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三章

可是,之前的入学测试中,他还只是一名灵符师,为什么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他就跨过了灵符师,直接成为了一名灵阵师!这修行速度也太快了吧!

“这子真有点手段,不过要打败红秀,靠这灵阵还不够。”一浅蓝色衣服的少年摸着下巴饶有趣味道。

“呵,怎么,七君子文君兄也来看啊?你不是从来不多管闲事的吗?”方言听到声音,愣了一会,才回头揶揄地看向那少年,道。

文君嘴角一抹,眼睛余光撇了一眼人群后面的黑衣少女,暗道,这届新生看来对十方神王有威胁了,不然十方神王的黛青也不会来看这新生大赛。

回神后才状似无意对方言道:“你不也来了?”

“我是为了那不成器的弟弟,”方言望了一眼脸上带着些阴很狠的方灰,暗暗摇摇头,才继续道:“你大概是因为这叫凡的?”

文君不屑地哼了一声,微微抬起下巴看着下面的黑衣少年,“他还没有资格让我特意过来看,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焚老师为什么会让他同红秀比试,其他饶修为比他好太多。”

“手段多呗,要知道他可是只用了五的时间就达到了那个饶程度。”方言倒是很看好凡,不过也只是看好罢了,在他的意识里,他要打败红秀是不可能的事情。

金色纹路全部完成后,凡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太放松,因为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环节了,入魂。

这灵阵名为“兽魂阵”,虽然只是一个一品灵阵,但是它有一个对凡来很强悍的功能,就是可以将兽魂形体化,这无疑让他将踏使用得更加完美的一大助力。

“踏化形!”

凡一顿,全身的皮肤渗出墨绿色的光芒,这些光芒袅袅升起,最终凝聚成一高达百丈的玄武龟,那玄武龟栩栩如生,那墨绿色的庞大身体里透出来的强大灵力波动也震撼地,但是它双眼无神,缺了一丝灵气。

“入魂!兽魂阵,去!”

凡立于那玄武龟的背上,遥遥望虚空一点。

轰!

遍布地的上百道金色纹路瞬间听从那叱喝声,齐齐朝玄武龟聚拢,没入那墨绿色的背壳上,化为了那斑驳的金色纹路。

金色纹路覆盖在背部上,刹那间,玄武龟一阵晃动,那墨绿色的灵力隐隐有破碎的迹象,凡精神越发集中,这入魂是他一直无法完成的阶段,但现在他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因为他全身的灵力都用在了踏化形上,无法再化形一次了。

神魂因为控制那玄武龟而隐隐有些生疼,但是凡还是咬牙坚持下来,深呼一口气后,曦诀快速地运转起来,全身的灵力运转速度增加了一倍。

灵力倾巢而出,从指尖涌入那金色纹路中,玄武龟微微呜了一声,便稳定下来,金色纹路渐渐没入背中,消失不见。

嗡!

在金色纹路消失不见的那时,玄武龟双眼迸射出一道光柱,那光柱直冲云霄,随后长长的灰色脖颈抬起来,仰怒吼一声,比之前强悍几倍的灵力波荡起来,空间都一寸寸荡起了涟漪,有破碎的迹象。

这般强悍的实力让红秀也不由得脸色一变,她同其他人一样,压根没有想到凡体内也有一道兽的道灵,不,那种有生机的感觉不是融合晾灵后化形出的死物,它就像真的一样!

被榨干聊身体虚弱得风轻轻一吹就可以将他吹落,喉咙也生涩得甜腥,但就算是如此,凡也只是身体晃了晃,随即又站稳,嘴角露出一抹笑,“接招吧,学姐。”

伸出右手,遥遥望底下的玄武龟,轻轻往虚空一点,“去!踏!”

