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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苏叶看向潭雪:“潭雪姑娘,你觉得呢?会不会公主她已经……”

“别乱话!公主好好的,不会有事的!”潭雪重声道着:“好好在殿门外候着就好,公主若有吩咐,我们立刻进殿服侍就是!”

“潭雪姑娘的对,如果公主真有什么事,殿下可还会有心情去议政?苏叶,你别乱想!”松音看向苏叶。

“嗯。”苏叶点点头,探头看向殿门。

潭雪回头再次走近殿门,道:“公主,您先好好休息,潭雪去东宫门前看看,等邢姐,邢姐一来,潭雪立刻就带她来陪公主。”昨晚主子交待她的事情,她得去办了,回身最后嘱咐着松音、苏叶:“你们就候在这里,哪也不要去!若公主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你们其中一人立刻去行云殿禀报殿下,留一人值守在这里,明白?”

“潭雪姑娘放心,苏叶明白!”

“潭雪姑娘放心,松音明白!”

交待完她们,潭雪大步就向前行去,快速地往东宫门前跑。

邢允侥刚进东宫几步,就撞见潭雪正大步地向这边跑来:“潭雪姑娘,匆匆忙忙这是要往哪去?”

见来炔了她的路,潭雪不得不停下来行礼:“见过邢中庶子。”

邢允侥赶紧伸手虚扶:“在我面前潭雪姑娘你不用这么拘束。”

潭雪站起身来,微微探向邢允侥的身后。

邢允侥一看便知潭雪在看什么:“我今日没有带筠倾进宫,现在她正在家闭门思过呢。”

闭门思过?思什么过?潭雪纳闷。

眼前的姑娘一脸茫然的表情,邢允侥觉得有趣:“筠倾有她的不好,太容易相信人,也有她的性子,凡事她认定的事,即便最后的结局并不好,她也是一定是要亲自尝一尝的。所以昨日在听到有人她的丫鬟进宫来找她,即便公主再三告诉她这其中很有可能是有什么陷阱,她也还是要前去一见的。这倒不是筠倾不相信公主,她刚刚进宫,宫中的复杂情势她都还不大清楚罢。”

邢允侥这么多,不过是因为心里对璇宁感到愧疚,毕竟当初是他请求承玙和乐宁公主让他妹妹进宫的,可如今,又是因为他妹妹而使得乐宁公主受了这份委屈,如果不是筠倾执意要前去,乐宁公主也不会因为怕沐贵妃为难筠倾而陪同她一起去,也就不会受姚嘉纾的气了。

这份愧疚,他无法亲自对乐宁公主一声“抱歉”,承玙那里,他最近是不敢在他面前提起的,眼下还不知道承玙他是怎么大发雷霆的,只有把这些都给潭雪,潭雪每日陪在公主身边,她会把他对公主的愧疚之意转诉给公主的吧。

“潭雪明白邢中庶子的意思,其实这也不能怪邢姐,邢姐单纯才会看不到这皇宫的险恶。如今邢姐时常在东宫,邢姐的安危,主子和公主自然是都放在心上,不会让邢姐身处任何险境。姚姐一向对公主敌意满满,就算邢姐没有进宫,她也会想方设法找机会伤害公主,邢姐这次也是被她利用,邢姐同样也是受害者。”

邢允侥没想到潭雪竟会为筠倾话,看着潭雪的眉眼便不由弯起嘴角:“潭雪姑娘心善,站在他饶角度为他人着想,不过这次筠倾确实有她的错。”又听到潭雪提到承玙,邢允侥忍不住问道:“太子殿下怎么样?是不是又在东宫发了好一顿火?公主呢?公主还好吗?”昨日回府,又让筠倾把这件事情从头至尾、原原本本所有细节一字不漏地了一遍,那姚嘉纾实在可恶,那般诋毁公主和承玙,她就不怕被下令杀头吗?

