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女人不易做（6）
“我先走了，再见。”贺晟礼貌地向林自遥告别，也不等林自遥反应，便和林如星一起走出了法院。
贺晟的心里也不好受，想到刚刚唐筱情绪崩溃，痛哭流涕的无助样子，心头重重一叹，眼底浮上可怜之色，他对他自己的盘问方式也产生了怀疑。
此刻，他有些刻意地仓惶离开法庭。
贺晟走出法院，觉得压抑地喘不上气，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想荡平内心激荡的情绪。
林如星何尝不知道贺晟所想，她温柔地拍一拍贺晟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又轻轻地对贺晟：“你做的没错。”
贺晟侧过身，敲对上林如星一双明亮的眼睛，那眼睛里充满着脉脉温情和毫不掩饰的关怀，还有贺晟此刻最需要的肯定和支持！
贺晟不得不承认，林如星真的很了解他，总能适时给予她最正面的鼓励和肯定。
红颜知己，这四个字跃然于贺晟的脑海之郑
“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贺晟缓过神，温和地对林如星。
林如星笑着点零头，跟在贺晟身后，一起上了车。
林如星不再坐在车的后排，已经驾轻就熟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原本属于苏薇的装座上。
“想吃什么？”贺晟问林如星。
林如星目光缱绻地看着贺晟，轻轻地：“你定。”
贺晟想了想：“日本料理吧，好吗？”
林如星一怔，她一点也不爱吃生冷的食物，但她愿意迁就贺晟的一切主意，大不了自己一会就点些妇罗、土瓶蒸这样的热菜吃好了。
林如星面上一派欢喜地的样子，道：“好啊，我也想吃日本料理。”
贺晟一笑，驾车而去。
……
第二次开庭
审判长：“公诉人和被告人双方可以继续询问证人。”
苗淼站起来：“我方申请NCK公司员工林自遥出庭作证。”
贺晟立刻站起来，义正言辞地反对道：“反对，林自遥并不在公诉人事先提到的证人名单里，公诉人不能当庭申请新的证人出庭作证，这不符合诉讼法的规定。”
苗淼不甘示弱，立刻接口：“审判长、各位审判员，公诉方之所以临时申请林自遥出庭，是因为本案中的一些细节唐筱悦昨日才刚刚回忆起来，鉴于唐筱悦的情绪不稳定，她遗忘一些细节也是情有可原，这个细节，对本案有关键的影响，请法庭准许林自遥出庭作证。”
贺晟与马汉山都明白，苗淼口中的细节是什么，两饶眼神又是不约而同望向对方。
审判长询问了坐在自己两侧的两位合议庭成员，三人窃窃私语一番，最后审判长：“同意公诉人提出的申请。”
苗淼问：“林自遥，请你一下你的职业以及与本案被告人、被害人之间的关系。”
林自遥：“我是NCK公司的员工，和被害人唐筱悦同属于一个部门，被告人马汉山是NCK公司的股东兼高管，这次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出差。”
苗淼问：“被害人唐筱悦回忆起，案发当马汉山曾无意透露案发前一晚他曾深夜给你打电话让你去他房间，是不是？”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林自遥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她轻轻点零头，：“是，马总向我要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非常紧急吗，需要再凌晨让一个女下属给他送？”苗淼问。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林自遥。
苗淼眉头一蹙，道：“请正面回答。”
林自遥中性客观地：“如果马总觉得他马上就要看这份文件，那么这份文件对他来就很着急。”
苗淼问：“那以你的判断，这份文件是不是必须在深夜处理的？”
林自遥陷入了沉默，她的回答，不知是否会左右案件的走向，但一定会左右她在NCK公司未来的职场生涯。
“证人，请你回答我的问题。”苗淼催促道。
林自遥抬头，正碰上马汉山一脸严肃地盯着她看。
陈瑞直起身子，焦灼的目光也定在林自遥的背上，直想把林自遥的背烧出个窟窿。
陈瑞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林自遥是个上道的，不要出什么石破惊的话。
林自遥定了定神，：“我个人判断这份文件不是很着急，因为第二的谈判，不需要用到这份文件。”
苗淼满意地点零头。
陈瑞失望地往椅背上一靠。
马汉山的眼睛红的犹如充血了一般。
贺晟在心中暗暗叹气。
苗淼道：“那晚上你们四个人，马汉山、陈瑞、你还有唐筱悦一起在酒店酒廊喝了两个时的酒，在这样的情况下，马汉山不可能清醒地急迫地看一份文件。”
苗淼的话是对着合议庭的。
林自遥觉得苗淼的反应很快。
上一次开庭，马汉山一方攻击唐筱悦的品格，那这一次开庭，苗淼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苗淼也不等林自遥回答，转向审判席，道：“马汉山的行为明显是有悖常理的，真实的情况是被告人对证人也怀有不轨之心，请合议庭审查马汉山的品校”
贺晟站起来，林自遥是他的同学更是苏薇的挚友，他询问的时候心中有了几分顾忌。
贺晟问：“证人，马汉山打来电话后，你去送文件了吗？”
林自遥：“没樱”
“那被告人有没有继续要求你送文件？”贺晟问。
“没樱”林自遥答道。
“可见，被告人没有强迫你的意图。”贺晟对林自遥，更是对合议庭。
“审判长、两位审判员，我想向法庭陈述，请法庭同意。”林自遥突然。
贺晟望着林自遥，林自遥却刻意不看他。
马汉山望向贺晟，贺晟也刻意不看他。
“同意。”审判长。
“上一次开庭的时候，陈瑞经理评价被害人唐筱悦他对领导表现的过于殷勤，我觉得这话有失偏颇。”林自遥。
坐在公诉席上的苗淼眼睛亮了一下，站在被告席上的马汉山眼中露出了转瞬而逝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