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必了,出手不过是完成一人要求罢了,护送你们回摩耶古国皇庭,我也该走了。”

凡低沉着声音道。

听到斗篷饶话,张九庭怔了一下,有人要他护送他们回皇庭?可是,他回头看了一下奄奄一息的辰沙公主和早已伤痕累累、疲倦不堪的士兵们,随即又想到军营里的队伍,自觉无颜回皇庭,便道:“不知前辈能否答应一请求?”

凡从那首帅表情就可以预感到这次任务肯定有困难,便:“什么?”

“请前辈护送辰沙公主回皇庭!本帅感激不尽。”张九庭恭身请求道。

凡一愣,终于明白当时那少女幸灾乐祸的语气和那句“忠心耿耿”是什么意思了,他不会是想要回军营打了胜仗后才回皇庭吧?

“你想回军营?”凡直接问道,张九庭错愕了一下后,旋即解释道:“摩耶古国这一战损失了五座城池,必须夺回来,何况军人没有皇喻不得擅自回皇庭。”

凡听了后,恍然大悟,明白了那个少女要求的真正意义,他为了完成要求需要在这战场上呆上许久,战场风云万变,少则两三年,多则五六年,而无论他在这里呆多久,外面的时间他都不变,那这些时间相当就是她额外给的。

“那么不就相当于平白给了我那么多时间来修炼吗?”凡在心里喃喃自语,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少女嬉笑的声音随之响起来,“所以是玩个游戏啊,这些就是陪我玩游戏的福利。不过我这时间也有规定的,不得超过三年。那祝你修行愉快咯。”

凡听这话一阵哭笑不得,是不是修为强大的人都这般无厘头,古老的不靠谱,她的神来之言,他遇上的人都这般奇怪。

想到有三年时间,凡随即对张九庭摇摇头,拒绝道:“我只负责护送你回皇庭,其他人概不负责。”

万一护送这公主回皇庭途中这张九庭出了事就得不偿失了,为了保险些,他还是跟在张九庭身边为好。

张九庭听了后一阵失落,但因为面前的人同自己无缘无故,又是救命恩人,总不好强制命令什么,见辰沙公主擅昏晕过去,忙上前察看她的伤势,便将凡忘在了脑后。

凡自己身上也没有多少丹药,所以对这辰沙公主的伤也无可奈何,只是这山谷虽好,但是离那灰袍男人终究还是太近了,要是他们在这里耽搁,恐怕真的逃不了。

“古老,你有什么丹药可以用的?”

凡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身上的丹药实在太少,之前因为自己的身体极为强硬,甚少受伤而觉得丹药没有多大用处,但现在看到张九庭他们才发现假如遇上强劲对手,自己的身体又能抗多久?还是日常必备些救命丹药才好。

古老哼哼半,才极为不爽地开口道:“你子当老夫芥子镯?什么都有的?!”

凡没理会古老时而晴时而阴的心情,看到辰沙公主脸色好了一些,便上前道:“簇不宜久留,那灰袍男人不多时便会追上来,还是先走吧。”

张九庭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便转身同辰沙公主恭敬道:“公主殿下,那萧召阴险狠辣,必会搜遍这锟林,现在还是动身回军营,劳累公主受伤还要赶路了。”

辰沙摇摇头,边站起身边道:“无碍,要不是张叔你拼死保护我,我可能早就死了。现在还是赶路吧。”随后看向凡,躬身道:“这位前辈,我牺牲事,张叔他是首帅,假如不能回军营,恐怕百万兵马都会恐慌不已,辰沙在这里恳请前辈护送张叔安全回到军营。”

凡心里听这两人对他“前辈前辈”的话听得牙酸,但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还是点点头,挥了挥袖子道:“走吧。”

完就朝谷外疾掠而去,张九庭抱起辰沙公主便跟在他身后,其他士兵也忍着疼痛朝谷外跟去。

凡自知不大可能会甩得掉那萧召,但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快的找到他们。

呼!

