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还敢躲

藏在袖口下的手给林风比了个“可以了”的手势。

林风顿时收了哭戏,表情一凝,指甲掐入男人肩膀。

男人“啊”了声,差点将林风扔出去,人也停了下来。

“你干什么!”

“嘘……欸,我好像,好像……不是特别疼了……”林风着,身体在男人背上幅度地动了动,顿时高胸叫道:“欸我能动了……嘶,啊!真的能动了!”

林风着从男人身上跳下来。

男人:“你玩我是不是?!”

“没有啊,还是有点疼的,你赔我的钱呢,我去找医师抓两幅药吃吃。”

男人:“……”

男人气的肺疼。

要不是有人看着,他非得抽死这混账东西!

男人还惦念着他要做的事,甩了林风几块银子,转身甩开膀子跑走了。

林风惦岭手里的银子。

差不多五两。

林风将银子装进兜里,一脸痛苦模样,晃晃悠悠地挤进人群郑

看到一身粗布衣服的许南衣,林风快走几步上去,拍他一把,“走,南衣哥,我请你去马家面馆吃面!”

“好啊!”许南衣爽快答道,“弄了多少银子?”

“五两。”林风开心道。

许南衣撇撇嘴,“真是没见过世面,五两就高兴成这样。”

想他当初,可是从王姬那儿弄到了一百金呢!

林风:“……”

林风的快乐瞬间被浇灭。

“王姬这会儿应该回宫了吧?”林风问道。

“早就回宫了。”许南衣着感叹一声:“王姬运气可真好,一出门就能遇上一个送死的。”

林风顿了下,声道:“一个蔡朝兴,不足以创伤蔡家吧,更别殷家了?”

“谁要创伤蔡殷两家了?”许南衣无语道,“那可是朝堂上的巨头,哪里是这种打闹能赶下台的?”

“那你的是……”

“你真蠢,合着让你演这半的戏,你还没明白啊?”许南衣无语极了。

林风不满地瞪许南衣一眼。

想起那肩膀宽厚结实的男人来。

男人穿的是史服,从京兆尹府衙过来。

林风恍然大悟:“京兆尹?”

林风声音略大了些,许南衣不满地挑了他一眼。林风忙压低声音,“你是,王姬这次的目标是京兆尹?”

“不然呢。”许南衣道。

“这个京兆尹搭的是尚继林,尚继林是殷荣的门生,殷家和蔡家是姻亲。”

“所以,要是蔡朝兴死了,蔡家肯定会迁怒没有及时报信的京兆尹。”

这么一想,林风就觉得京兆尹好难啊!”

“不仅如此,蔡家和尚继林等人不定会产生龌龊,继而会影响到殷家。”

“他们内部斗的越狠,王姬办事儿就越容易!”

两人话间已经到了马家面馆。

面馆不大,里面地方,只摆放了四张桌子,外面露底下摆了八张桌子。

已经入冬,虽气晴朗,但外面还是有些冷,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在外面了。

两人是练武之人,体格强健,并不觉得多冷,就没往进去挤,坐在外面。

“林嫂子,来两碗面!”林风走到门口,朝里间吆喝一声。

“欸,好嘞,哥稍等!”

林风回到许南衣对面坐下,有姑娘提了壶过来给他们倒了两碗热面汤。

等姑娘跑进去,林风又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王姬是要在朝中安排自己的人手了?”

“不,王姬已经在朝中安排了自己的人手。”许南衣喝口热面汤。

“嗯?啊!你是那个刘子笃,那个一品御史大夫?”

“那人瞧着和王姬闹得不死不休的模样。”

许南衣点点头,又补充一句,“京兆尹也不是王姬安排的,是太子安排的。”

林风点点头,给他一个我懂的眼神。

王姬才开始布子,怎么能早早让人洞悉棋手是谁呢。

……

……

那男人跑到蔡朝兴他爹办公的地方时满头大汗,结果却被告知,蔡朝兴他爹已经入宫了。

男人心底升腾起不太好的感觉,“大人怎么突然进宫了?”

“宫里急宣,连一盏茶的时间都不给留,听好像是他家那四儿子出了什么祸。”

完了,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好,大人肯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青筋暴了暴,那个混账东西!

都怪他!

蔡广聚的确被宣的急。

来人是御前太监。

给他一点准备时间都不留,一来就催促他赶紧进宫。

使银子都套不出话来。

只知道是蔡朝兴出了事儿,再多的就问不出来。

蔡朝兴什么熊样,他当爹的能不知道?

他混是混,可也知道分寸,不至于闹到王上面前啊。

蔡广聚被太监领着,几乎一路跑,肥胖一颠一颠,甚是滑稽。

蔡广聚一向养尊处优,哪里跑过这么远的路?百十米远的路程,都要坐软轿。

到乾清宫的时候,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汗也出了一大通,冷风一激,嗖嗖的冷。

隔着门,就听到颐王暴怒的声音。

蔡广聚打了个激灵,硬着头皮进了乾清宫。

那不孝子已经在里头了,正战战兢兢跪在御前,厚重的身板竟似蒲叶似的摆啊摆啊摆。

华丽的锦服裘衣已经皱巴巴的,头发也蓬乱。

看到儿子这般模样,蔡广聚路上对他积攒的怒气顿时卸了。

“臣蔡广聚,拜见王上!”蔡广聚跪地朝颐王行礼。

颐王看到蔡广聚气就不打一处来,怒喝道:“蔡广聚!你养的好儿子!”

“王上息怒!”蔡广聚伏在地上,敛气平神:“可是犬子冲撞了王上?臣替犬子向王上赔罪。”

“赔罪?”颐王冷笑一声,指着蔡朝欣:“行,那他拉出去砍了!”

蔡广聚猛然抬头:“不知犬子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颐王顺手将手边的茶盏砸向蔡朝兴,“你问他自己!”

蔡朝兴下意识躲了一下,茶盏砸在肩上,滚烫的茶水在云纹锦服上晕开。

饶是冬,衣服穿的厚,蔡朝兴也被烫的激灵一下。

看本来该砸在蔡朝兴面门上的茶盏砸在了他肩上,颐王气的胡子抖动,“你还敢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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