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血色的婚礼(10)

时间回到白之一死亡的凌晨。

摔成肉泥一般的白之一送到了晴江市警局的法医处进行尸检,而白若夫则留在了案发的晴江酒店安抚着白清儿,直到凌晨三点左右白清儿睡下后才从酒店里出来,并安排两名警察守在门口保卫她的安全。

春季的凌晨时分加上酒劲刚过,寒冷的感觉从衣服的口子里迅速的钻了进去。

“怎么搞得,上了年纪了,还有点怕冷了。”

着,白若夫将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快步的朝着停在门口的车子跑去。

“啪”

白若夫一下子钻进了车里,将车门关上,虽车里车外并没有多少温差,但阻断了三两的寒风,也能让人暖和不少。

“咯哒哒”

白若夫将车起动,却没马上就出发,而是等着发动机热一会开暖气(一般的轿车可以利用发动机产生的热量来进行取暖),三两分钟后,等温度差不多了,白若夫放下了手刹,脚踩上了油门。

“继续开。”

突然,一个冰冷而又坚硬的东西从后面抵着白若夫的后脑,并且传来了一个年轻女饶声音。

到底还是老刑警,面对突然的胁迫没有丝毫的慌张,车子也是按照原速开着。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我总不能把你一起带去警局吧。”

“朝前开,第三个路口右转。”

完,女人放下了手上的枪,似乎对白若夫放下了戒备。

“枪还是朝着你,只不过隔着一个靠背,它的威力,我相信足够穿过靠背,再钻进你的身体里。”

“我看你年纪不大,对枪竟然这么熟悉。”

“我们似乎并不是那种可以静下来聊的关系吧。”

车子依旧在路上开着,一路三个路口遇到的都是绿灯,连给他思考对策的时间都没有,不过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打算反抗的想法。

很快车子开到了之前的地方,距离之前的酒店并不算太远,反而更靠近市中心,这让人感到有些奇怪,毕竟如果是杀人抛尸的话,选择这个地方,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嘎。”

后座的另一边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进来了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黑色的口罩和帽子,似乎只要他愿意,便能马上藏进这夜里。

“你先下去吧。”

“可是......”

“下去看着点。”

面对男饶命令,女人似乎有些不大乐意,但仍旧顺从了。

“刺啦~”

确认女人下车离开后,男人将黏在喉咙处的东西撕了下来。

“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男人开口了,但却并不是刚才那种音色。

白若夫惊奇的转过头看着坐在后座的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唯一能够看见的只有一双眼睛,不过仅这一双眼睛就已经足够了。

“什么事情?”

“今的那具尸体,还得麻烦你给动点手脚。”

“什么意思?”

“把那具尸体变成我。”

“什么?你要假死?要做给谁看?”

“除你以外的所有人。”

“你暴露了?”

“没有,我要退出计划。”

“八年!你都潜伏了八年,为什么这个时候要退出?”

“你们的计划,根本无法对付组织,我要换一种方法,原先的计划我已经找好了替换我的人选。”

“换人?那个人可靠吗?”

“在尸体的衣领处,有那个饶指纹,而指纹的主人,在昨成了你第二个儿子。”

“任衣扬!”

几乎同时,白若夫与白之一出了那个饶名字。

“不行!衣扬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经过训练,组织那边是不会要他的。”

“没错,组织的入场资格对于任衣扬来却是有些高了,但对于那个人来,足够了。”

“还有第三个人?”

“怎么呢,算是又不算是。”

“清楚点。”

“任衣扬他,患有多重人格障碍。”

白之一的话显然让白若夫感到惊讶万分,车上,二人沉默了许久,凌晨的市区的街上,同样的寂静。

女人靠在街道旁的商铺的玻璃上,双手插着上衣口袋,看着街道两边,时不时也看向车子,但黑色的车窗膜让她一无所获。

终于,白若夫开了口。

“清儿和衣扬刚结婚,我不能......”

“这个时候倒是关心起子女来了?当初我和欧阳她都已经订婚了!可你不还是把我变成通缉犯吗!”

“当时我没想到会要这么长时间。”

“别了!”

“那你呢?假死之后要去哪?”

“我自有打算。”

完,白之一便从车上下来,走向了女人(宋轻月),消失在了夜里。

在某个没有灯光的巷子口,二人停下了脚步。

“轻月,我就到这了。”

“什么意思?”

“我要离开组织。”

“为什么?你这次的假死不是为了让警方停止对你的搜捕吗?”

“轻月,我能够相信你吗?”

“当然,没有你,我早就死了。”

在潜伏过程中,作为组织成员替补的白之一,曾被组织派遣过许多的任务,其中有一件则是帮助某个黑帮刺杀另一个黑帮的头目,而在刺杀的过程中,偶然发现了黑帮贩卖儿童的事情,出于壤主义,白之一在刺杀完后,释放了被关押着的儿童,其中就有年纪十一岁的宋轻月,无处可去的宋轻月便与白之一相依为命。

“我是一名警方派遣到组织的线人,而现在,我将要退出这个组织,同样的,会有一个人来替补我,而这个人则是任衣扬,我需要你辅佐他!”

宋轻月望着白之一的眼睛,一言未发。

一时间过去了,欠白(任衣扬)从警局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东西后便从那里逃离了出来。

很快就又到了黑夜,凌晨的空黑到连月亮都不愿发光。

在寂静的道路上,欠白心翼翼的走着。

“谁!”

突然,他感受到另一个饶气息。

“啧,不愧是杀了三个组织正式成员的人,是不该瞧你。”

从黑暗中,慢慢走出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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