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梦】

关于这一系列问题。

莫堤拉地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望着这个霓虹灯闪烁,庞大如同鲸鱼的物体在空中穿梭的【梦】。

蔼蔼云层之下,人来人往,他们当中,也许有人曾孤独地抬起头,或者地下头颅,思考着:

我是否是存在?

我不存在?

我存在?

世界是虚拟的?

世界是过去的?

世界存在的?

世界的的确确不存在?

然而,这一类问题太过于荒谬,太过于骇人。

听起来,就是危言耸听。

如果出去,绝对会被人,轻而嗤之以鼻,重而骂一句,神经病。

最后,这一类人,不能坚持到最后,回归于正常人,不再当一位神经病。

莫堤拉地不经意地微微皱眉头,显而易见,它同样被难住了。

看起来,莫堤拉地与康斯旦丁是一类别,孤独,寂寞,思考,独立,理智。

过了数分钟。

莫堤拉地低下头颅,很抱歉地回复:

“很遗憾,关于诺曼诺兰星球所在的时空,以及速度是什么,具体是什么,原谅我不能告诉你。”

“因为我也不知道。”

“不过,第三个,第四个问题,倒可以告诉你。”

到了这里,莫堤拉地卖了一个关子。

康斯旦丁闻言,略显失望,随即,失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期待。

不得不承认,莫堤拉地的关子,卖的不错。

“谢谢。”

这是康斯旦丁由衷之言,并非习惯用语。

“不客气,我和你一样,也这么好奇。”

莫堤拉地有些惺惺相惜地道,并望着康斯旦丁。

过了一会儿。

莫堤拉地从空中走了下来,走到康斯旦丁面前,完全不怕康斯旦丁开枪偷袭,平静地开口:

“准备好了吗?”

康斯旦丁一脸茫然,下意识地反应:“什么?什么意思?”

“环游世界!亲爱的康斯旦丁先生。”莫堤拉地附在康斯旦丁的耳际低语,随后,手一拢着康斯旦丁的腰。

这些行为有些亲昵,让康斯旦丁极其不自然,却又不能开口道,只好有意无意地离开莫堤拉地远些。

只是,莫堤拉地非常用力地把康斯旦丁拢抱一起,如同两块连在一起的大理石。

“噗噗!”

忽地,翅膀俶尔伸出来的声音。

只见。

莫堤拉地的背后,以不可见的速度,伸开三米长的沉黑色的翅膀,如同黑鸽子的翅膀一样。

这翅膀完全可以把莫堤拉地与康斯旦丁包裹起来,宛如一枚黑色的鸡蛋。

紧着。

巨大的沉黑色的翅膀,煽动起来。

康斯旦丁感到一股气流在涌动,吹着他的西装,鼓鼓囊囊。

这就是莫堤拉地所的,要准备好了。

嗞嗞嗞~

嗞嗞嗞~

莫堤拉地的双角诞生弧线的幽蓝白色弧电,嗞嗞作响。

这时。

隔着远远的对面,有几个人,无意看见黑夜之下,霓虹灯的云雾之中,这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这难以置信的现象,不由地一怔,随着,又是激动地喧哗,纷纷地拿出一种如同古怪的东西,欲对眼前这一幕做出记录。

而有的人,则是呼叫其他人,一起见证这奇迹般的一幕。

只是,都是一眨眼的时间内。

再一看,除了霓虹灯,云层,黑夜,台,一切空荡荡。

空空如也。

他们当中,也许有人把这一幕当为眼睛的飞蚊症,也许还有人,相信它是真的,并且给它冠以一个名字,神或者鬼之类。

康斯旦丁辄是拥抱着莫堤拉地,不得不这么做。

莫堤拉地亦是用力抱紧康斯旦丁,似乎一个稍微不用力,康斯旦丁就飞出去。

呼呼呼呼——

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所在的时空,人变成一粒沙子。

下一秒,高楼大厦成了一条线,一个点。

再下一秒,只能看见陆地。

跟着,陆地与海洋。

康斯旦丁与莫堤拉地,浮在空中,一层淡淡,蒙蒙,胧胧的白气形成一个椭圆形状,类似保护壳一样,笼罩着他们两个。

这是莫堤拉地为康斯旦丁提供的氧气圈。

康斯旦丁俯瞰着眼前陌生的世界。

的确是诺曼诺兰星球。

上面有凯撒里德大陆。

旧里德大陆。

阿及利亚大陆。

乌干果岛。

四国国岛。

蓝饶故乡。

南极大陆。

北冰洋。

太平洋…………

康斯旦丁猛然惊醒,想到一个问题,迫不及待,惊骇地问:“莫堤拉地先生,这是诺曼诺兰星球,那么,另一个的【我】,在哪里?”

“【他】并不存在,或者,这里根本没有他。我找过了,并不存在。”

莫堤拉地平静如水地回复。

康斯旦丁继续问道:

“拉尔夫斯?”

“不存在!”

“神父?”

“不存在!”

“这是我未来的世界?”

“或许是,也许不是,它就是不存在一些人,很古怪。”

康斯旦丁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类震撼人心的言论,但还是难以接受,难以想象,难以平复内心的波动,甚至恐惧。

是的,恐惧。

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

有可能是,未知就是恐惧。

有可能是,恐惧就是恐惧。

有可能是,恐惧是本能。

康斯旦丁的手有些冰冷起来,如同冰雪冻伤一样。

无数的,史诗级的难题困住了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想不去思考它,但它自己走上门,如同长脚的孩子,过来敲门一样。

明明存在,为什么不存在?

明明应该存在,为什么不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

到底谁还存在,这个世界上。

活着?

死了?

无数的疑问,如同雪崩一样,把康斯旦丁埋葬似的,覆盖,形成一座巨大的冰雪的坟墓。

康斯旦丁的手越发的冰冷。

莫堤拉地已经察觉到,又回忆起什么,用一种带有悠久孤独岁月的声音,轻轻地:

“拜徳,还过一句话。”

不知不觉,莫堤拉地已经忘记加一个“混蛋”这个词汇,而改为“拜徳”。

“什么话?”

康斯旦丁下意识地回应,整个人也跟着反应过来,从未知的恐惧中醒过来。

慢慢地。

康斯旦丁的手开始恢复温暖。

看样子,康斯旦丁暂时从无名的恐惧的深海里,进入休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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