的手,蓦地转过了身向门外跑去。

走到门前时,又突然停了下来,低声叹道:“以前是以前。”

时间带走了过去,也带走了过去的我们。

君陌愣在当场,看着那背影消失,眼底难掩失望与受伤。

他们之间的裂痕,真的永远也无法修复了吗?

明明误会都解开了,明明……不应该这样。

不,他不甘心。明明到手的幸福从指缝中滑落,他不甘心。

强烈的不安与不甘充斥着他的内心,让他的心跳加速,血液在心房飞快的流动,让他全身都变得燥热不安。

此时那强烈的愿望,想要将曾经的她找回来。

“朵朵!”他快速的冲出了房间,留下一道残影。

下一刻,他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钱朵朵刚惊讶开口,就被他封住了穴道。

她张了张口,嘴里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你别开口,听我说话。”

钱朵朵怒视着他。

君陌无奈道:“好吧,我们都别说了。”

话落,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起来,带回房里。放在那张大床上,将她试图反抗的双手压过头顶。

虽然不能说话,但她愤怒的眼神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性是本能,是两情相悦后的水到渠成。她从不反感与他的肌肤相亲,但并不代表她在不情原的时候接受强迫。

于是,在反抗无果的情况下,她第一次对他用上那套摄魂术。

君陌看到她的眼神变得勾魂摄魄,让人迷失心智,便迅速的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迅速的将她脸上的面纱扯下来,束成一条三指宽的束带蒙在自己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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