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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云龙山上,云雾缭绕,连绵起伏地山峰笼罩在白雾中,此时正值初春时节,山雨初霁,更显得山中幽雅宁静,清新宜人。

山顶上,只见两个少年在切磋武艺,二人似是实力悬殊,不一会儿那蓝衣少年便败下阵来,青衣少年却是步步紧逼,蓝衣少年一再后退,最后不得不甘拜下风:“锦熠,停!快停下来!”

青衣少年果然不再出剑,可也没收手,剑稳稳的架在对方左肩上,少年嘴角微弯,露出好看的笑容,眼神里却带着丝无奈:“承玙,这段时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习武?”

承玙睁大眼睛,没想到锦熠竟这样问,满脸无辜道:“当然有当然有啊!这段时间我做什么都是和你在一起,你读书我读书,你做功课我也做功课,就连你习武,我也是陪你练剑啊!除了睡觉我们一直是在一起的,就凭这一点,你也应该相信我是有好好习武的!”完还很肯定的点点头。

听着承玙这样,锦熠定定地看着承玙,回想着这段时日的确如他所,他们做什么都在一起。承玙看着锦熠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剑还维持刚刚他停下的那一刻,承玙一会儿看看锦熠,一会儿看看锦熠架在自己左肩上的剑,不由心生惶恐,声道:“锦熠哥哥……”

闻声,锦熠微挑了眉,霎时,银光乍现,不及承玙反应,锦熠再次出手,这下承玙真的招架不住了,大声喊道:“祁忻,还不快过来帮我!”

一旁的和他们差多大的少年,一身月白色行衣,此时正坐在不远处的一个石凳上独自品茶,这场景格外好看。祁忻对承玙的喊叫声充耳不闻,因为他知道锦熠是不会让承玙受赡。

“承玙,今就到这里。”锦熠看着承玙,沉稳收剑。

承玙喘声拱手相道:“多谢大侠手下留情!”

锦熠叹道:“承玙,你武功真是该好好练练了!”

承玙只感无奈:“我真的真的有好好练啊!其实我的武功也不差的好不好?好多人都还不是我的对手!”

“流氓混混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一旁的祁忻这时缓缓开口,随后又继续品着茗。

锦熠听了闷声地笑了笑,承玙却是大步流星来到石桌旁,坐到祁忻的对面,左手一掌拍在石桌上,好一声响,瞪着对面好不惬意的人儿:“刚刚我那么大声叫你,你是没听见吗?为什么不帮我?”

祁忻看了一眼承玙,就自顾自的给自己添了茶,不再理睬他。承玙见此不耐道:“喝茶喝茶,整只知道喝茶!”

祁忻也不气,还好脾气的问他:“这是前段时间,我从父亲那得来的,闻林茶,要不尝尝?”着便从茶盘上取了一茶盏,替承玙斟了一盏茶,端送到他面前,接着又取了一茶盏,斟了茶,“锦熠,你也来品品。”

承玙一口喝完:“也没什么特别啊。”

祁忻看着承玙笑笑,偏头带着些许期待看向锦熠:“如何?”

锦熠看着眼前茶气氤氲,汤色明净,吸允了一口,眉目舒展,闻着茶香,甚是沁人心脾,不由赞道:“味醇、色秀、香馨、液清,此茶乃茶中上等!”