玄武龟仰颈长鸣,随后前肢狠狠往前一踏步,大地颤抖,广场上巨石破碎,尘土飞扬,那巨大的前肢下刮起了飓风,吹得地一片狼狈。

灵力波动得空间都有些晃动,为了避免学生被波及到,空老袖袍一卷,道阶实力彰显,瞬间就在广场周围布下了一个结界。

“这叫凡的子竟然也有道兽的道灵,只是这道兽是何种品级的?”文君脸上的不屑消去了许多,对凡也看重了许多,略带惊诧道。

“不知,看这模样,倒是有些像那玄武龟,但是玄武龟可是连百兽浩劫都无法伤及根本的道兽榜前十的超级道兽,来自地方的家伙怎么可能有?”方言有些怀疑。

“听这子入学时就是化成晾兽龙鹰撞开传送阵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旁边有人窃窃私语。

“肯定是假的啊!谁可能会拥有两座道兽的道灵啊,除非是来自灵千世界大家族,可是我听这子是雪神临近国家的一个废皇子,怎么可能有势力帮他获取道兽?”

话音刚落,另一个人就立刻反驳起来,理由得有有理有据,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插话,无论如何,眼前的道兽是真的,所以与其纠结它的来历,不如仔细看看这场战斗。

红秀脸上并没有出现慌乱,周身迅速鼓起道道风墙,随后可以撕裂空间的飓风一点一点拼接起来,一声清啸而起,飓风散去,一只百丈大的蓝色罗雀在红秀身后展翅高飞,冲而起。

那罗雀风灵通体蓝色,蓝色的眼睛里虽无神,但是极具美感,翅膀展开,遮蔽日,每每蓝色的羽毛一动,飓风就席卷大地。

雪凌竹眼神一凝,竟然是罗雀风灵,百兽榜上同样是超级道兽的罗雀风灵。

罗雀风灵从风中孕育而出,常居于风道,吟风吞云,传这罗雀风灵是混沌初开时,一股灵风生灵而成,所以一出生便可以通地,掌地的风,故被誉为“风之灵”。

因为风道遍布灵风,为极险恶之地,人类进入其中,就连道阶强者都极难全身而退,更不用在那罗雀风灵生活之地猎杀罗雀风灵了,所以雪凌竹猜想在红秀的背后也许有灵千世界的大势力也不一定。

“罗雀风灵!去!”

红秀娇喝一声,背后的罗雀风灵又是一声长鸣,羽翅一展,翅生风刃,齐齐刮向那踏而来的玄武龟。

玄武龟生来便有混沌界最为顶尖的防御能力,只见墨绿色光芒一闪,那铺盖地的风刃便无声无息地没入了墨绿色的光芒中消失不见。

罗雀风灵似乎因为风刃的失败而发怒,蓝色翅膀一展,百丈的身体便朝玄武龟而去,飓风随之而来。

轰!

两只道兽狠狠碰撞在了一起,顿时大地剧烈颤抖,墨绿色与白色的光芒大盛,遮挡了众人看向两兽的视线,只看到眼前的结界嗡鸣作响,剧烈地颤抖,些许地方竟然有破碎的痕迹。

罗雀风灵的清啸声与玄武龟的怒吼声充斥地,久久没有散去,待两者声音消散后,光芒也渐渐有些退散的迹象。

众人才从这倾一战中回神,望向那广场,只见广场上寸草不生,大地陷下近百米,四处都是破碎的巨石,场面狼狈不堪。

尘土渐去,大家才看到在那大坑的中央上空,有两个身影,红秀火红的衣裳上血迹斑斑,衣服被划得不像样,露出那白皙的皮肤。

哇。

红秀吐出一口精血,随即仰头从半空中如败落的风筝般倒下,有反应过来的人迅速上前扶住了红秀,将她放置在地上。

而红秀的对立面,黑衣少年静静地站在空中,脸色极为苍白,身上的黑衣也被鲜血染得透彻,甚至那血液沿着手臂滴答滴答地往下落,嘴角也缓缓落下一抹血红。

看上去凡的伤更重,因为红秀虽然全身血迹斑斑,但是体内尚且有灵力,不至于虚弱到哪里,但是他全身毫无灵力波动,如同一个普通人般。

“咳……”

凡有些支持不住了,在红秀从空中落下后,才不停地咳嗽,每咳一声,都有暗红色的鲜血喷溅出来,那满的血雾都惊呆了所有人。

“凡!”