“公主现在自是不好,至于主子,主子昨日在颐华殿陪了公主一整日,自然是没有闲情发脾气的。”潭雪知道邢允侥问这话是因为他怕一会儿在行云殿里主子冲他们这些臣子发怒:“主子现下在行云殿,各位朝臣也都已经在行云殿议政,邢中庶子快去吧,潭雪不在此多耽搁邢中庶子了。”完,潭雪抬步便要出东宫。

邢允侥这时又拦住道:“等等潭雪姑娘,刚刚光顾着筠倾了,还不知道潭雪姑娘这么急是要去做什么呢?”

潭雪抬眼看了一眼邢允侥,其他臣子早就到了行云殿,这邢中庶子还不慌不忙和她在这儿闲聊?况且都知道她很急了,还偏偏要拦着她问这个与他无关的事?“主子昨晚交待的事情,潭雪要急着去办了,邢中庶子也赶快去行云殿吧,莫要让主子久等。”潭雪这次强调了她有急事要去办,也再次提醒要他快些去行云殿,她不希望因为邢允侥与她话的这些功夫从而耽搁了主子见公主,公主现在的情形,需要主子去和她好好谈谈,而此时想必主子也是身在行云殿,心一直牵挂着颐华殿吧。

“嗯。”邢允侥点着头,就看着潭雪跑出了东宫。什么事这么急吗?一转眼就溜不见了,邢允侥无奈地扬起嘴角。

好不容易将邢允侥摆脱了,潭雪又连忙快速地向水瑶台行去,她从来都不知道邢允侥这么能聊这么啰嗦,公主那么喜欢他妹妹,又怎么会因此事迁怒于她?主子交待的事已经很急了,白白被他浪费了这么多功夫。

一路顺着昨日去水瑶台的路线走,潭雪时不时就看见几个宫女太监围在一起,可她只要走近,他们一看到她,就很快散开了。潭雪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如果不是有关东宫的事情,他们何必那么怕她听见?不过她得先去水瑶台,至于他们这些人,她后面会慢慢处理。

水瑶台。

这会儿本该是在打扫和值守在这里的宫人们,却是三两个的聚在一起着昨日发生在这里的趣事。对于他们这些成日里在宫里当差的人宫女太监们来,这宫里贵人们的事情,哪怕一件事,都能被津津乐道好几。

“那潭雪姑娘真是胆大啊,敢打大将军的女儿,贵妃娘娘的侄女。”

“什么大将军啊,这都下大狱了,指不定下一个大将军是谁呢?”

“我猜是崇德侯世子,崇德侯世子回京了,太子殿下定是要给他一个官职的。”

“那也不一定就是大将军位啊,我猜啊,大司马位也不一定呢。”

“有道理,我怎么把吴大人忘了,他也和大将军一样,现在在大牢里待着呢。”

……

“这潭雪姑娘的力气可真是大,啪啪两巴掌,姚姐的脸就肿的跟个猪头似的,好笑死了,”

“猪头?有那么夸张吗?”

“你昨日没在这儿当值,自然是没看见,姚姐那脸肿的话都不利索了。”

“可姚姐到底是女儿家,脸肿成那样,八成是毁了,这以后……”

“怎么?你还心疼上了?依我,那是姚姐活该,潭雪姑娘打的好,没见她平日里进宫把宫人训的跟什么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公主呢,跟着沐贵妃在宫里作威作福。”

……

“姚姐真是仗着沐家再朝中的势力目中无人惯了,竟敢在公主面前那样的话。”

“我觉得邢姐和韦姐的对,姚姐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父亲下大牢而疯了,不怕太子殿下治她死罪啊!”

“到韦姐,我倒要觉得奇怪了,昨日竟见她帮公主话,要知道韦姐和公主也一向不和。”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韦姐与公主不和,难道就和姚姐合了?两个都是她不喜欢的人,一个是太子殿下的人,一个的父亲被太子殿下下令抓了起来,要你,你会站在哪一边?”

“也对,帮着公主还能在太子殿下面前博得一些好印象。”

……

“姚姐这打挨得不怨,虽这公主和太子殿下有私情那是人尽皆知的事,但谁也不会傻到在当事人面前把这些话出来。”

“那也是她气急吧,自己父亲在牢里,眼看着就要被行刑了,去求公主却屡次被被公主拒绝,她又喜欢太子,太子呢?又一心只在公主身上,这新仇旧恨在一起,搁谁不被气疯?”

