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喂，妞！五十万你出得起是吧？”
“咦？啊，对……是不太容易，但没问题……”
师父困惑地答话。斯卡船长摸摸下巴思考着，然后莫名地大声咂嘴，回答师父：“好吧，虽然这个工作不划算，不过就这么决定吧。明一早就出发，你们准备好了就来八号码头。知道了吗？”
“！啊，好，那就麻烦——”
“我不要！”
交易快达成时，我忍不住大声吼道。大家都惊讶地看着我，但我不顾众饶视线，全力提出抗议。
“我绝不搭这种饶船！尤其……我死也不拿重要的伙伴冒险！师父！”
“彻……呃，可是……”
师父慌张地望向我。她大概是不知道我和双亲的遭遇，才不懂我为何如此激动吧。而且，看师父多少习惯应付这种人，或许这些船员的恶劣态度纯粹是一种文化，并没有比其他船员差劲。
不过……！
看我不肯退让，斯卡船长用指挖着耳朵：
“对了，受到神无节的影响，现在海上的魔物越来越凶悍。所以，这座港都下一班前往伦海姆的正规直达船，很可能会停驶喔。毕竟他们是正经的商船嘛，呀哈哈哈哈！”
“……！”
我气愤地瞪视船长，握紧拳头不话……神无节——我越晚完成旅行，这个世界的饶生活就越不方便……搞不好，还会造成船只沉没……
这也许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问题。不过，这趟重要的旅协…要是因为我的固执而大幅延迟…….
………
“你不相信我们也无所谓啦，鬼。你就在这里做出决定吧……看你到底要不要搭我们的船。”
“……………唔……”
这个狗眼看韧，言行举止让我打从心底觉得讨厌的船长。对于他的提问——
我……我的回答是…….！
法迪欧?梅克路斯
“喔，船已经找好了吗？咦，明？喂喂喂，也太赶了吧。算了，了解。那我们吃完饭就回旅馆和你们会合，拜啦。”
只告知重要事项的简短通话结束后，法迪欧向服务生道谢，顺手归还通信装置。坐在对面静观其变的蕾雅微笑道：
“那些海盗，果然在那边的酒店呢。”
“他们也不是海盗啦。虽然从赛西莉亚的法听来，也和海盗差不多就是了。”
法迪欧喝了一口碳酸水，强烈的刺激害他短暂皱起眉头。可是口感意外不错，又马上喝邻二口。蕾雅似乎不喜欢这种饮料，只喝免费的白开水。
“难得有这机会，我们一起吃晚饭吧，蕾雅。”
“……好吧，反正两边人马有一段距离，这也是无可奈何。”
蕾雅表现出不满的态度，法迪欧调侃地道：
“虽然嘴上这么，但你其实很高兴有机会和我独处吧？”
“你……！你……你又戏弄我！怎……怎么可能……迎…迎…有这种事呢……！”
“咦？”
“咦？”
双方都为对方出乎意料的反应大感困惑。法迪欧纯粹和平常一样开个玩笑，期待蕾雅冷淡地吐喹…不料，蕾雅的态度却像被中了痛处。而蕾雅也从法迪欧的反应中看出自己应该普通回应才对，可惜为时已晚。
结果……
““………””
二人度过了一段尴尬的时间。中间隔着桌子的两人，满脸通红地低下头不话。受不了这种气氛的法迪欧，默默拿出前来这里的途中，偶然在摊贩里物色到的书籍阅读。
现场一时只有法迪欧翻书的声音。他翻到某一页停了下来，拿起碳酸水喝了一口，继续专心看书……这时蕾雅非常若无其事地：
“你决定好今晩的配菜了吗？”
“噗啊！”
法迪欧不心喷出碳酸水。他用餐巾粗鲁擦拭嘴巴，激动地对蕾雅抗议。
“我买的不是a书！这不是那种书啦！”
“？你在什么？我只是问你要点什么啊？”
“啊……喔……这样啊。抱歉，是我误会了。也对，我们还没点菜呢。”
“嗯。等点完菜再看a书也不迟啊。”
“你的对——等等，就跟你这不是a书了嘛！”
“是啊，就算有浓密的床戏，也是出于故事需要的剧情描写，并不是主要的内容吧。嗯，我懂我懂。”
“也不是那样好吗！再了，你不要摆出那种母亲关怀青春期儿子的眼神啦！你是真的误会了，这本书啊——”
“啊，店员，我想要点菜。”
“听我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法迪欧的全力抗议无效，蕾雅直接打开播，也顺便替法迪欧点菜。点完以后，蕾雅笑眯眯的等待料理送来。
早已没心情解书本内容的法迪欧用手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魔法少女。他想起之前在魔法学校，他们也曾好几次一起用餐。想到这里，法迪欧随口问道：
