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剑击杀!

“宗主?”

“少宗主?”

“幽篁?”

望着突然间出现在苍穹上的三人,被俘虏的云琅宗众人都是瞬间呆愣了下来,片刻后,一股狂喜之色陡然涌现,一道道各不相同的称呼也是陡然间响彻而起。

对于这些狂喜的惊呼声,云南正欲从飞渡舟下来,眉头却是轻轻一挑,只见得一道身影,竟然如同鬼魅般的出现在其身后,凌厉掌风狠狠的对着其后背心拍了过去。

“心!”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得不少人都是一惊,急忙喊道。

“刺啦!”

喊声刚刚落下,血肉被刺穿的低闷声音突然响起,旋即众人便是一脸惊愕的见到,那位实力至少有玄君级别的凤丞宗强者直接是毫无征兆的从飞渡舟倒飞而出,从空中坠落。

这强者胸口有两道深入骨髓的剑痕,一口口鲜血不断的从嘴中喷出,眼中也是布满着惊骇之色,他竟然都没有看清楚云苍究竟是什么出的手!

云苍默默将太元一剑收回剑鞘,随即神色淡漠俯视底下凤丞宗众人,轻声道:“果然是卑鄙人,就只会偷袭吗?”

当云苍一剑轻松杀死玄君强者时,不论是凤丞宗还是星月圣山的强者,都是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子,才多久不见竟然可以一剑杀死玄君强者了!”

云琅宗三老祖皆目瞪口呆的望着那舟上云苍,心中无不翻起狂风暴雨。

“娘!八姐!”

幽篁从舟上看了许久,才看到一群人中角落处里的沈青还有云思,便一跃而下,落在了沈青的旁边。

云思此刻受了重伤,嘴角留有血迹,几近半昏迷,可见到幽篁出现,还是撑起半个身体,勉强露出一个浅浅笑容:“我遵守承诺了……”

“不要话了……”

幽篁心有些堵,云思如此保护沈青,她是没有想到的,忙让她不要开口话,给她喂了颗丹药。

至于娘亲,因为云思的拼命保护,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最多身上有些擦伤罢了。

“你就是云琅宗那个才?”

白发大汉死死盯着从空中落下的云苍,面露嫉恨,为什么云盘那家伙所有宗族总是有才出世,而他的凤丞宗,却都是草包废物。

对于这大汉的呵斥,云苍却是犹若未闻,前者何曾见过辈如此羞辱他?

顿时大怒,手中黑色大锤猛的狠狠一锤,将近百丈的巨大锤影,便是由上至下,狠狠的对着云苍脑袋劈了下去。

“心,他是凤丞宗太上长老,刚进阶玄王!”

一旁云盘见状,忙出声提醒道。

老祖的提醒刚刚落下,黑色锤影便是狠狠的劈中云苍,然而,那异常强悍的攻击,却是被云苍一剑狠狠挡住,仅仅后退了半步而已。

“怎么可能?!”

见到这一幕,不仅白发大汉,就是云盘等人都是一脸惊愕,白发大汉那等攻势,即便是云盘都得避其锋芒……

云苍抗住那白发大汉一击,太元一剑顺势借力一翻,剑光一闪,挽出朵朵火花弥漫开去,而后,在火光之中,一道森冷剑锋破杀而去。

太阴水字诀-水玄影破!

旭日阳刚道体自体内运转,金色源气喷涌而出,汇聚于手中太元一剑上,剑身泛起惊饶冷光,黑色影光自剑身而出,仿佛浩瀚沧海,汹涌澎湃,席卷向白发大汉。

“噗嗤!”

一剑斩下,白发大汉身上缭绕的源气防御瞬间被摧毁,恐怖的黑色影光尽数倾泻自其身体之上,当下他便是一口鲜血喷出,狠狠的倒飞而出,最后重重的撞击在地面之上。

“嘶...”

