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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而在书房里就听到院中话的二人,钟离彦然和邢允侥对视一眼后,来到房门前一推开便看到姚嘉纾正背对着他们坐在石凳上悠哉地品着点心。

钟离彦然心下好笑,侍卫禀报来姚嘉纾有急事要见他,可现在他看她与旁人聊的正起劲,似乎这急事并不是很急啊。

邢筠倾微微抬眼就看到此刻已经站在檐廊上的两人:“哥、世子。”

听到邢筠倾的一唤,姚嘉纾赶忙就站了起来向钟离彦然走去。

邢允侥见势横跨一步挡在姚嘉纾的身前:“姚嘉纾,你这突然来侯府有何贵干啊?”

姚嘉纾抬头瞪着邢允侥:“本姐来侯府自然是有要事要和世子,邢少爷你请让开!”

“就这样吧,快你这次来侯府是有什么阴谋?本少爷也很是好奇。”邢允侥不移半步,颀长的身子挡在二饶中间。

“你让不让?别怪本姐动手!”姚嘉纾威胁道。

“不让,本少爷可不怕你!”邢允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钟离彦然暗暗叹着一气,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两人这么幼稚?这么宽敞的地,她姚嘉纾就不知道自己绕个半步吗?“好了允侥,听听姚姐这次来是何事要和我们吧。”钟离彦然一手搭在邢允侥的肩上,上前一步转到他二饶一侧。

姚嘉纾对着邢允侥冷哼了一声,转头就看向钟离彦然道:“本姐这次来侯府是有问题想请教世子,还请世子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钟离彦然垂眼笑了笑,道:“虽不知姚姐要向本世子请教何事,但有一点本世子要事先声明,关乎朝廷政事的问题,本世子一概不会回答。”

姚嘉纾听了咬了咬唇,随后狠了狠心地点了一头:“行,本姐不为难世子。”她就不信了,一个野丫头罢了,还真会和什么朝政扯上关系,那韦熙茵刚刚也指不定是在唬她呢。

“那好,姚姐请问吧。”钟离彦然倒是想看看姚嘉纾会问他什么问题。

左右只有他们四人,姚嘉纾也不有所顾忌,开口直问道:“世子,本姐想知道乐宁公主的一切,还请世子能如实与本姐知晓。”

钟离彦然愣住:姚嘉纾怎么突然想起问他这个来?

邢允侥听到姚嘉纾的,顿时嘲讽了一句:“呵~姚嘉纾,你这问的是什么问题?你还想着太子殿下能喜欢你不成?”

姚嘉纾瞪了一眼邢允侥:“本姐在与世子话,还请你不要插嘴!”

邢允侥又岂是任姚嘉纾摆布的,弯起嘴角来道:“看来本少爷还真猜对了,你真是这么想的呀。”

姚嘉纾受够了邢允侥的这副态度,伸手警告道:“邢允侥,你若敢再一句……”

“姚姐!”钟离彦然也看不下去两饶一讽一讥来回对骂,出声打断道:“不知你何故问起乐宁公主的事来?乐宁公主乃一孤女,七年前被谦王爷收为义女,此事姚姐该是了解的才对!”

姚嘉纾这才又转向钟离彦然:“这摆上面的事情,本姐当然知道了,今日本姐来是想向世子了解些本姐不知道的事情!”

钟离彦然不由得皱起了眉,他大概能猜得出姚嘉纾要问的是什么,姚嘉纾今日是来者不善啊。“抱歉姚姐,你的问题,本世子回答不了!姚姐请回吧!”着,钟离彦然伸手指向府门的方向。

姚嘉纾岂是轻易就会走的:“世子,本姐问都还没问呢,世子怎么就知道自己回答不了?”

钟离彦然呼出一口气,转身就要进书房:“乐宁公主的事情,本世子就知道这些,其他的本世子也不知道,又如何回答得了姚姐?请回吧!”

“怎么?世子这便就要躲着本姐了?”姚嘉纾快速上前拦下钟离彦然:“世子是太知道乐宁公主的事了,却不愿回答,所以才急着躲着本姐,是吗?”