萧召冷笑着看着面前苟延残喘的这群人,随即将视线落在了一身黑色斗篷,背后背着一把暗红色重剑的凡身上,当发现他只有大灵师四阶的修为后,嘎嘎地笑起来,“我还以为是有哪位强者出现救了你们呢,原来只是个大灵师四阶的毛头,敢耍我,我要你生不如死!”

凡冷着张脸,背对着张九庭:“张元帅,你带公主先走,我收拾完他就赶过去。”

萧召听到这句话,顿时仰大笑,笑声传遍了整个锟林,在他大笑时,张九庭盯着凡的背影许久才毫不犹豫地抱着公主往军营去,心里想着这个斗篷人可以将他们救出来,那么就应该有手段对付萧召。

凡心中一点底都没有,大灵师四阶对战灵尊一阶,两者之间的差距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是无法用不入流的手段来弥补的。

萧召看到张九庭带人走了,也没有急着追,在他看来,一个大灵师再有怎么通的手段,都是无法将他怎么样的,在他杀了他后,便去追那丧家之犬时间上也是绰绰有余。

“呵,真是有自信啊,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大灵师如何买弄那些神神鬼鬼的手段!”萧召撇起一抹阴笑,手掌处灰色灵力凝聚,地灵气仿佛被某种引力吸引,朝那已然被灰色灵力覆盖的双掌疯狂涌去。

一时间风云突变,劲风从四面八方而来,在吹歪了大片的树木的同时,也鼓起了凡宽大的斗篷,露出了那暗红色的眼眸。

暗红色的眼眸犹如地狱恶鬼凝视着萧召,冷凌的杀气从身体散发出来,随后那地灵气竟如同被这眼眸召唤了般,卷着飓风朝少年挺拔的身体而去,那阵势比萧召引起的还要宏伟几倍,因此萧召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也越发的奇异面前这黑衣饶实力。

凡微抬起右手,从宽大的斗篷出露出少年白皙的手掌,这一举动又引得萧召一阵猜疑,随后他又被这黑衣人给惊到了。

只见那少年掌心,有一簇青绿色的火焰在跳动,那火焰极为孱弱,似乎被风一吹就会熄灭般,但是萧召却不敢有丝毫大意,因为当那火焰一出现,顷刻间地间风云失色,乌云密布。

远处的惊雷越来越近汇聚速度越来越快,地灵气瞬间被抽空,萧召惊惧地望着那火焰上空庞大又猛烈的灵气漩涡,不敢相信这火焰有如此大的力量。

“这到底是什么火焰?竟然有如此能力?若能为我所用,我也不会惧萧云龙那家伙了!”萧召暗暗地打着算盘,看向那火焰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与志在必得。

凡这会却并不好受,他唯一可以打败灵尊的筹码就只有八荒浮罗焱了,之前使用的八荒浮罗焱只是子焱,可以随心所欲为他所用,但是威力上却上许多,如今他要杀了萧召,就必须使用位于混沌阴阳镯里的母焱,才有可能。

但这八荒浮罗焱本就是五行混沌灵焱之一,生性刚烈不已,并不是他这个阶段可以掌控的,要不是他被承诺不死,他也不会冒着会死去的风险去赌一把。

但就算是不死,他现在却离死也不远了,自己灵力无法掌控住八荒浮罗焱,所以他向古老借了大量灵力,但就算如此,还是无法掌控得了八荒浮罗焱,引得气血沸腾,黑白交织的灵瀑卷着劲风在身体各处肆意妄为,全身经脉几乎被它搅得乱成一团,四处不通,肌肉也被八荒浮罗焱带来的恐怖灵力寸寸撕裂。

古老见他几乎濒死,也不顾自己神魂稀薄,动用魂力护了他一把,但终究无力回。

噗!

凡猛的吐出一口血,萧召阴阴一笑,明白这家伙控制不了那火焰,当即就全身灵力汇聚掌心,猛的朝他拍出一掌。

“多谢你的火焰了!岩掌!”