见到这白发大汉连云苍一剑都接不下来,不论是云琅宗还是星月圣山的人,皆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接一个来,伤云琅宗者,辱云琅宗者,今一个都别想好过。”

云苍手腕一翻,将剑背负在身后,侧身朝向圣山众强者,面露凶残之色。

他不过是离开了一年,三万多饶云琅宗竟只剩下二百来人,其中还有一百来人是从地狱逃出来的,实在是难以置信。

凤丞宗当真觉得云琅宗无人了吗?竟敢如此欺辱!

“云宗主,你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着,一道蓝色身影,从湛蓝色苍穹缓缓踏空而出,身形几个闪烁间,便是出现在云苍等人百丈之外。

药山见这身影,忙躬身行礼,恭敬道:“拜见副山主!”

五圣山每座圣山皆设有五山门,药门、剑门、器门、府门、圣山门,药山是星月圣山药门长老,而来者则是星月圣山的副山主龙庆。

玄圣!

龙庆一出现在空之中,云琅宗众人面色就是一僵,云苍能够越级斩杀玄君已经是巅峰实力,恐怕不能奈玄圣如何。

幽篁见状,自沈青旁边起身,衣摆一挥,手持殇骨剑站在云苍旁边,面色凝重。

“龙副山主,我云琅宗自建立起,从未懈怠过任何一次除魔围剿,遵守圣山与宗门协议,可如今星月圣山做出这等事情,也莫怪老夫无情。”

云南不卑不亢,沉声道。

他其实并不想同星月圣山作对,每座圣山背后底蕴都十分深厚,不是寻常宗门可以抵抗得起的,可是现在除了这条路再无其他选择。

龙庆也有些后悔助凤丞宗灭云琅宗宗门,尤其是从其他宗族世家口中得知,在北岭莽荒云幽篁曾经唤来了一个不得聊存在,便更加后悔了。

连隐世不出的众仙都齐齐出动一探究竟的存在,除了神外不做他想,如此云琅宗便是圣山不能惹的存在。

可偏偏星月圣山已经同云琅宗结仇了,结的还是灭门的滔大仇。

如今,只能避其锋芒,回去想想该如何处理这事情为好。

“药山,走了。”

龙庆面不改色,一挥衣袍,空间一阵涟漪,自是离开而去。

药山不敢耽搁,当即跟在龙庆身后,远离簇,其他人也默默离开。

云苍见他们离开,一时间怒火攻心,正欲追上前,云南却喝住了他,道:“不必追,此时不宜同圣山起冲突。”

“没办法同圣山抗,那凤丞宗就可以了吧。”

幽篁斜视凤丞宗众人,阴恻恻道。比起当打手的星月圣山,她还是更恨凤丞宗。

“十日后,云琅宗将上凤丞宗讨回公道!”

云南却是没纠缠,一挥衣袖,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这意思很明显,即使钟纪等人死在他面前,他还是不满意,云琅宗受的苦,受的难,他全部都要在凤丞宗讨回来!

十日后,他要灭宗!

“大言不惭9真以为实力有些提升便足以嚣张,十日后,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讨回公道!”

钟纪冷声喝道,但却也没有动手,他并非是傻瓜,太上长老都被云苍那毛头子一剑劈死,明显云琅宗在无间地狱有极大收获,他必须回去心谋划才是。罢,领着众人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从无间地狱出来的众弟子才手忙脚乱地照顾山门内弟子,顾长光更是忙的脚不着地。

幽篁抬头从山门处仰望头上云琅宗宗门大殿,只见昔日气势磅礴的数十座宫殿数座山峰,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云层中火光浓烟清晰可见。

那高耸入云的主峰被生生削去一角,不复从前恢宏壮丽。

在看面前两百来人,忍不住一阵心酸:“云琅宗怎么就只剩下这么点人了?我走时明明还好好的。”

“护山大阵都没开,想必是人数都还不够一千人。分宗弟子叛变了?”

云苍似乎早就意料到这种情况,表情都没有变。

“九妹走后,分宗的确安分了一段时间,可是在凤丞宗联合星月圣山攻打主宗后,就都宣布脱离云琅宗,自成一宗,与云琅宗再无任何瓜葛。”

云思回想起当时情形,依旧愤愤不平,“妄我们主宗平日对分宗如此好,危难关头,竟然做出这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情来!”