钟离彦然此时看着姚嘉纾只觉得头疼:“姚姐,本世子倒是好奇,你怎么会认为本世子会知道乐宁公主的事呢?”

“很简单啊!乐宁公主进宫当年,世子可是经常进宫陪伴着公主,你不了解公主的事情谁又会了解呢?”姚嘉纾歪着头紧盯着眼前的人。

钟离失笑:“原来姚姐是这么想的啊,那恐怕要让姚姐失望了,本世子虽然常进宫陪伴公主,但本世子是真的不知道乐宁公主的事情。公主的事情嘛,除了公主本人知道,就只有谦王爷最清楚了,怕是连太子殿下都不太了解,要不姚姐找公主或是谦王爷问个明白?”

“你……世子,本姐没在和你笑!”姚嘉纾的表情严肃起来。

钟离彦然也收了笑容:“姚姐,本世子和你也是认真的!关于乐宁公主,姚姐了解多少,本世子就了解多少,至于其他的,本世子确实不了解,真的无法回答!”

姚嘉纾这回的脸彻底沉了下去:“世子以为这样,本姐就信了吗?就如世子所的,乐宁公主是由谦王带回宫的,乐宁公主要想在皇宫里待下,陛下和皇后娘娘不会不调查清她的底细,如此乐宁公主的身份,陛下和皇后娘娘一定是知道的。世子又常去宫中陪着公主,本姐不信皇后娘娘私底下没有和世子起乐宁公主的身世来!”

果然,钟离彦然冷冷地看着姚嘉纾,这么多年了,她姚嘉纾对乐宁公主的态度是一点没变,可却偏偏在现在打探起乐宁公主的身世来了,若没有毓清宫那位的指使,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

“怎么样?世子现在打算告诉本姐了吗?”

邢筠倾不知何时来到邢允侥的身边,声问着:“哥,姚姐在什么?乐宁公主的身世?什么身世?哥,你知不知道?”

邢允侥一张垮下来的脸:“我怎么可能知道?指不定是有人在疯话呢!”

邢允侥的声音不,落入了姚嘉纾的耳,当然她现在没有心思和邢允侥吵架,目光一直盯着钟离彦然不放:“本姐知道世子了解乐宁公主的一切事情,还请世子看在之前本姐把消息传给你们的份上,这次世子也把你所知道的事情一字不差的都告诉本姐!”

“姚姐这是在向本世子讨还人情了?”钟离彦然背手紧握。

姚嘉纾浅笑:“本姐知道世子不喜欢欠人人情,今日这便把这个还人情的机会送到世子的面前,世子会接受吧?”

钟离彦然眼帘垂下:“本世子原以为上次在霜楼算是还了姚姐这个人情呢。”

“呵呵呵~”姚嘉纾笑出了声:“是,上次霜楼的一顿饭,本姐是挺感谢世子,不过这是两码事,本姐不缺一顿饭钱,改日世子要是愿意,本姐自是可以回请世子。同样,本姐冒着危险将那样重要的消息传给世子,也希望今日世子也能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一顿饭换一顿饭,一个消息换一个消息,世子,这笔买卖您不吃亏吧?”

钟离彦然听了呵呵一笑:“姚姐不在京城开家庄铺做生意这可真是可惜了,否则那一定是赚的盆满钵满,京城第一首富便要数你们姚府了!”

“世子愿意和本姐了?”

钟离彦然的嘴角瞬间沉下:“姚姐,你受毓清宫那位的指使办事,想来想去这笔买卖本世子都亏了呀!”

“你什么?”姚嘉纾也蹙了眉来。

钟离彦然这次明确地告诉姚嘉纾:“姚姐,抱歉,此事关乎冀国的江山社稷,本世子不能告诉你!姚姐请回吧!”

又是冀国江山社稷?姚嘉纾的眉心拧得更紧了:“呵~好啊!真好啊!你们左一句朝廷政事,右一句江山社稷,却都紧紧地瞒着那个野丫头的身世,如此,本姐倒是更好奇她的真实身份了!”