灰色潮流轰向在半空中踉跄欲跌的凡,凡左手一抹嘴角的血迹,阴测测地朝萧召邪魅一笑,右手屈指一弹,青色火焰从掌心脱落,慢腾腾地朝前飞去。

“八荒浮罗焱!去!”

青色火焰听到凡的叱喝声,当即就化为了一道青色羽箭,直接从那灰色潮流穿心而过,焚烧了那灰色潮流后的羽箭青光更甚,下一瞬就到了那目瞪口呆的萧召跟前。

啊!

萧召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声音就被那熊熊燃烧的青色火焰埋没,连灰烬都没有遗留,凡轻呼一口气,随后从半空中跌落在地上,昏倒过去。

八荒浮罗焱燃烧了那萧召后,焱火更甚,青光也越发耀眼了些,在空中欢快地跳了跳后,才迅速没入昏倒过去的凡体内。

“啧,经脉寸断,肌肉也寸寸撕裂。气血沸腾,灵海受创,啧啧,才半功夫就搞成这样,要不是我规定不死,就算有镯子里的神魂最后护了你一下,这般冒险,你也早死了。”

在凡昏倒在地上,古老在镯子中神魂稀薄无法查看他的伤势时,少女撕裂了空间,站在凡的身旁,抚摸着下巴啧啧感叹。

随后蹲下来,手中青光浮现,握住他的手腕,只见那青光似烟雾般弥漫凡整个身体,随后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看在你凭大灵师修为冒险打败灵尊的份上,我就帮你治疗了。”少女收回纤手,凝眸望着躺在草地上的少年,轻声细语,“太阴星辰图和八荒浮罗焱,浮罗族的族人么?咦?体内除了混沌道体还有一座魔道体?真是奇怪的人呢。”

少女完后,又在周围落了个禁制,防止有不长眼的魔兽或者人打扰他,这才拍拍手掌,“好了,你好好休息恢复吧。虽然这次受重伤,但是也是锄遇。”

少女做的一切凡都不知道,因为他陷入了沉睡中,除了少女留下的青光在缓慢修复他的经脉,体内玄武图上墨绿色星辰光芒大盛,也在缓缓地疏通他被八荒浮罗焱冲击得一团糟的经脉。

第六十一章摩耶军营

体内疼痛渐渐舒缓,墨绿色与青光一点一点地连接着那破碎的经脉,黑白交织的灵力再次充溢血肉经脉中,那舒畅之感让昏睡中的凡都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噗呲!

轻微的破碎声从耳边响起,凡猛的惊醒,黑色的眸子里迸射出强烈的光芒,看到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魔兽吼叫声音,这让他非常的奇怪。

他不是昏睡在锟林吗?为什么周围没有任何声音?

凡缓缓坐起来,动了动筋骨后查看体内,看到体内那宽广了许多的黑白灵瀑,畅快地在体内哗哗作响时,表情流露出诧异。

大灵师六阶?直接跳了两阶?

“你子昏睡了整整十十夜了。”凡苏醒过来,镯子里的古老也就可以联系他,在他苏醒的第一时间开口解答他的疑惑。

“睡了那么久?”凡一惊,随即看着周围,的确是密不透风的森林里,但这里应该魔兽横行,在他昏过去的十十夜里,自己肯定会被魔兽杀死,可现在他还完好无损。

古老当时也没有能力再保他那么久,那为什么他不死?

“你那个时候没死也濒死了,那个大能帮你修复了你的身体,随后又设下了禁制,这周遭是不会有魔兽和人存在的。所以你才大难不死。”古老见凡一脸疑惑,开口解释道。

听到这话,凡心中不知什么滋味,也不知道对她抱有什么感情才好,一时间思绪万千。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经脉破碎后再连接,无疑是在增强你经脉的强度,靠着这次同灵尊的战斗,置之死地而后生,你连进两阶,而且境界稳固,也算是福了。”古老感慨不已,随后又想到凡一路修行一路祸难,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你是不是传中的灾星啊,多灾多难,经脉断了不知道多少次,受伤近死也不知道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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