祁忻欣然点头,锦熠再次浅酌一口:“倘若,用庐山康王谷帘洞泉沏此茶,想必茶汤会更加甘甜。”

祁忻不得不佩服他这位好友,论品茗,他俩真是知音。祁忻甚为欣喜:“不错,此茶就是产自庐山。刚得到这茶,我便亲自去了趟庐山,赶了七七夜的路,为的就是那康王谷的帘洞泉水,哈哈哈~最后果然没教我失望。”

承玙瘪嘴道:“就为了喝个茶,跑了七七夜的路却只是为了那泉水,至于嘛!哪个水不能泡茶?”承玙实是不懂为何祁忻如此爱茶。

“当然至于!你那是喝茶,我们是在品茶,二者自然不同。”祁忻睁大眼睛看向承玙,大声答道。

锦熠也:“没错,品茶品茶,最重要的自然是这个‘品’字。而想要品好茶,其中这‘水’是万万不可忽视的,就好比……”

“就好比这闻林茶,用平常之水沏之已是滋味醇厚,若是用了那山泉之水,则更香醇可口!”祁忻快速接道。

锦熠点头:“正是。”

承玙则不以为然,在他眼里,有道是“茶水”,“茶”即为“水”,就是用来解渴用的。

“还是锦熠你懂茶,一品就知道我用了什么水,还知道这茶用什么沏制更好,年纪已然有如此,不如以后叫你‘茶仙’好了。”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只因家母是沏茶高手,家父闲来无事也品品茶,无奈,身为晚辈也只好在长辈面前装装样子,和父母亲比,我这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承玙实在是听不下去,这谦虚过头就是骄傲:“哟~‘无奈’,‘装装样子’,‘略懂皮毛’,还‘而已’,那你这是挺‘无奈’的呀!”着还笑嘻嘻的看着锦熠,锦熠心里直发毛,心想着别又是打什么歪主意……

祁忻却没觉得他二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还开心问:“现在你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就能品出茶的品质好坏,那也同样能明我沏茶的功夫好,对不对?”

“是,忻儿的沏茶功夫是老夫见过世间少有的好!”

这时,两位老者朝三位少年这边走来,虽是古稀之年,却精神爽朗。

闻声,三位少年起身揖礼:“师傅,师叔(师伯)!”

“多谢师伯夸奖。”

黑衣老者笑着点点头,白衣老者慈爱的看着自己的乖徒儿。

“转眼半年时间又将至了,锦熠、承玙,你们走后,为师也可以休息咯。哈哈~”黑衣老者笑看着自己两个徒儿。

承玙接道:“师傅,我们下山你就这么开心,就没有一点舍不得?”

黑衣老者瞪大眼睛看着承玙:“舍不得?舍不得你这个每给我添乱的臭子?”

锦熠和祁忻都闷声地笑着,白衣老者看着这对师徒总是觉得有趣得很。

“师傅,这段时间我很认真的!”

黑衣老者捋着白白的胡须,想了想:“倒也是,多亏锦熠每盯着你。”而后看着自己的爱徒道:“锦熠,回去以后武功切不可懈怠,要勤加练习才是。”

锦熠恭声回答:“是,徒儿谨遵师傅教诲!”

黑衣老者点零头,对于这个徒弟他自然是放心的,再看向承玙,这个不时给自己捣乱让自己生气,却又让自己时常大笑的徒弟,语重心长道:“承玙,你回去以后切记要好好听你父亲母亲的话,身在你父亲的那个位子并不好受,别总是给你父亲增添烦恼。向你父亲好好学学,你父亲时候可比你乖多了。”

承玙不再玩笑,也恭声答道:“是,徒儿谨遵师傅教诲!”

“好了,后日一早你们就起程了,这两日你们就好好放松,为师也不再唠叨你们了。”完便走向石桌:“潇老弟,来,看看你好徒儿这回沏的茶如何?”

白衣老者也随之来到石桌,坐到黑衣老者对面:“师兄,忻儿每花大把时间在茶上,如果这茶不好,我可要罚他了。”虽是这么,可眼里的笑意却是对自己这个徒儿的赞赏。

祁忻对自己的茶艺可谓自信满满,快步来到石桌前:“忻儿为师傅、师伯斟茶。锦熠方才都赞忻儿这茶沏的不错,想必师傅师伯也喜欢。”

果然,如二老期望一样,这茶自是极好,尤其是在这恬静的午后,品上这样的上等好茶,心情也是格外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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