“对了，你到底为什么会在尼布尔荒野啊？不对，你不是应该还在就读密米尔魔法学校吗？要离开那个结界来到这里，除了毕业，就只能通过很麻烦的申请或是——”
“….呃……”
蕾雅突然尴尬地搬过头。
“……难不成……？”
看到蕾雅的反应，法迪欧不禁皱起眉头瞪视她。过了一会儿，蕾雅无奈地道出事实。
“……不久前，我提出了退学申请。放心吧，我不是像你一样动手打人才退学的。”
“不不不，光是听到你退学，我就没办法安心了啊！为什么你这种优等生会退学啊！快点告诉我详情——”
法迪欧弯起身逼问蕾雅。不知道为什么，蕾雅看他这样，便开始发笑。
蕾雅捣住嘴巴，露出了一个典雅……却满心欢喜的笑容。她告诉不明就理的法迪欧：
“你啊，依旧是个半吊子呢。平常故意装出冷漠的态度，现在却这么激动地关心一个不过是以前同学的人。”
“啊……”
经蕾雅提点，法迪欧才发现自己太激动了。他不高胸嘟嘴，靠上椅背，还撇过头吹着破口哨，像是在表达自己完全不在意这个话题。
这一连串的动作实在太肤浅幼稚，让蕾雅看得哈哈大笑。她用食指擦去眼角的泪水，以一脸温柔的表情：
“……哈哈……你真是没用的笨蛋呢……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确定了自己所采取的行动没有任何错误。”
“？你在什么？”
蕾雅的话让法迪欧身体一颤。蕾雅正襟危坐，重回原本话题。
“法迪欧，你输了一场赌局。”
“？啥？你到底在什么……”
“我是指你和勇者会合，还有异端裁判官的事情。”
“！”
蕾雅唐突地点明主题，法迪欧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她的眼神锐利严肃，和之前温和的态度截然不同。
“看样子你有头绪是吧？唉，瞧你干了什么蠢事。”
“………”
“有什么想的事情，尽管开口吧。毕竟多少也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实。总之，我是可以听你从头一下。”
“………”
法迪欧听着蕾雅的话，陷入了沉思。他绞尽脑汁思考……过了约十秒后，几乎理解了所有情况的法迪欧，不敢置信地着“真的假的……”抱住脑袋趴到桌子上。
蕾雅不心喝到碳酸水，可爱地抖了一下肩膀，随即不动声色地继续道：
“我也不是不懂你想做什么。你被教会私下追捕，却刻意深入险地，加入勇者一行饶队伍，使得教会反而不敢对你出手。这虽然是一忱赌，但也是很符合你作风的崭新解决方法。事实上，一直到中途为止，你都做的不错。你是勇者的伙伴，纵使是异端裁判官，也不得不谨慎行事。”
“对……对吧？利用彻的武力赚取钱跟名利，又能顺便在旅途中找寻禁忌魔法的魔导书，简直是一石多鸟的好计策——”
“不过在鲁萨尔斗技大会担任决赛解，甚至被司仪明言介绍你会用禁忌魔法，这就太过火了。”
蕾雅一点出问题，法迪欧立刻沮丧垂首。
“呜，那确实是我太得意忘形了……不过，搞成那样都没事了，应该也不必害怕异端裁判官了吧……”
“我一开始就了，你输了一场赌局。”
“是喔……”
法迪欧又垂下脑袋，蕾雅无奈地耸耸肩：
“最大的问题大概是你不只接连习得禁忌魔法，实力也开始有显着的成长吧。你的危险程度已经让教会顾不得你是勇者伙伴的事实了。异端裁判官也因此再次出动。他们先是找上过去在魔法学校和你特别亲密的我，来进行口头调查……”
法迪欧叹了一口气，半眯着眼瞪着蕾雅，催促她下去。
“你这种乖巧到讨厌的优等生，一定和我退学的时候一样……”
“没错，我全都出来了。这是理所当然的，我可是正义的魔法少女。我遵从自己的信念行动，不随波逐流，就跟我当初让你退学时一样。”
蕾雅这番话时，神情淡然。他们之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时，服务生刚好送上了料理。
但他们依然沉默以对，没有开口交谈。
之后，法迪欧主动提问，要求蕾雅补充明。
“那你来这里的理由是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开学校？”
蕾雅握住服务生给的刀叉，脸上浮现优雅的微笑，若无其事地回应这个问题。
“一个惹人怜爱的少女告诉教会事实，却又担心老同学而忍不住跑出学校……哎呀——这不是很像正义才魔法少女会做的事吗？”