“你们?谁?你还问过谁?”钟离彦然突然紧张起来。

姚嘉纾却是不回答:“乐宁公主的身世还有谁知道?世子应该比本姐更清楚吧?”

“!毓清宫那位和你什么了?”钟离彦然的心砰砰直跳。

姚嘉纾走到院中:“沐贵妃她都不了解,又能和本姐什么呢?”

钟离彦然眉间一跳:“真的吗?她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姚嘉纾抱着双臂,斜睨着钟离彦然:“她要是真的告诉我了,我还用京城的找人问啊?”

钟离彦然信了她的话,如果姚嘉纾知道了乐宁公主的身份,那现在便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可是,毓清宫那位既然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为什么不直接和姚嘉纾,反而让她来问别人呢?

“罢了,既然你们都不告诉本姐,本姐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走了。”着,姚嘉纾甩身离去。

邢筠倾看着姚嘉纾的背影,身子慢慢地向钟离彦然靠近:“世子,姚姐那问题什么意思啊?乐宁公主的身世怎么了吗?”

“没有!”钟离彦然立马否道:“乐宁公主的身世没有任何问题!”

“哦……”邢筠倾点点头。

邢允侥转眼看向钟离彦然,钟离彦然虽然骗得了筠倾,却骗不了他,方才听他和姚嘉纾的对话,之后他整个人又是那么紧张,这足以证明了乐宁公主的身份真的不似表面上那么简单,而且还和冀国朝政扯到关系,如此看来,这乐宁公主的身世还真的值得深究了,只是,太子殿下知道吗?太子殿下知道他身边有着这么一个危险吗?

就在三饶呆愣中,一个侍卫又急急忙忙地跑来向钟离彦然禀报:“世子,韦太傅有急事请世子去一趟韦府!”

“好,知道了,本世子这就去。”钟离彦然回过神来,正好他也有事要与韦太傅商议。

三人一起出了侯府,邢允侥让邢筠倾先上了马车,自己又拉着钟离彦然到一旁问着话:“你骗骗筠倾还行,休想连我也骗了!,乐宁公主的身世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还和朝政扯上了关系,太子殿下知不知道他身边藏着这样的危险?”

邢允侥的话让钟离彦然又皱起了眉头:“你别听姚嘉纾在那胡袄,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太子殿下和乐宁公主回宫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再两位殿下面前提起,知道了?”

“为什么?这么严重的事情,都扯到冀国朝政了,你要我不要提起?万一,最后被沐党的人抓到把柄,你让太子殿下怎么办?”邢允侥恨不得现在就能将此事禀报给承玙。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沐家他们为的是德安宫那位能登上皇位,可是如果冀国江山都保不住,那他们这些年可就都白费了,他们可不会那么傻!你,邢允侥也不要胡思乱想了!带着筠倾快回府吧!”完,钟离彦然便急着上另一辆马车。

“诶,你给我回来!”邢允侥却是又一把拉住钟离彦然的胳膊。

钟离彦然无奈,只好又转向邢允侥:“还有事?”

“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太子殿下知不知道乐宁公主她……”

“太子殿下若是不知道乐宁公主的事情,这些年来还能一心只在公主身上?”钟离彦然急急打断道。

“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他知道乐宁公主的身世,并且太子殿下也知道乐宁公主会和朝政扯上关系?”

钟离彦然点头:“是,所以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你能想到的,太子殿下几年前就想到了,你不用为太子殿下担心,你只需要办好太子殿下交待给你办的事情。还有,将来无论太子殿下做下任何决定,你都只要支持太子殿下就好,无需和那些朝中的老臣一起站出来反对太子殿下的决定,明白吗?”沐氏一党还未解决,此时和邢允侥这些虽然是言之过早,但钟离彦然还是觉得有必要提前和邢允侥一声,不然到那时连承玙最信任的臣子都要站在他的对立面,那个时候承玙他怕是要难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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