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云南天

幽篁一步就从后山到了云琅宗主殿,往殿内一瞧,见大堂里主宗各位长老都在,还有各地分宗的宗主。

而父亲就坐在主位,看这样子心知估计是在召开例行的宗主大会,由分宗报告各地的情况。

在大门口探头探脑看了会,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打断他们的会议时,大殿里云南一眼就看到了大门口犹豫地走来走去的九女儿,立即就喊了声:“衡儿,在门口干什么呢?还不进来?”

幽篁见父亲喊她进去,也乐得不用在大门口走来走去等,大跨步就走进去后,脆生生地喊了声“爹”后就自己寻了个位毫不客气地坐下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云南。

虽然这便宜老爹花心,有六个夫人,底下又不止她一个孩子,但是不得不他是个好父亲、好宗主。

事关自家孩子的事,从来都是最关心的,事事亲力亲为,不会因为哪个孩子赋异禀就偏心那个,给所有孩子的爱都是一样的。

所以看在他还有这个优点,且娘亲很爱他份上,她也就接纳了这个父亲,没对他有什么不满。

只是她实在是对另外几个夫人很讨厌,父亲为云琅宗耗尽了心血,所以也就不太管理后院。

以至于六个夫人之间并不和谐,除了相互攀比子女修为赋这些事外,甚至时不时还有残害同胞的事情发生。

父亲心大没有发现后院这些暗流涌动,而她自己也止不了这些事,索性也就不管了,反正没有人敢害她。

云南打量这个刚从外面历练回来的女儿,见她身上气质又浑厚了一些。

因为她的体质特殊,所以不是很确定她的修为有没有突破,便有些不确定问:“篁儿,你这修为……”

“五前我突破到了晖阳境下级四段了,今本来想突破到五段的,只是听爹身边的王厮……”

幽篁漫不经心地,没有注意到周围所有裙吸气的声音,自顾自地她听到的事,正欲要去武郡的事,一惊吼声音打断了她。

“你什么?!篁儿,你突破到晖阳境下级四段了?!”

云南震惊不已,当下一个瞬移就到了幽篁身边,闭目抓着她的手腕查看她的身体。

当“看”到她体内那黑色源台上发散着幽光的整整八十五阶黑色台阶时,云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七凡境界每一境有上中下三级,每级又有九段,每段对应一个台阶,而幽篁的八十五台阶表明她已经到了晖阳境下级四段!

“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篁儿,不过十五岁竟然到了晖阳境下级!”

云南高胸仰长笑,周围的各位长老和分宗宗主也从目瞪口呆中回神,纷纷恭喜宗主,心里却在计较。

云琅宗宗主历来都是由赋最好修为最高的人继承,本来大家都看好九阳体质的大少爷云苍。

可是这云幽篁竟然刚满十五岁就到了晖阳境,那就明宗主之位,这九姐正式成为了候选人,虽然这并不意外,毕竟这位九姐可是十岁就到了琴心境上级。

下方站在前边的白发苍苍的老者听到这消息,脸瞬间就黑了,阴郁的眼神扫过幽篁。

指尖微微一曲,一道黑光从指尖射向大门,转瞬即逝,没有任何人发觉异样。

“九姐竟然那么快就到达了晖阳境,得告知二夫人一声,除掉这个丫头,否则后患无穷啊。”

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云琅宗主宗的二长老云潮,因为与二夫人娘家颇有渊源,所以在云琅宗继承人选拔中,站的是二少爷云燃一边。

幽篁对自己的修为增长快并不意外,因为虽然这洪荒仙地不同于澜沧界,是靠吸收源气修炼。

但是源气归根到底是来自于混沌,所以本就是应混沌而生的她又怎么会不赋异禀?

更何况,不知道为什么道好像格外厚待她,凡是她出去历练,必定会得到各种珍宝。

即使是不修炼,身体也会自发地吸收源气修炼,所以她只要吃吃喝喝睡睡,就可以了,生活不要过得太潇洒。

“爹,我听四娘和八姐去了武郡,是为了退婚。”

幽篁等云南恢复了镇静,才上前抱着他的胳膊问。

云南表情一僵,心里叹道,他就知道这丫头来找他是为了这件事。

宁儿那丫头竟然也跟着她娘胡闹,上门去退她爹辛辛苦苦求来的婚,不通知他就算了,还在篁儿她娘在家时退,这摆明不是让篁儿难堪吗?

“爹知道宁儿她胡闹,已经派人去解决了,不会让你娘难堪的。”

云南拍拍幽篁搂着他的手臂,让她安心。

幽篁却不信,以爹宠女儿的个性,加上事关云琅宗的声誉,他必定让八姐把婚退了,只是事后会补偿给沈家。

可是那有什么用,沈家的面子里子都没了,还需要那些做什么?娘亲在娘家如何待得下去?

“爹的解决莫不是让八姐退了婚,之后再补偿给沈家罢?那我娘亲在娘家不也同样抬不起头?

我娘是被沈家收养的,她唯一的亲人就是沈家家主,这些年她时不时回去就是希望沈家借助云琅宗的势可以走出武郡。

可是四娘她不看在爹的面子和云琅宗的面子,总是从中作梗,处处为难娘亲。

娘亲生性懦弱,不与她计较,可如今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沈家的头上,这不是纯粹断了娘亲在娘家的活路吗?”

幽篁越越气愤,也没有顾及周边长老和分宗宗主难堪的脸色和表情僵硬的云南。

“爹,你是知道篁儿是护短的,护的腮是一个,云琅宗是一个,娘是一个。

所以有人欺负到娘亲身上,我必定会让他同欺负云琅宗一样,生不如死!”

幽篁全身气势如虹,表情极为的认真严肃,但是隐隐约约中却透出一种嗜血的邪魅,让人从灵魂深处恐惧害怕。

云南听她她护的人包含他与云琅宗,便想到她这些年为云琅宗除掉了不少威胁,原本因为她不顾及诚的撒泼而有些生气的心情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到底这丫头就是看不惯自己护的人被欺负,也算是血性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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