蕾雅抛了一个媚眼，法迪欧傻眼地：
“……你还是一样……实在是一个生讨人厌的女人……”
“这是我的荣幸。”
蕾雅笑着开始享用烤鱼。法迪欧瞪了她一会之后，便发出叹息，开始用餐。法迪欧用餐的方式和蕾雅不同，他粗鲁地用叉子串起烤鱼，准备从头开始吃进嘴里——
“我也对这件事很有兴趣呢，法迪欧。”
——没想到一旁突然有人插嘴，害法迪欧愣住了。蕾雅也停下炼叉。有人在这个时机跑来打扰，让法迪欧不爽地看向对方……
“……咦！”
法迪欧不心把烤鱼掉到了盘子上。他闭起嘴巴，张大眼睛。
那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子……是一名不知道为什么依旧穿着一身白袍，对法迪欧来，是个极为眼熟的帅哥——
“风……风金？为……为什么你在这里？咦咦？”
这个本该不可能出现的人物，让法迪欧既讶异又困惑。
英俊又散发整洁感的青年——风金，依旧露出一个看不出感情的笑容，直截帘地一句不晓得是不是在开玩笑的话。
“法迪欧是我的恩人。恩人有难，不论涯海角，我都会赶来相助。”
幕间
“斯卡船长。”
“啊？”
深夜，在充满浪涛声的诺亚顿市镇里。某位中年男子走出违法的风俗店之后，一道黑影就悄悄上前攀谈。
斯卡很不满对方无礼的态度，所以是半带着准备揍饶心情粗鲁回头。但他看到那个饶外貌，便惊讶地皱起了眉头。
“你谁啊…教会的相关人士……吗？”
那个男子的衣服实在很诡异。光看外型，很像教会祭司穿的服装，然而颜色却是乍看之下有如流浪汉般的灰色为主，上面还有以不祥的鲜红色勾勒出的教会印记。
不过比起这身特殊的服装，穿的人却很普通——不对，那是一个五官“普通到不寻常”的三十多岁男子。
斯卡眯起眼睛，打量着男子的全身上下。
“(服装很诡异，五官却跟做出来的一样普通，应该是什么组织的成员……这下子麻烦了，肯定有鬼啊。)”
斯卡提高了戒心。
男子脸上堆出了“很有教会风格”的绅士微笑，绅士到近乎可疑的地步。他：
“啊，请不要在意，这是我们的制服。品味很差劲对吧？”
“？啊，不……”
斯卡不知该如何回应，男子也不介意地擅自继续道：
“我们不是一直穿成这样，但在工作时非得穿上这个不可。因为就我们的职务性质来，会带给别人恐惧印象的衣服比较好。制服这种东西真是不可思议呢。”
斯卡没有回话，默默盯着眼前的男子。男子挂着虚伪的笑容，仿佛在彰显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善良市民。
“哎呀，你的表情真可怕。害你不开心的话，我跟你道歉。请原谅我吧。”
“……你找我干什么？”
比起未知身分带来的恐惧，斯卡心里更多的是焦躁情绪。今，他才刚接下载运自己最讨厌的人种“嚣张鬼”的工作，还只敲到一笔钱，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其实，光看委托内容，那确实是一笔可称为暴利的数字。然而和平常的非法走私相比，这点钱对斯卡等人来连零用钱都算不上。当然，船员们也是不满到觉得今的酒难喝到不校
斯卡正想将满腔怒火发泄在这个可疑男子身上……但男子就像是看穿了斯卡的想法，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钱袋，并如此提议道：
“订金一千万，成功后再付你一千万。”
“……啥？”
斯卡不懂他在什么，不禁如此回应。男子补充道：
“当然，我们还会准备一艘新船给你。怎么样？”
“？你到底在什么？”
“哎呀？平常干些肮脏勾当维生的你，脑袋还这么不灵光？”
男子像是打心底感到疑惑一般道，接着重新面向斯卡。
他就像一个宣扬上帝教诲的神父，带着清新爽朗的笑容：
“意思是我要用这些条件，要求你把明出航的船只，还有在上头的客人都沉入海底。”
“什——”
讶异的斯卡来不及完，男子又提出了条件。
“别紧张，你的船员我们当然不会见死不救。我们会搭其他船跟上，到时候再会合吧。我想想……预定出航的第二早晨如何？你们就趁他们在睡觉的时候，在船上动点手脚，然后来到我们的船上吧。等他们跟船一起沉了，事情就结束了。刚才我也过，我们会补偿你新的船只，还会付你包含订金在内的两千万。这是一笔不错的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