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四章

凡一直关注着场比试,突然发现这些风雪中都没有任何的灵力,完全是纯粹的大自然暴风雪和飓风。一直都有人自然的力量是最为强大的,直到现在他才深刻体验到这句话的真理。

暴风雪一直持续了很久,因为之前齐洛两饶战斗搅起了斗罗场上的风雨,不断有人过来观看这新生七班的内斗,这会又因为雪凌竹动用的暴风雪直冲际,直接吸引了本部的不少学生前来查看,一时间阎罗台上空和周围都围满了大批的人。

“好多人来啊,玩大发了。”屈海上下左右打量着围观众人,开玩笑道。

凡轻轻一笑,也同样开玩笑道:“这样到你的时候不是很有成就感,那么多人看你。”

屈海被中心事般嘿嘿直笑,就是不话,刚进学院的少年血气方刚,自然希望靠比试吸引女生的目光,可惜他所在的班级就五个女孩子,不是实力强大到他打不过就是千金大姐,唯一温柔的齐清涟被实力强大的大姐大护得严严实实的,他要是敢动她,黄泉女王分分钟就冰冻了他,他可不敢找死。

屈海下意识忘记了云淇这个人,因为她从头到尾就没有过自我介绍外的话,大家聚在一起讨论比试,热热闹闹的,她却一个人静静站在旁边,低着头也不知道做什么,默默无闻。

在暴风雪消散的同时,两个身影在白雪中显现出来,只不过雪凌竹一如开始般支着寒穹剑,表情平静如菊,仿佛刚才的暴风雪并不存在。

而对面的龙慕白就很惨烈了,全身上下布满了冰渣,恢复正常的红发上甚至都被白雪覆盖得看不出颜色来,整个人跪坐在地上,右手支着桃花扇支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脸色如雪般苍白,唯一鲜艳的只有嘴角涌出来的斑斑血迹。

龙慕白的百兽争鸣被雪凌竹轻飘飘地一击就毁了,一同毁去的是整座阎罗台,此时的阎罗台尽数化为了齑粉,左一堆右一堆地摊在地上,好不狼狈。

两个人实力上的巨大悬殊基本上所有人都心里有定夺,但是根本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悬殊!雪凌竹甚至是没有使用出全力来,就轻易地将龙慕白镇压住。

龙慕白咳嗽一声后吐出一口血,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苦笑道:“你赢了,你都没有用全力,这我知道。”

雪凌竹颔首轻点,漫步上前,伸出了纤手问:“要我帮你治疗吗?”

龙慕白咧咧嘴角,一把握住了那双柔软手,不好意思地笑:“本来想靠灵药恢复的,但是看起来没有你的好,所以就麻烦你了。”

雪凌竹没有应话,右手冰蓝色灵力升腾,由两人相握的手掌传送到龙慕白体内,龙慕白的脸色顿时红润了不少。

在离开破碎的阎罗台前龙慕白还是忍不住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这个煞星,不打不相识,又都是同伴,他也就直白问了:“凌竹,你到底为什么跟我比试啊?我看你不像是看不惯我的人。”

雪凌竹白了他一眼,旋即没好气道:“我是真讨厌你的话。”

这直白的话让龙慕白一阵尴尬,不知道怎么办接话,但雪凌竹话头一转,又道:“我只是不想同凡在场上比试而已,而其他男生中你又是体质是我没有见过的,所以就选了你,有问题?”

完还故作凶狠地斜眼瞪了龙慕白一眼,虎得他都真觉得要是他敢个“颖字,雪凌竹就会一剑刺过来,将他刺个洞穿。

第三十五章齐清涟的九世魂力

空老再一次将阎罗台恢复正常后,路过齐聚在一起的七班,略带调侃地问:“你们这群家伙要老头子我恢复多少次阎罗台啊?不会比一场就恢复一次吧?”

空老的话连雪凌竹都面露尴尬,不知道该接什么话,狐狸眼睛直转溜的屈海嘿嘿地笑,拍拍胸口,保证道:“空老放心,屈海一定不会让您老人家累坏的,绝对不会!”

