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已非完璧？
“等等？什么去唐家？”老太太突然想起来，又乍呼呼的吼道：“这里哪有什么唐家？那是我们金家，金家的祖宅，那唐家在巴蜀乡下呢。”
老太太本就不喜欢红姑娘，在即将进门之际竟然还听说了她这么精彩的故事，直气得全身发抖。
“嘿嘿，当初还美名其曰是来看未来的夫婿。铭儿，瞧瞧，你瞧瞧。我早说过，没有未成亲就住在未来夫家的说法，你就是不听。你还跟我扯什么巴蜀民风开放，再开放，还能枉顾礼仪廉耻了吗？”
礼仪廉耻？
她却不知，自己往孙子屋里塞妾室，柳婵又这么无名无份的住在金家算什么礼义廉耻？
柳婵臊得满脸通红，蹲在一边不说话。
“铭儿，你倒是说句话啊，这样的女人你当真要娶回家吗？”老太太急吼吼的道。
金铭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出声，“那祖母说应当如何？现在退亲？你觉得可能吗？”
“这……”
“况且只是听闻，又没有证据。”他看向柳婵道：“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今日的话，不准传出去半个字。”
什么？
就这也能忍，他还是要娶那个女人进门？
“表兄就不怕别人笑话你吗？万一五皇子不肯放手，万一……”
“闭嘴，那也和你没关系。”金铭怒呵道。
柳婵被吼得双目通红，再不敢说话。
老太太左想右想的咽不下这口气，这件事，在她心中存了疙瘩后，哪里还肯看着满园挂彩？
真是越看越讽刺。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若是……若是只是说说罢了还好，如果是真的，那……”
老太太低着头在打什么主意。
金铭问道：“祖母想如何？”
她一咬牙，打定了一个主意。
“去，将张嫂找来。”
“还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将唐红缨带回来，只带唐红缨。”
金铭不知老太太想干什么，不过还是照做。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将红姑娘带回了金家，老太太说的张嫂，早等在了一旁。
“铭哥，祖母，这是做什么？”红姑娘一脸的茫然。
老太太笑眯眯的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这儿的习俗，检查一下身体。”
“检查一下身体？是什么？”红姑娘好奇的问。
老太太身边的张嫂笑道：“唐小姐可听说秀女进宫都要先检查身体？”
红姑娘生在偏远的巴蜀，哪里听这些规矩？
“我又不进宫做宫女。”
张嫂说：“都一样的，皇宫在邺城，金家也在邺城，这可不是止是皇宫的规矩，而是整个邺城大户人家的规矩。”
“还有这规矩？”红姑娘心里犯嘀咕。
不过想着自己身体健健康康的，也不怕他们检查，便痛快的答应了。
“那好吧，来吧，要怎么检查？”她展开双壁道。
张嫂笑了笑说：“唐小姐，可不在这里检查，来，你跟老奴到里屋来。”
这位张嫂是宫里出来的人，年龄大了，被放出来，辗转嫁给了金家的管家，对宫里的那套流程没人比她懂。
红姑娘被她叫了进去，并让她褪去衣裙‘亵’裤。
红姑娘很是难为情，起先是怎么都不愿意。
不过张嫂生得一张巧嘴，虽然不敢对红姑娘硬来，还是三言两语的劝得她乖乖脱了‘亵’裤。
一番检查下来，张嫂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这姑娘青涩单纯，全程羞涩懵懂，以她的经验，不可能是已经人事的女子。
可她……却并非处子之身。
这是怎么回事？
“张嫂，怎么了？”红姑娘见她面露难色，便以为自己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唐小姐可是自幼习武？有没有一些……大开大合的动作？”
红姑娘一脸莫名：“什么意思？我们习武之人，必要之时，都是拿命去拼，出手岂能犹疑？慢一分，或者不够果决，说不准就得赔上自己的命。”
那张嫂便懂了，一面可怜她，一面又不知如何与外面的人说。
若是因为一些误会耽误了姑娘一生，真为她不值得。
张嫂用被子盖住她的身体，低声道：“唐小姐，你在这里等一会儿，老奴去拿些东西就回来。”
“嗯。”红姑娘轻轻点头，没有产生丝毫怀疑。
老太太见张嫂独自出来，面色还不太好，她那脸色便越发的难看。
“检查清楚了？可还是完璧之身？”老太太沉沉出声。
张嫂站在一边，低着头小声的说：“回老夫人，唐小姐她……确实并非完璧之身，不过她可能是因为……”
“因为什么？”那柳婵立刻打断道：“祖母你看，婵儿没有说谎吧？不管因为什么，这大婚前检查出非完璧之身的媳妇都不能要了呀，金家怎么丢得起这样的脸？”
只听红姑娘并非完璧之身，就这一句，老太太和金铭便气惨。
再听柳婵搬弄几句，直接被气昏了头。
“张嫂，你下去吧。”
张嫂还想为红姑娘辩解几句，“老夫人，红姑娘……”
“让你下去，滚。”老夫人厉声道。
张嫂欲言又止，后面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唉！她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下人而已。
或许，这就是命吧。
张嫂走后，老太太便爆怒不止。
“不要脸的小贱蹄子，简直反了她了。铭儿，女子贞洁何等重要，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跟唐家退亲。这样的女人，我们金家万不能要。”
对，退婚，一定要退婚。
原本她就看不起那武夫之女，可因为这亲事是老爷子在世时定下的，她又不能违背夫君遗命，才一直容忍着红姑娘。
眼下可找着理由退亲了，虽然愤怒，但也有丝窃喜。
而气得脸色铁青的金铭，很快又恢复了理智。
退亲？
亲退了，那金家怎么办？
费这么大的劲儿才将唐家人弄到京城来，莫非是为了退亲？
不不，亲不能退。
“祖母，咱们的请帖都已经发了，什么都筹备好了，当真要这时候提出退亲？”
老太太愣了愣，“你这话什么意思？这时退亲确实会对咱们金家的名声造成影响，那也比让你当那活王八好呀。”
金铭一脸的戾气，冷哼一声道：“这时候退亲谈何容易，除非将她和五皇子的丑闻公诸于世，可咱们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