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拥挤的房间(7)

“嘀呜~嘀呜~”

救护车从墓地开回医院的路上。

“嗯~”(意识渐渐苏醒时发的声音)

“这是?”

康蒙维奇看着周围的一切,感到有些许疑惑。

“你是?”

白清儿看着躺在担架上的任衣扬,却不确定他现在究竟是谁。

“你们?”

一旁的救护人员听到他们的对话,感觉有些许疑惑,毕竟打电话来的时候,似乎患者和白清儿认识。

“啊,那个,有些私饶问题。”

白清儿尴尬的看着救护人员,用随意编造的话语解释着。

“童儿?”

白清儿俯下身子,凑近康蒙维奇,声试探的问着。

康蒙维奇没有理会她,只是伸出手,开始解着衣服最上面的扣子。

白清儿看到伸出来的手,一阵惊讶,立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微微的摇摇头。

康蒙维奇噘着嘴,表情不爽。

“请问,我们要去哪?”

康蒙维奇问着。

“晴江医院”

救护人员淡淡的回着。

“谁病了?”

康蒙维奇的问题让车厢里其他两个人感到无奈。

“我?我没病!”

着,康蒙维奇便准备坐起来,却被一手压了回去。

“你的心率还是有些不正常,按这位女士的,因为悲痛过度而昏倒在墓碑前,我们还需要对你做些检查。”

救护人员淡定的着。

“不是!我没病!”

康蒙维奇听着一大堆的话,表现的有些激动,硬要起身。救护人员便开始在一旁的箱子里找寻着什么。

“患者现在情绪过为激动,现准备打安定剂!”

“不了不了,我有病,有补不行吗。”

康蒙维奇看着护士手里的针头,立马退缩了起来。

康蒙维奇是一个然主义着,崇尚着不穿衣服,释放自我,接近自然,也特别喜爱油画甚至对着两点,有种近乎偏执的感觉,对于其他事到始终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无所谓害怕,无所谓伦理道德,无所谓利益关系,无所谓他人看法,只有一点,除了然主义和油画,有一点康蒙维奇特别惧怕,那就是打针,他似乎特别惧怕打针,为了逃避打针甚至可以暂时搁置那两个近乎偏执的爱好。

进了医院,康蒙维奇被送去了急诊室,用听诊器简单的查询了一会后,医生便离开了,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病,吊的点滴也都是葡萄糖之类的。

“可能是身子比较虚,低血糖加上气严寒,悲伤过度引发的昏厥,吊完那瓶葡萄糖就可以离开了。”

急诊室里,医生告诉白清儿康蒙维奇的情况,而康蒙维奇则乖乖的坐在大厅,只能远远的眺望着。

白清儿走了过来,面色沉重。

“医生怎么?”

康蒙维奇见到白清儿这副模样,便担心的询问着。

“医生,病情还是不能完全查清楚,需要抽血,还要打各种抗生素之类的。”

“什么9要打针?”

白清儿的话刚好是他不愿听的。

“我真没事,他们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那是洛童儿那孩子昏倒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康蒙维奇开始坐立不安。

“你也知道,这是医院,医生了算。”

“那你快去帮我啊,你不也是学医的吗,解释解释!”

“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

“不准脱衣服!一件都不行!”

面对着白清儿强硬的态度,还有对针孔的恐惧,康蒙维奇果断的答应了。

“那我去帮你,不过这一瓶至少是要吊完的。”

白清儿指了指正在打着的药水,转身就开始偷笑。

“哗~”

大雨开始降临在了这座城市,奇怪的是空中见不到什么黑云,相比于往日的雨来,今似乎亮堂了许多。

“下雨了。”

白清儿站在医院的门口,手稍稍的伸出去,雨点击打着她的手掌。

一旁的康蒙维奇,露着痛苦的表情,摁着刚打完针的右手的棉签。面对外面的大雨,内心似乎没有丝毫的波动,抬脚就要往前迈,但却被白清儿拦住了。

“你要干吗?”

“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外面下雨呢。”

“知道啊。”

“啧,你在这里等会,我去拿把伞,要是回来见不着你,你就死定了!”

完,白清儿便朝着医院里面走着,边走边回头望着门口的康蒙维奇,面对他的那种性子,白清儿始终放心不下。

令人欣慰的是,回来的时候,他依旧站在那里,衣服也没有被打湿。

在回去的路过一条有顶棚的巷,边上有三五个人在里面躲雨,康蒙维奇却刚好走在里面不动了,看着空白的墙发呆。

“怎么了?”

白清儿声的问着。

康蒙维奇突然向前一跨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画笔,又拿出几只简易包装的颜料,便动手开始在上面画着。

随着画笔的不停挥舞,身子也不停的向一边挪着,难免就碰到了躲雨的人们。康蒙维奇才不管那些,不断的用身子推着一旁的人,继续画着。

白清儿连忙上去道歉,但却从那些人里看不出气愤或是嫌弃,反而他们都侧着身子看着康蒙维奇的画,还贴着吊完针后的白色胶带的右手,灵活的舞动着画笔,在空白的墙上一点一点的添加着颜色。

人们纷纷掏出手机拍着照片,嘴里不停的发出惊叹的声音。

高楼矮屋,桥铁轨,大城市与乡村的结合完美的呈现在了墙上,像是一种融合,融合着两种城市的美好。

穿着蓑衣抗着锄头的人,打着雨伞提着公文包的人,在各自的世界奔走着,奇怪的是画中明明是晴,但为何都带着雨具。

很快整片墙就都画上了,人们都拍手叫好,但康蒙维奇却不停的在一旁的杂物中翻找着什么。

直到他找出了一个废旧的脸盆,随后竟跑到外面接着雨水。

白清儿见到,快步将他拉了回来。

“不是了不能淋雨吗!身子又不只是你一个饶!”

“对了,你这画,是不是有些问题,白墙的背景看起来像是白,画里的人怎么都拿着雨具?”

康蒙维奇微笑着,看了看白清儿......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