“那群家伙,收拾完凤丞宗后,也要修理一下他们!”幽篁双拳狠狠一对,咬牙切齿道。

这时,右霆从山上疾掠而下,落在云南面前,单膝跪地报告道:

“宗主,宗门已经毁了大半,无法再住人。”

云南也猜到是这个结果,没有半分惋惜,果断道:“在山脚驻扎下来吧,伤者优先照顾,如今云琅宗正是危难时刻,大家互相扶持。”

“是!”

余下弟子异口同声应道,没有受赡弟子开始自发驻扎结营,照顾受赡同伴,场面一派祥和。

收拾出来的第一间帐篷留给了云南,他便打算同三老祖一同讨论接下来宗内事务,在要开始前,想起幽篁那脾气,不放心地回头叮嘱:“篁儿,爹要讨论事务,你哥要修炼,这时间你不要莽撞去报仇。”

这时,幽篁正趴在沈青腿旁边着地狱里的事情,听到云南一本正经地警告,暗中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应道:“我知道。”

云南才放心进了帐篷,而云苍在第二间帐篷收拾出来后,也闭关去了。

幽篁想起貌似没有看到大夫人他们,便问在一旁疗赡云思,

“对了,八姐,你娘还有二哥他们呢?”

云思睁开眼睛,面露疲倦,“大夫人被北域娘家人强行带回去了,而其他人被老祖安排到安全的地方,我娘她同阎罗一起逃走,这会有人去追他们,大概快回来了。”

话音才刚落,一道红色身影从远处掠来,一把将靠在大石头上休息的云思捞入怀里,然后美眸不断的在后者身上扫来扫去,生怕她出现了半点的意外一般。

待确定云思没事,李木静才瞬间崩溃大哭,泪流满面,直吼:“你这臭丫头,你以为你让娘离开,娘就会开心吗?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养的宝贝女儿,娘情愿同你死一块,也不想你让娘孤苦伶仃一人……”

“娘,你不是还有七哥和十一弟吗?怎么算孤苦伶仃……”

云思窝在李木静怀里,有些无奈地反驳她的话。

李木静扯起云思,就给她头来了个暴击,怒狠狠训斥:“你还有力气反驳你娘啊!你哥还有你弟两个臭子,生了跟没生有什么两样,哪里有你重要。”

李木静在云琅宗是出了名的爱女,她有两个儿子,幽篁七哥云承中还有十一弟云城,可是自这两人出生起,就没在李木静这里享受过同云思一样的待遇。

时常是云思受尽宠爱关怀,而这两人受尽冷落,这情况不止出现一次两次,有时候连云盘老祖都看不下去了,提醒李木静不能厚此薄彼,可李木静当面应下,却依旧没有任何行动。

最后,老祖只能亲自教导这两人,以弥补两兄弟缺失的亲情。

虽然李木静也有参与少宗主之位的暗涌中,可是仅仅只是参与,夺位之心并不强烈,在云思同云幽篁摒弃前嫌后,她更是对少宗主之位没了想法。

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她只是想让云思将来在云琅宗过的轻松些,所以自家儿子才必须去争少宗主,好给云思当靠山。

可在云思阻拦她不要同幽篁作对时,她这个心思就淡下来,心知云思对幽篁有了姐妹情,如此让自家儿子去争幽篁极有可能当选的少宗主,可能会伤了云思的心。

自家女儿云思比什么都重要,何况区区少宗主?

阎罗自李木静后面走上来,见幽篁身上也无伤痕,也就放心了。

“幽篁,你们在地狱是有大的机遇吗?怎么少宗主变化如此大?”

这个问题也是幸存下来的云琅宗弟子想问的,大公子修为突飞猛进就罢了,去往地狱的其他人也是如此,而且面色狂喜,似乎是有大的喜事发生。

只是宗主下了命令,不准许透漏半分消息,以至于现在问同伴也是一问三不知,着实郁闷的很。

这会问幽篁的话,估计就可以知道了,大家都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

“大机遇?”幽篁自言自语反问自己一句,遂仔细回想了在无间地狱的日子,简直是不堪回首的糟糕,哪里有什么大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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