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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自从璇宁发生那样的事后,万俟秉舒便无时无刻不守在璇宁身边。

“把药喝了。”万俟秉舒把汤匙送至璇宁嘴边。

浓烈的苦药味,慢慢梗入喉中,连续一月,这样的味道璇宁早就厌烦了:“我不喝了。”

“把药喝完。”

“我了,我不喝!”

“难道,你就不想眼睛快些好起来?”

璇宁苦笑道:“你上次难道没听见吗?眼睛永远不会好了。”

“也有可能是暂时性的!你不配合医治,又怎么可能会好?”

“喝了这么久的药,好了吗?”

“只要坚持,不放弃,总有一会好的!”

“坚持?不放弃?”璇宁冷笑:“如果那样有用的话,襄国就不会亡了!”

“我知道你心中有恨……”璇宁的这句话,让万俟秉舒无法回答:“我答应你,只要你眼睛好起来,我就送你去冀太子身边!”

璇宁愣愣:“玙哥哥他……”

“冀太子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所以,你要快些好起来!”

“你的话,我已经不再信了。”

万俟秉舒心里苦涩:“你信不信没关系,我只负责我的,做我所做的。这世上再没有比姜家更好的大夫,所以,只要你配合我治疗,一定能好!”

“你的意思是,离开你,我的眼睛就再也没有机会好了?好,我配合你的治疗,我把药喝了。”

万俟秉舒把碗放到璇宁手里,璇宁一饮而尽。

璇宁对着万俟秉舒笑道:“因为只有我的眼睛好了,我才能亲手杀了你们,报我襄国之仇!”

“我万俟秉舒恭候永宁公主大驾!”随后,万俟秉舒又慢慢给璇宁的眼睛敷药:“闭上眼睛。”

闭上眼的那刻,璇宁想的却是承玙:“赫承玙,你在哪里……万俟秉舒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在找我吗?我好想你快点找到我,可是又不希望你来找我,那样你会很危险吧……”

晚上,承玙和祁忻一起练剑,直到亥时,“到这了,回去休息吧。”祁忻道着。

“你先去去吧。”

“你不会还要再练吧?”

“嗯,现在还早。”

祁忻哑言,这人真是变了!祁忻摇头,便先回了后院。

“师伯!”

卓渊这时漫步到前院来:“你承师兄还在练剑?”

“是。”祁忻回头看向香樟的挥舞人:“自从这次承玙上山来,每日卯时起来就开始练剑,用完晚膳后,更是一直练剑直到子夜。师伯,师兄是真的变了!”

“唉~”卓渊一声叹道:“他和你锦师兄自幼便一起长大,出了这样大的变故,苦了他了……”

子时承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准备躺下的时候,墨冥来了:“参见少主!”

“是不是有消息了?”

“是!”墨冥将手里奏报呈给承玙。

承玙连打开:“果然!”随后,又向墨冥吩咐道:“墨冥,这次你辛苦了,不过孤还有件事得劳烦你。”

“少主尽管吩咐!”

“帮孤找到谦王叔!”

“谦王爷?”墨冥有些犯难:“谦王行踪不定,就连陛下想要召他回宫,都难寻到踪迹,而且就算找到了,谦王也未必就愿跟属下来见少主。”

“不用谦王叔来见孤,你只要告诉谦王叔,让他在那儿等着就好!”

“少主是要亲自去见谦王爷?”

承玙点头:“事关永宁公主,孤不敢大意!”

“是,请少主放心,属下定尽快找到谦王爷!”

翌日一早,承玙还是同往日一样来到前院练剑。

祁忻来的时候,没有直接去和承玙交手,而是坐到一旁,静静地看着承玙:“出剑的速度快了,步伐更稳健了,如果出剑的时候再有力度些就更好了……”

“来吗?”承玙这时回头看向祁忻。

祁忻笑着摇头。

承玙也收了剑,向祁忻走去:“好的,陪我练的。”

“那我也没想到你是这个练法!你不累吗?我记得以前,你可是不到半个时辰就开始喊着要休息,现在,我估计你就是练上一,也不会觉得疲惫吧?”

“以前……以前有锦熠,以前宁儿还没丢……”承玙哭笑道。

承玙又开始神伤,祁忻又拍打着自己的嘴:“什么不好,这个!”这段时间面对承玙,祁忻总是错话,惹得对面的人难受。

承玙看着祁忻的这副样子觉得有趣:“想不到堂堂祁王殿下也有这般可爱的时候!”

这下轮到祁忻呆忡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承玙嘴角上扬着,向祁忻眨着眼:“就许你知道,不许我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祁忻疑惑着看向承玙:“是那,你上山来的那!”

承玙点头:“不错!那从你的话,我便已经有所怀疑,但仍不敢确定,直到第二,我问你问题的时候!”

“你问我下朝局,我回答的有什么不对吗?”

承玙摇头:“你回答的很好,不过,在谈凉国和豫国的时候,你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你!”

祁忻蹙眉。

“对,就像这样!”承玙轻指着祁忻的脸:“你在谈凉国的时候,面无表情,而你谈起豫国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像你现在一样丰富。可这仍然只是我的推测,于是,我便派人对你做流查,直到昨晚上,我才真正确定你的身份!”

祁忻定定地看了承玙好久,最后一声笑道:“不愧为冀国的太子!”

“吧,你怎么知道我和锦熠的身份的?”承玙笑问道。

“如果我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便知晓了你们的身份,你信吗?”

“看。”

“其实……”祁忻的视线这时转向承玙的腰间:“就是这块玉佩!”

“玉佩?”承玙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玉佩:“也没什么特别?”

“是没什么特别,不过,这个‘玙’字,可不是哪里都能见到的,雕工如此精湛,想必定是出自下第一玉匠范融舟之手了!”

“范老先生你也知道?不错,这玉佩是谦王叔特意找来范老先生给我雕制的。所以,你凭着这块玉佩猜到了我的身份了,那锦熠呢?你是如何知道锦熠的身份?”

祁忻笑着:“那还不简单!冀国和襄国向来交好,你和锦熠的关系,怕是下人没有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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