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上位者

时间在专注的时候,完全是没有长度的。

康斯旦丁从啵呢啵啵岛,到了四国国,再返回凯撒里德大陆后。

已过去数个多月,期间完成了几次算的上轻而易举的任务,有惊无险。

这时候的凯撒里德大陆,进入了秋末。

连绵多日的秋雨,让整个新里徳城如同泡在水里一样,这好像是水底之城。

橘红色的枫叶,落在人行道上,完全不能自主安葬之地,只能落叶归根。

原始森林的橡树,不得不赶紧把累赘的巨叶抖干净,好过冬,此一时,彼一时。

红玫瑰大街的梧桐树,早是光秃秃,只剩槎枒似剑的枝丫,几个树瘤子,这个时候,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康斯旦丁坐在椅子上,安静地阅读一本富有哲理性的书《理想国》。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时而雨中传来了几声不可名状的怪剑

可能,这是哪一个调皮捣蛋的孩的恶作剧。

至今,歌莉娅还没有回来。

李诺雅依旧不知所踪,而是爱德华家族一点儿都不紧张。

让康斯旦丁意外的,艾狄生也不见了。

有可能,艾狄生到了别处,到了其他的地方。

康斯旦丁想找艾狄生,打听一下,艾狄生所的事物,到了哪一个阶段。

尤其是跑得马车还快的那种奇怪的事物。

这不仅在莫堤拉地的梦境见过,也在海市蜃楼里目睹过。

然而,康斯旦丁去找艾狄生的时候,艾狄生不知去哪里了,康斯旦丁只好作罢。

艾狄生不见了。

淅淅沥沥。

秋雨寒冷,使得温度比平常低了三四摄氏度。

康斯旦丁安然无恙地躺坐着,一动不动,只有眼球在滑动。

窸窸窣窣。

书页被翻过的声音。

就在这时。

安静被敲门声打破:

咚咚咚,

咚咚咚……

康斯旦丁抬起头,把书放在桌子上,用唯一的一只手,揉揉眼睛,再闭了一下,稍微让自己清醒一些,才站起来。

康斯旦丁走到门口,透过门镜,看到一位穿着西装革履的老男人。

是神父。

神父没有穿修生长袍,

这有些意外。

向来,神父都不会出现在康斯旦丁家门前,更何况敲门。

过去,神父也仅仅把纸张塞进去门缝之下。

从与神父认识这么久,神父第一次敲响康斯旦丁的门。

毋容置疑。

神父有事情,而且是非面对面不可的这一种。

“吱。”

门打开。

神父手里拿着一把黑色雨伞,皮鞋很干净,没有蹚浑水,踏脏泥的样子。

康斯旦丁有些疑惑不已。

“晚上好,亲爱的康斯旦丁。”

神父仁慈地问候。

“晚上好,神父。”

康斯旦丁礼貌地回应。

接着,康斯旦丁再用一副蓬荜生辉的口吻而道:

“神父,这种下雨,你能光临,真是莫大荣幸。”

康斯旦丁潜在的意思,神父立刻理会,两人都心照不宣,都是狐狸。

神父微笑着回答:“康斯旦丁,能来你家,才是我的荣幸,父爱你。”

缓一下,神父言归正传,直奔主题:“康斯旦丁,有人邀请你。”

康斯旦丁闻言,顿住,再看着神父严肃的神情,神父是认真的。

康斯旦丁又暗自细思,似乎,在这个世界,凯撒里德大陆,除了拉尔夫斯,李诺雅,没有人了。

是的,没有人。

可,谁会发出邀请?

到底是谁?

“是谁?神父。”康斯旦丁开口。

“你见过,康斯旦丁。”

神父还是一副微笑的表情。

神父没有直接回答康斯旦丁,而是让康斯旦丁猜。

康斯旦丁再次翻开记忆的箱子,找了找,还是没有发现。

“男人?女人?”

康斯旦丁再问。

“男人。”

神父不假思索地回答。

“什么模样?”

康斯旦丁有些好奇地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神父犹豫了一下,才回复:

“康斯旦丁,别着急,过一会儿,就会知道他的模样,除了上帝能改变饶外貌,没有人有这个能力,所以,他不会像橡皮泥一样可以随意捏改。”

神父难得这么多的话。

“他是上位者!”神父补充道。

“上位者。”

康斯旦丁低声地重复。

“是的,上位者。”

神父肯定康斯旦丁的呢喃。

“左位者?右位者?还是顶位者?”

康斯旦丁直望着神父。

“很抱歉,康斯旦丁,不得而知,我仅仅知道,他是上层人物,上位者这一个身份而已。”

神父诚恳又歉意地道。

望着神父,总是一副一问三不知的表情,康斯旦丁头疼地喃喃: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物。”

转而,康斯旦丁又问:“神父,进来坐吗?”

神父摇摇头:“不了,谢谢,康斯旦丁,我在门口等你,我担心这些雨渍把你的地板踩脏了,我会过意不去。”

康斯旦丁又客气一般,又不客气地如神父所愿,把神父留在门外,并“稍等一下,神父,很快就可以了。”

康斯旦丁给神父一个评价:善解人意。

事实上,康斯旦丁不喜欢别冉他家里做客,特别是男人。

康斯旦丁关了门,折回去后,取来西装革履,一般穿戴之后,又把武器检查一遍,一切正常。

康斯旦丁才佩戴好武器。

因为康斯旦丁只剩一条手臂,所以由过去习惯两把圣地哥亚匕首改为一把。

弄完这些后,康斯旦丁再次走去,打开门。

“很抱歉,久等了。”

康斯旦丁极有教养地道。

“没有,亲爱的孩子。”神父望着康斯旦丁空荡荡地右手,不由地怜悯:“上帝会保佑你的,光明。”

“谢谢。”康斯旦丁心平如水。

“嗯……”神父不知在感慨,是在惋惜,是在怜悯,还是某一种情绪。

“走吧,神父。”

康斯旦丁提醒而道。

“好的,康斯旦丁。”神父点点头。

之后。

两人便下楼去。

到了楼下,康斯旦丁远远看见一辆马车在雨中等人。

两盏昏黄色的马车灯,分别挂在两旁。

瞬间,康斯旦丁明白神父的鞋,裤脚为什么这么干净。

一到楼下,赶车的马车夫立刻向拉尔夫斯招手。

康斯旦丁看了一眼神父,神父肯定地点头。

意思很明显,那就是,那就是。

“噗!”

拉尔夫斯撑开长骨黑色雨伞。

“噗!”

康斯旦丁也跟着打开自己的长骨黑色雨伞。

“我们走吧!”

神父轻声而道。

“嗯,走。”

着,康斯旦丁与神父向那辆停靠一边的马车走去。

今夜,注定不是一个让人平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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