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诡异!再降临!

十二月二十日。

死去一样的夜!

灰沉沉,黑溟溟,呆滞,窒息。

这是一片诡异的空间。好像一个纸盒子里面一样压抑,窒息。

“呼——!”

“呼——!”

“呼——!”

康斯旦丁大口大口地喘气,而空气指甲缝般流入嘴里,掉入气管,进入肺里,艰难地维持着这个诡怪的躯体。

整个生命几乎窒息而已死,像掉入深海里的落水人一样。

窒息是幽蓝色。

我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又到了这个鬼地方?

那座城堡是怎么回事?

康斯旦丁竭尽全力,艰难地站了起来,在死气沉沉的荒凉之地,望着一座黑暗的古城堡,尖尖的塔尖,塔尖之下是长长的烟囱,垂直的大长方体的壁墩柱。

这座古城堡像教堂又像城堡,很古怪,很诡异。

这种建筑,不伦不类。

“嗯?我枪和匕首呢?怎么可能,这到底怎么了?”康斯旦丁摸摸了腰间处,裤腰带没有别着他安全感来源之器。

这不是一个职业杀手的行为。

武器装备就是生命保障,如同毒蛇的尖牙毒液,沙漠毒蝎子的毒钩。

没有手枪,这让康斯旦丁有了一丝丝恐慌,很快,他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康斯旦丁又低下头,思考着:

不会的。

不会的。

我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是杀手的大忌。

“呼呼呼——!”

荒凉之地,刮起诡异的风,风吹起黑灰色的细沙,地上都是死去生命的植物的尸体,扭曲盘旋。

康斯旦丁又望着四周,都是遥遥远远灰沉沉,好像雾霾弥漫,好像烟笼雾锁,不可探底。

秘密,或许在那座古怪的城堡。

“似乎只能这样,先去那座城堡看看。”康斯旦丁喃喃。

“咔嚓!”

康斯旦丁在地上找了一根手腕的枯枝,折到称手,握在手里。

是的,虽然是树枝,也好过于赤手空拳。

“咚!”

“咚!”

“咚……”

康斯旦丁谨慎地望着四周,再慢慢地走向城堡。

忽然!

“当当当!”

“当当当!”

“当当当!”

钟声敲响,从古城堡里传来。

“原来是教堂!”康斯旦丁望着教堂喃喃自语。

只是。

这钟声听有些邪气。

没有圣洁之气。

康斯旦丁皱真皱着眉头,疑惑顿起。

钟声像是为死亡敲响,为亡灵鸣钟,像恶魔之曲。

“咔咔咔!”

钟声里,康斯旦丁所在的黑灰色的土地,陡然响起破土而出的声音,如同种子萌芽探出头。

“咔咔咔!”

“咔咔咔!”

一处,两处,三处,四面八方,千万处。

“噢噢噢,上帝!”康斯旦丁头皮发麻起来,听着这头皮发麻的声音,好像无数蜈蚣爬在你的脚,你的肚子,你的身体,你的手,脸,眼睛,鼻子里,耳朵里面再从嘴里爬进去肚子。

“咔咔咔!”

越来越密麻。

“呜呜呜!”

一个探出头。

“混蛋!”

康斯旦丁看到一个腐烂的死尸的头在呜剑

死尸的肉腐烂地掉汁滴肉,破破烂烂的衣服,沾着黑灰色的脏土,一股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

“呵呵!”康斯旦丁被呛得打呵。

这股劲,很浓,很呛。

这可能是乱葬岗,墓地。

“咔咔咔!”

土屑飞扬,再落定,死尸伸出烂手,再趴在地上,用力爬出来。

不一会儿,死尸摇椅晃地站在自己爬出聊坑边,流着暗黑色的脓液。

“呜呜呜!”死尸呜叫着,他的头转过一百八十度,而躯体原地不动,望着背后的康斯旦丁。

“呜呜呜!”

猛地,死尸就这样狂奔而来,头一百八十度在背后,脚扭曲地“嘎吱”地跑来。

“伙计,回去睡觉吧。”康斯旦丁想探测死尸的虚实,所以拿这个可怜儿来开棍。

“哼!”康斯旦丁举起木棍,像打高尔夫球一样举着竿。

全神贯注。

死尸越来越近。

十步!

七步!

三步!

二步!

一步!

“砰!”

死尸的头颅滚地。

“嘭!”

死尸倒在康斯旦丁的脚下。

轻而易举。

然而,康斯旦丁却没有高兴起来。

因为就在这时候,四周密密麻麻都是死尸,几乎水泄不通。

死尸们齐齐望着康斯旦丁,亿万双死尸眼。

“该死的,不必要这么热情盛待。”康斯旦丁幽默地咒骂。

紧着,康斯旦丁本能地思考:

这是不可能打的完,高尔夫球,我不是很擅长。

真是很头疼。

早知道,就应该练一练。

所以。

如今之计,只有去那座教堂。

去那里躲一躲。

康斯旦丁想后,只有这个方法可行了。

“咔咔咔!”

康斯旦丁扭扭手脚,随后,快速跑起来。

康斯旦丁一跑,所有的死尸全部闻声涌来,想海水围着康斯旦丁,有吞没之势。

越来越近。

越来越多。

“嘭!”

第二声无情的拍打声。

一个死尸的头颅如同棒球一样击飞。

接着。

“嘭嘭!”

两道死尸倒下。

“砰砰砰!”

康斯旦丁不断地开路,死尸应声而倒。

“呜呜呜!”死尸咆哮。

“砰砰砰!”

康斯旦丁的衣服很快被死尸的脓液污染,垢头垢面。

“嘶嘶嘶!”

康斯旦丁的脸发出黑烟。

“不好,有腐蚀性。”康斯旦丁大惊。

“糟糕!”

