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打听当年傅氏的事

红姑娘无比郁闷,摆手道:“罢了,我也懒得问。兆儿先在我哪儿寄养着吧,你的人我可不管,回头你自己安排。”

正说着,看到一身玄衣锦袍的凉玥走来。

凉玥是他的名,却不是全名,他说他的家在京城,也并没有说谎。

红姑娘沉下脸来,对钱朵朵道:“我先走了,一会儿再过来找你。”

她这是故意避开凉玥,凉公子注定要凉啊。

红姑娘快速的溜了,钱朵朵不比她身手敏捷,加之她确实有些话要问他,便只能单独留下来。

“钱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他看到一身红衣的姑娘快速离开,只是没有拆穿她,独留自己暗自伤神。

“哦,在这儿吹吹风。五皇子,生辰快乐。”

五皇子轻笑了一下,笑得有些无奈,“多谢!”

“一直很好奇,你怎么与世子扯上了关系?有幸与钱姑娘走了一路,钱姑娘并不是那样的人。”

“嗯,是啊!”钱朵朵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与他扯上了关系,也许,这是我的劫难吧。”

“劫难?”五皇子皱眉道:“相识一场,钱姑娘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以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尽些绵薄之力。”

她的难处,他或许真的可以帮上一些忙。

可是……要怎么问出口才能不被怀疑?

钱朵朵思量了片刻,淡笑道:“没什么难处,就是整日关在世子府的小院中有些烦闷,今日出府的机会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五皇子可不可以大方一些,让我可以在你的府中转一转?”

大户人家宴请宾客,男客女客的活动范围其实十分有限。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她们允许的活动区域外,其实都有人把守着。

不小心走错了地方,会有下人提醒她们应该回到哪儿去。

钱朵朵想四处转转,便只能向主人家要特权。

五皇子以为她们无法与今日来府的官家女儿相处,便想寻个安静的地方。所以大方的给了她一块腰牌,提醒道:“别往东厢房那边去。”

那边都是男客,她们过去会不方便。

“好,多谢五皇子。离开之前,我定将腰牌还你。”

五皇子看到她向不远处跑去,没多久,就见到回廊拐角处走出一位红衣姑娘,两人一路离开他的视线。

“你怎么跟五皇子要了腰牌来?”红姑娘笑问。

能远离那些世家小姐们,她自然也是高兴的。

“咱们俩都躲到角落里了,偶尔还能听到说三道四,一会儿开席了还不知道多尴尬呢。”钱朵朵说。

带上红姑娘,五皇子才不会多想,又一次利用了她,她心里有些愧疚。

“哎,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红姑娘并没想太多,只想拿着这块腰牌,好好将五皇子的府邸转个够。

“五皇子一直没有封王呢,这还是皇子府。皇子府与王府,是不是不同的?”钱朵朵随口提了一句。

红姑娘摆摆手道:“不是皇子府与王府的区别,而是得看这位皇子受不受宠,本身能力又如何。怎么说呢,就算皇子要封王,也是要拿出些政绩或者功劳的。他一没政绩,二没立功,三还没后台,这才导致他早过了弱冠之年,还只有皇子的身份。”

“这样啊,我以为只要是皇子,弱冠之后都会封王的。”

红姑娘白了她一眼,“傻,皇帝在世时,无功绩不能封王。若是兄弟继位,会象征性的给个王位,可各路封王也是有等级的区分的。真到了那一步,也就废了。”

“那五皇子,怎么会没有功绩?”钱朵朵继续追问。

红姑娘噗嗤一笑道:“你看他整天游山玩水走亲访友的人怎么会有功绩?人家晋王在拉拢朝臣的时候,他在做什么?还跑去巫山转了一圈。”

她便是在巫山附近遇到了南宫凉玥,并救了他。

“唉!”说着,红姑娘又叹了口气说:“当然也不能全怪他,他举目无亲的,皇上又不止是他一个人的父亲,能活下来就不容易了。”

终于引到了正题上,似乎红姑娘知道得不少。

钱朵朵稳佐吸,继续追问,“怎么能说活下来就不容易呢?他可是皇子啊。”

红姑娘啧啧两声,“一看你就是乡下人,皇家的事,朝堂的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不说别的,就金家的几个儿子为了继承家里的爵位不都明争暗斗的?”

想到金铭几个弟弟的嘴脸,红姑娘一脸鄙夷。

“咦,我们这是走到哪儿了?”

两人边走边说,周围已经没有了人,前面一座空宅子,飘出淡淡的檀香味。

“走,进去看看。”

红姑娘走在前面,钱朵朵急忙赶上去。

空荡的房子里,正中间放着一个香案,檀香味儿就是香案上的香炉散发出来。

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女子看起来二十来岁,娴静端庄。

钱朵朵的目光放在那女子的身上,若是她猜得没错,这位供奉在此处的女子画像便是……

“这一定就是五皇子的生母。”红姑娘脱口而出。

“后妃的神位一般都供奉在皇家宗祠,没想到五皇子单独在府中为他母亲供奉了画像。”

钱朵朵显得有些激动,盯着那画像看了好一会儿。

就是这个女人,当年山溪谷全谷被灭的关键人物。

二十年了,还有人寻去落霞镇找冯歆月的麻烦,说不定,也与当年的事有关。

“钱姑娘。”

红姑娘看她的样子有些奇怪,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钱朵朵急忙稳定心神,说:“这画像中的人看起来好年轻,五皇子的母亲是早亡吗?”

“是啊,都仙逝了二十几年了,不然五皇子也不会无依无靠啊。”

“这样啊,那她……她是怎么死的?”

红姑娘笑道:“我哪里知道啊?都二十几年前的事了。走吧,咱们再去后边转转,怕是都要开席了吧。”

她也不知道?钱朵朵有些失望。

“好。”

吃不吃席对她们来说都不重要,还怕席位上被人嘲讽呢。

“红姑娘家是武林中人,怎么与京城的金家订了亲呢?”钱朵朵一直好奇这个问题。

提起金铭,红姑娘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人,难得露出羞涩来。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