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终于说出为什么救他

“你确实,有些丰腴。但模样并不丑,怎么说自己又胖又丑呢?”

钱朵朵摸向自己的脸,心道:他那是不知道自己脸上有好大一块红。

算了,还不是说了。

‘我看你的好像越来越冷了,我再去给你拿床被子。’

“不用了。”

凌云一把拉住她,毒排出来,不光是忍受寒冷那么简单。

身体的痛楚,让他本能的,想要靠近温热的身体。

他略带着些局促的对她道:“你能不能,像上次那样……”

那样?

钱朵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像上次那样给我暖暖?”

呃……

“哦,我是说,你可能怕热。”

啧……

“对了,你怕热我也不应该有些要求,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他紧紧的抱着被子哆嗦着,有些语无伦次,不知是不是因为毒的缘故。

钱朵朵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又觉得有些想笑。

“明明是你自己冷,非说我怕热。算了,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钱朵朵主动上前抱住了他,身体里源源不断的热量向他涌去。

不知他感觉如何,反正钱朵朵感觉自己正酷热的时候抱着块大冰块,好凉快啊。

她知道胖人怕热,而钱朵朵这身体,绝对比一般人还要怕热。

这凉快舒畅的感觉,真是抱着都舍不得撒手。

心里美滋滋的,嘴上也时不时的叨叨:“凌云,你说,你这样的排毒还有经历多少次呀?现在天气热,无所谓啦。等到了冬天你要是还这样,那可就遭罪了。”

钱朵朵话音刚落,他就倒了下来,脑袋无力的枕在她的膝盖上。

她摸到他冰冷的脸,凉了凉手。

不一会儿,就有些犯困。

古人睡觉一向很早,此时已过亥时,这具身体很少会这么晚睡。

这一觉,钱朵朵睡得很沉。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缝隙照射进来,刺目的光,让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逆光站在窗户前的人。

他伸手触摸着什么,金色的阳光将一个手印拉长在地板上,想要抓住那金色,却什么也抓不到。

钱朵朵撑着身子坐起来,正欲下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腿又酸又疼,都是被他昨晚上压的。

“唉!真是欠你的。”她抱怨了一句,然后在自己的腿上捏了捏,又揉了揉,让腿部的血液循环顺畅一些,这才起身下了床。

“凌云,你是怎么自己摸到窗户的?”

他听不见,钱朵朵刚说完就苦笑着摇头。

随着她的靠近,窗前的人似乎有所察觉,向着她的方向转过了头。

逆光之中那缕阳光将他一侧的鬓发都染成了金色,脸上浅浅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真是生着一张好皮囊的少年郎。

有那么一瞬,钱朵朵都被这神仙颜值给迷住了。

凌云,真如凌渡碧空的一朵飞云,越是接近自然,越是让她感到遥不可及。

“你来了?”他主动出声,声音清洌似泉,看起来,他今日心情不错。

钱朵朵拉起他的一只手,在他的手心写道:‘你感觉有没有好一些?’

他轻轻点头,“我的眼睛,能感受到光了,我知道这边是窗户。”

难怪他站在窗户口。

钱朵朵高兴不已,又写道:‘那你用不了多久眼睛就好了。’

凌云笑着说:“那时,我就能看到救我的人长什么样子。”

听到这话,钱朵朵全身一僵,急忙缩回了手,慌乱的摸上自己的脸。

如果他看到自己长得这么丑,大概会失望吧。

不,应该是被恶心到吧。

原本,她能重生,还生在这么富庶的人家,模样丑点儿,她也能接受。

可是现在,她竟有些讨厌这幅身体。

这是她成了钱朵朵后,第一次那么在乎自己的容貌,第一次,感到自卑。

“朵朵。”

凌云即便看不见,也听不见,仍旧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他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又或者,他说错了什么话。

凌云通过她身上特殊的香味寻准了她的方位,慢慢摸索过来。

钱朵朵正坐在梳妆台前,这里没有镜子,被她收起来了。

长这么丑,照镜子不是自虐吗?

“你是不是不希望我见到你?”

听到身后传来的这句话,钱朵朵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说你又瞎又聋的,生那么机灵做什么?干嘛猜出她的心思啊!

“为什么?”

她不回答,应该就是了。

凌云也有猜不透的事。

照说,相处这么多天,他能感觉到自己以前不认识她,为什么怕被他看到?

“朵朵。”

钱朵朵始终没有回应,凌云说:“你不愿意我见到你,莫非是怕惹麻烦?”

他苦笑一声说:“这样也好,那你将我放在捡到我的地方,一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只是,没办法报答你了。”

钱朵朵激动的站起来,急忙在他手心写道:‘那怎么行?你这样子要饭都要不到。’

凌云紧抿着唇,无奈中又带着些尴尬。

钱朵朵苦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人家做个叫花子都做不来,这话说得也太直接了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要怎么说好呢?

她又写道:‘我的意思是你安心留在这里养伤,我是怕被你看到,因为我长得丑。’

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既然话赶话到这儿了,她便憋着一口气,快速的在他的手心写,‘我不是开玩笑,我是真丑。不是脸型丑,是因为我脸上长了块胎记,所以你摸不到。你不是好奇我们为什么救你吗?因为我长得丑,嫁不出去,而你眼瞎看不见,所以我爹就将你捡回来了。’

因为心乱,她写得很快,甚至有些字写得毫无章法,不知道他能不能猜出来。

又或者,猜得一知半解。

反正这些话她只写一次,脸皮薄,不好意思写第二次了。

钱朵朵见着凌云眉头紧锁,她转了半晌,干脆出去了。

留他自己慢慢消化吧。

“小姐,呀,你怎么整张脸都红了?”

刚出院子就撞上了安排摆饭的兆儿,这死丫头,还笑话自己。

“这是胎记。”她没好气道。

“咯咯,小姐的胎记明明只有半张脸。咦,这么一看,那块胎记都没以前红了。原来都怪小姐皮肤太白,衬得胎记那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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