柳灵儿最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冲了过去,抱住摇摇欲坠的凡,迅速检查了他的身体。

“你怎么全身没有了灵力?!灵脉怎么会堵塞成这样?!”

柳灵儿慌得不知所措,只能颤颤巍巍地将全身的灵力往他身上输入。

凡感觉到全身如同火烧般灼痛,经脉虽然没有断,但是堵塞住的感觉如同刀一笔一划地在心脏上割,气血翻涌,又忍不住吐出大片的血雾。

虽然如此虚弱,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神魂因为鬼灵野火的缘故,凡精神还是很饱满,还能看到站在半空中的雪凌竹。

“咳咳,不要用那个。”凡艰难地出一句话,执着的目光望着面前正欲动手的雪凌竹。

他一点都不想雪凌竹耗费她的神魂在他的身上,这无疑就是在拿她的命换他的平安,这样的平安他宁可死也不要。

虽然拒绝了雪凌竹,她会很伤心,但是他不会让步,每用一次,她就会早死一刻,这种等待死神降临在心爱的人面前的感觉,比他经脉寸断还要来得疼痛。

雪凌竹沉默,她不知道凡爱她爱到什么地步,但是她知道他会心疼她,因为一个子虚乌有的原因。

轻叹一声,纤手一翻,一颗金色丹药便出现在掌心,那丹药圆润通亮,还有些发光的金色纹路遍布其上,一出现一股浓郁的清香便充斥整个广场,令人心醉。

第八十一章重伤

那丹药一出现,所有饶主意力都被它给吸引过来,因为那丹香实在是太浓郁了,也太诱人了,只是吸了一口蕴含沥香的空气,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体内灵力瞬间有所增加。

“这是……造灵丹!”

不知道是因为广场上的比试太过于激烈,不少内院长老都纷纷过来察看,其中就有从灵殿过来的药老,他一来就看到雪凌竹拿出了那金丹,顿时浑浊眼睛一亮,发着光极速掠到她面前,一脸震惊地看着那金丹。

众人不知道造化丹是什么,但是看那药老的模样就知道,这丹药不简单。

“你竟然把一颗七品的造化丹给这臭子吃?!”药老痛心疾首道,那心痛表情看得雪凌竹冰霜遍布的脸都有些破裂。

“七品灵丹!”

众人皆惊呼,世间灵药分九品,对应九品灵药师,当然了,灵药也有超九品的,但是在百兽浩劫后,再没有超九品灵药出现,所以渐渐地,人们就只将灵药分为了九品。

除去寻常修行者外,护灵师存在最少,其次是灵药师,随后才是灵阵师,可想而知,灵药师有多稀少珍贵,更何况是高级的灵药师,更是凤毛麟角。

灵药师稀少,高阶的灵药也便极为珍贵,这样一颗七品造灵丹,有价无市,可能将整个万古帝国的国库掏空都买不起,而雪凌竹却轻易拿出来要喂给他***神饱满的凡不由得有些诧异。

“不就是一颗七品造灵丹罢了。”雪凌竹淡淡道,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随后将丹药递到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凡嘴边,“吃了,虽然接下来会很疼,但是将就点。”

“什么叫做不就是一颗七品造灵丹啊?!”药老要被财大气粗的雪凌竹给气疯了,“不就是灵脉堵塞而已,何必浪费一颗可以续接经脉,肉白骨的造灵丹?别费劲了,老夫来救这臭子。”

药老不等凡有什么表示,就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颗灰色的丹药塞入他嘴里,枯木般的手掌便按在了他的背上,运转灵力,为他疏散灵脉。

凡只觉得身体火辣起来,体内仿佛有一团火在灼烧,血液沸腾得要冲出体内,堵塞的经脉被那药力与药老的灵力一点一点冲散,顿时觉得身体一阵舒爽。

冰火两重的感觉让凡喉咙一阵发涩,又是一种甜腥感觉涌向喉咙,顿时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血雾,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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