空老听了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笑:“没有关系,老头子就是一身气力没处使,使劲地毁,年轻人不用拘束!”

屈海瞬间变成了苦瓜脸,媳妇的表情让大家一阵发笑,他委委屈屈地:“可是我不会很大力气的攻击啊,我又不是大姐大,哗的一下就造出个暴风雪来。”

空老听了笑得更开怀,猛的一拍他后背,“伙子,给老头子看看不会很大力气的攻击是什么样子的攻击。”

齐清涟在旁边嘴角噙着笑,虽然之前雪凌竹帮她调理过,但是本来就身体不好的她依旧脸色不佳,就算如此她还是娉婷袅袅地上台,并没有逃脱。

“姐姐她还可以吧?”齐碧婉有些担忧,但是却没有阻止。她是最知道姐姐身体有多孱弱的人,从到大,姐姐都没有出过几次门,因为她根本受不了长途跋涉,每在家里就只能躺在床上吃各种灵丹妙药调养十年都没有改变过的孱弱身体。

在激发体质后姐姐的身体才渐渐恢复,脸色也红润了很多,但是试炼场上的重伤对她又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如今的姐姐也不知道能不能比试。

但是假如她去阻止的话,倔强的姐姐肯定会生气的,姐姐一当生气绝对比雪姐姐生气还要恐怖,所以她不知道该不该拦她。

“放心,清涟她没有那么脆弱。”不似齐碧婉的担忧不放心,雪凌竹反而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忧虑的样子,对齐清涟抱有很大的自信心。

雪凌竹的反常让凡又回想起古老偶然的竹仙同挚友混沌界第一药仙的传,两人是生死之交,同样在不同领域问鼎主宰,在传中药仙陨落,竹仙甚至放弃一身修为换她一次九世重生,而雪凌竹现在的神情就仿佛穿越了岁月,遥望很多年前的挚友,火热又眷恋。

那药仙同齐清涟一样是九世阴体,而竹仙同雪凌竹一样是先阴阳道体,同时自己又在龙鹰浩劫中看到了雪凌竹长大后的身影,这样的巧合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虽然古老他从来没有听过一个活在百万年前的人可以变成一个孩子活在百万年后,但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难保有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存在,而且就算不是竹仙,雪凌竹必定同她有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他就不得而知了。

“凡,你们七班真是会闹腾啊。”熟悉的声音从旁边蹿出来,凡撇了一下头,就看到柳灵儿和罗通从人海中拥挤出来,柳灵儿带着些调侃凑近他。

凡没有话,只是笑笑后继续盯着台上,这两场比试下来他总算知道他以后是跟什么样的怪物合作了,兴奋的同时也对跟儒生的战斗有些浓浓期待,所以兴致正浓的他也不想多话。

柳灵儿自讨没趣后撇撇嘴,她跟凡相处了也有些日子,知道他现在被比试刺激得热血沸腾,不想多话,所以也就没有计较他撇下她不话的事,只是微微挑衅地看了望她的雪凌竹一眼,很自然地也看起来。

“凌竹,你这两人谁会赢啊?”所谓的不打不相识的就是龙慕白这种人,一场比试后他就同换了个人似的,这不,这会凑近雪凌竹兴致勃勃地问。

雪凌竹刚打量完一副同凡很熟悉,站在他旁边看比试的柳灵儿后,就被她挑衅的不善眼神刺激到,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就心塞塞。

面对龙慕白的好奇,蹙着眉头,心情不好地急冲冲道:“不知道,大概不输不赢呗。”

龙慕白被雪凌竹的气愤语气给惊到了,这煞星在生气?不过头脑简单的龙慕白没有多在意她的心情,反而觉得更加好奇了,又问:“不输不赢?这是为什么啊?”