“情况严峻。”

“该死的,现在只有去了教堂才有一线希望。”康斯旦丁不敢擦,满衣服都是脓液,衣服也被腐蚀了。

无一处是干净的。

“咔嚓!”

一声恐惧的声音响起。

木棍打断了!

“混蛋!”康斯旦丁雪上加霜,手无寸铁,更恐怖的是死尸有腐蚀性。

木棍太脆弱。

而且,腐臭的液体,腐蚀性极度的强。

怎么办?

康斯旦丁急中思考。

“呜呜呜!”

死尸不给康斯旦丁思考问题的时间。当然,死尸不是人,更不用是好人。

“砰砰砰!”

康斯旦丁拿着断的木棍,一手一截,当成拳击手套,起到保护作用。

“砰砰砰!”

路开不出一条,反而死尸堆成了一座山。

“啊啊啊啊啊!”

康斯旦丁猛地发出痛苦地尖叫,他被死尸从后背抱住,死尸的腐蚀侵蚀着康斯旦丁,不断冒烟。

康斯旦丁用手肘向后撞。

“?!”

“??!”

死尸终于被撞掉下来。

康斯旦丁不容喘气地望古城堡跑去。

“噗!”

还没有跑远。

康斯旦遁狠地摔倒在地上,一双腐烂的手,抓着康斯旦丁的脚踝,把康斯旦丁绊倒。

“噗噗噗!”

无数的死尸扑上去。

“嘎吱嘎吱!”

死尸像在咀嚼着康斯旦丁。

“啊啊啊啊——”康斯旦丁惨叫不止。

大叫之后,昏厥过去。

不一会儿,康斯旦丁如同一头大象,被蛆虫啮噬。

微弱的灯火里,康斯旦丁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后背都被汗打湿。

原来是梦。

歌莉娅静静地看着可怜的康斯旦丁。

静静地坐了很久,康斯旦丁才沉重地自语:

“又做梦了。”

这是噩梦。

这是康斯旦丁的梦。

诡异的,莫名其妙总会来这里,还是同一个地方,并且活生生地被吃了。

康斯旦丁掀开被子,赤裸裸下了床,穿着木屐,走放手枪的桌子旁,拿起手表一看:

十二月二十日。

十一点二十六分。

“来不及了。”

康斯旦丁微微而道。

如果不是睡着了,时间还是很充裕。

原先,康斯旦丁不打算睡觉。

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等待时辰到来,谁知道莫明其妙地睡着了,再次去了那片诡异的空间。

清醒的康斯旦丁从来不允许自己这样迷糊,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但确确实实就发生了这种情况,昏睡了。

时间越来越靠近午夜十二点,康斯旦丁平静冷峻的铁板般的脸,开始狰狞。

他马上放下手表,心里却如山洪爆发地涌起恐惧,狂暴,血腥。

康斯旦丁深呼口气,迅速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就是平静不了,理智渐渐消失,迷糊蒙盖双眼。

“呜——!”“呜——!”康斯旦丁大喘着气,极力让自己镇静,趁着一丝清醒,戴着李诺雅送的弗弗西汀,拿着匕首,把歌莉娅放好在它的窝里,嘱咐一般,快速地走去浴室。

“哗哗哗!”

康斯旦丁放进去买回来的17号冰块和冷水在浴缸里。

水慢慢地流入浴缸。

“快点!快点!”

向来冷静的康斯旦丁急促地叫道。

理智的减弱,让他不再是他。

二分钟后。

浴缸的水有一巴掌高。

“真该死,快点!快点!”

康斯旦丁着急不已。

不管康斯旦丁多么着急,水就是慢慢地汇集。

康斯旦丁的右手的图纹“嘶嘶”弯曲着分叉的长舌头。

利牙闪着白冷光。

康斯旦丁蓝色的眼睛,褪去冷静蓝,蔓布上狂暴红。

“快啊!”

康斯旦丁咆哮着浴缸与水龙头。

水到了浴缸的一半,上面浮满17号冰块。

来不及了。

此时,右手的图纹完全活起来。

理智仅有一丝。

康斯旦丁果断地用左手的匕首,狠狠地割断右手的长舌头与利齿巨嘴。

“啊啊啊啊啊……”

从这张嘴里,发出尖叫声。

“噗!”

康斯旦丁趁机爬入浴缸。

清澈的水,晕开一朵红菊花,随后,全部成了血红色的水。

“哗啦!”

水终于满了。

“哗哗哗!”

康斯旦丁不能把它关掉,无能为力。

“当当当!”

“当当当!”

“当当当!”

午夜的钟声敲响,十二点了。

外面黑乎乎的,阴冷冷的。

“上帝保佑!光明!”

康斯旦丁喃喃,向自己不信仰的神祈祷。

人在恐惧的时候,总是要找个东西寄托恐惧。

诡异的空间又降临。这次不同以往的场景。

地先是起雾,这雾仿佛有智慧一样,慢慢地弥漫,缠绕,盘曲。

迷雾有悦耳的歌声,是女饶声音。

女饶歌声,带着催眠,安魂,的效果,令人沉沉欲睡。

这声音在诡异的浓雾里,显得诡谲。

“我陷入了迷雾,我听到海妖的歌声,我快控制不住了,谁能救救我,快!救救我,求求你了。”

康斯旦丁隐隐约约听到求救声。

但看不见,是谁在呼救。

听声音,像一个女人,又像一个男人,一个孩子,一个婴儿,诡异极了。

右手的断的舌头,极其不甘心地,慢慢地动着,流涎着血。

“不——!”康斯旦丁毛骨悚然呐喊,咆哮。

“不不不!”

…………

(祈福——平安)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