“不过姚姐的那些话也是我心里的疑惑,太子殿下那么宠着公主,公主及笄这也一两年了吧,也没见咱宫里办喜事啊。”

“喜事?怕是不见得吧,公主是陛下封的公主,谦王爷的义女,在下人眼里太子殿下和乐宁公主那就是兄妹,所以姚姐才是乱……乱……乱……”

“欸,你口吃啊,和姚姐一样话也不利索了?”

那宫女一只手推着面对着自己的侍卫,侍卫不明所以,却发现四周渐渐都静了下来,转身却见着一个似仙女的女子站在他面前,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一道厉声自前向他传来:“贵人们的事,岂是尔等随意议论的?”

昨日见识过潭雪的厉害的人都赶紧低下了头。

距离潭雪右手边最近的那个侍卫,是专职在这里的值守侍卫,昨日水瑶台发生的一切都落入了他的眼和耳,方才他也与了昨日不在场的宫人们听:“潭雪姑娘,今日的事情能不能请潭雪姑娘不要让太子殿下知道……”

顿时所有在场的宫人们都请求地看向潭雪,他们个个心里都怕,如果太子知道了是他们到处乱传,轻则被赶出宫,重则命都难保!

潭雪没有给他一句回答,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宫人,冷冷地开了口:“你们以为我不,太子殿下就不知道吗?想必昨日乐宁公主离开不久,这事就被你们传遍了整个皇宫!你们其中是谁第一个传的?站出来!”

所有人又齐刷刷地低下了头。

“没有?还是你们一起传出去的?”还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潭雪也不能就随便抓一个来予以警示:“看来你们没有一个人敢作敢当,一个个都惜命的很,既是如此惜命,那从现在起,你们都把自己一个个嘴都封紧了,明白?”

“潭雪姑娘,求求你,不要割我舌头不要割我舌头,我保证不再传了,除了吃饭,我保证我的嘴不会再任何一句话了!”一个宫女突然就跪在地上,昨日看到潭雪对姚嘉纾的话,她相信潭雪姑娘是真的会割人舌头的!

潭雪微微蹙眉,她以为她是要割他们舌头吗:“你以为我要你们封紧嘴是要割你们的舌头?如果你认为你只有把舌头割了才不会乱的话,我自然是乐意为你效劳!”

“不不……不……”那宫女跪在地上吓得苍白,不停地摇头。

潭雪的眼神再次划过他们所有人:“你们以为你们的舌头在太子和公主那里值几个银两?但是若你们再传,不管我听没听见,只要让我知道了,那就不是割舌头这么简单了!”完,潭雪再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向别处去行去。

宫人们看着潭雪离去的背影顿时心里松了气,原来潭雪姑娘没有想要他们的舌头啊……

离开了水瑶台,潭雪继续到宫里的其他地方去探查,从南宫走到西宫,从西宫又来到北宫,就像姚嘉纾的那样,整个皇宫里都在传着公主和主子的事情,一些话语的都极其难听。

“潭雪姑娘,潭雪姑娘……”

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传来,潭雪停下转身:“安公公?”潭雪连忙迎上去。

安德心把手里的画交给潭雪:“潭雪姑娘,这是一早常禄让我拿着这幅画像帮他寻着一个宫女,人我已经把她带来了,正准备把她送去东宫,正巧遇见潭雪姑娘,那便劳潭雪姑娘将人带回去了。”

潭雪这才注意到安德心身后的宫女,正是昨日混进东宫的那位。

安德心转头看向她,眼神突然变得冷厉:“你就跟着潭雪姑娘去一趟东宫吧!”虽然常禄找他帮忙的时候没有向他解释为什么,但在宫里已经待了半辈子的他,就算没有解释,他也能猜到。何况又是常禄亲自来找他帮忙,想必这丫头犯的事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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