可是没有回答声,旁边的雪凌竹突然间又好像恢复到了那个漠视一切的雪凌竹,冰蓝色眼睛像蒙上了大雾,没有了之前或生气或霸气的灵气,与其现在的她是人,倒不如是一个精致的布娃娃,虽然美丽但是没有灵性。

龙慕白以为她还在生气,不愿意理会他,所以自讨没趣地叹了口气,继续摇着桃花扇,自顾自地心里琢磨她的意思。

屈海习惯性地滴溜溜着眼睛上了阎罗台,边上台边同周边的围观众人自恋地挥手,那丑的样子逗笑了不少女孩子,都掩嘴轻笑,这勾搭女孩的手段倒是颇有龙慕白的作风。

相比他的轻松作风,齐清涟就格外严肃和认真了,嘴角一直噙着的温柔笑容也渐渐消散,脸色渐变为凝重,这一脸色凝重让原本看她入痴聊众人心中大为失望,不少人心中喟叹,这绝世仙女笑着才好看啊。

如果齐碧婉如灼灼烈日般耀眼出众,那么她的姐姐齐清涟就是那种画中清淡如莲的谪仙般的人,温柔如水,清雅飘逸如幻影,台上的她还未完全长开,但是衣袖拂动间皆气韵得体,身姿雅丽。

齐清涟葱白的双手在胸前交叉,双眼缓缓闭上,口中开始吟唱着一段之音,歌声清脆婉转,动听悦耳,让人不知不觉就沉浸于她的声音中无法自拔。

屈海知道七班个个都不是善茬,齐清涟可以凭着她那样病弱的身体进入七班,肯定不完全是因为同雪凌竹在一起的缘故,自己也得心她的手段为好。

随后从身后摸出一古古怪怪的黑色棋盘,棋盘共有九列九行,上边布满了白玉和黑玉棋子,那棋子仿佛是固定在黑色棋盘上,任凭屈海如何甩动,棋子纹丝不动,甚是惊奇。

屈海算命般神神鬼鬼地一手托盘一手挪动棋子,神秘兮兮的,虎得众人皆屏息以待,目光灼灼地看着台上各自在预备的两人,期待着他们如之前那样精彩的战斗。

凡越看台上的两人越觉得有些不对劲,齐清涟九世阴体每一世觉醒后可以增加一世的魂力,精神力大幅度增加,精神力的强大对炼药师是极为重要的,所以才九世阴体的人是成为炼药师的绝佳体质,可是,一个炼药师拿什么来进攻?

而且台上的气氛着实有些奇怪,屈海这子神秘兮兮地摆弄了半黑色棋盘,都没有发生任何动静。两个人在台上一个谪仙般的少女自顾自地在歌唱,另一个看似猥琐的少年也自顾自地在埋头苦干,一大堆的人在起劲围观他们,这场面怎么怎么诡异加渗人。

“他们什么时候动手啊?唱歌虽然好听,但是唱了那么久都听累了啊。”龙慕白烦躁不安地狂扇扇子,不停地来回走动来抒发他的无语。

“真的有点久,有一刻钟了吧?”儒生也有些焦急,两人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就真的有些意外了。

雪凌竹黛眉微蹙,越皱越紧,似乎有些紧张和害怕。齐碧婉焦躁地左右摇头时,不经意间看到她紧张的模样,有些担心问:“雪姐姐,你怎么了吗?”

雪凌竹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事,但是表情依旧有些狰狞,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些顾虑,清涟她该不会因为选用那个才用那么长时间吧?

在众人因为等待而窃窃私语时,战斗却在一瞬间就如狂风般席卷了整个地,让人皆一震。

齐清涟背后突如其来地冒出了一座九彩的宝塔,九彩绚丽的光芒在九层塔上上上下下,最后在美妙的歌声中全部注入到第一层中,黑暗的塔层因为有了九彩的光芒的注入而点亮。

接下来的场景让所有人目光都停滞了,皆痴痴地看着台中央,而凡更是连心跳都几乎停滞了,因为在这里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她了,但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第一层塔层被点亮后,九彩的灵塔就原地消散了,就在那灵塔位置的是一个人,确切的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妙龄女子。

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不悲不喜,看似毫无神情,但是从那面纱上的冰蓝色双眼中却可以看到生活的世间悲喜,那眼睛里装着全世界,你可以看到草木,可以看到溪流,可以看到蔚蓝的整片地,但是凡知道这个她看似对所有人有情,但是这样的她最似无情,因为她的眼里没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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