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一代雄主的梦想

随着张商英的回朝,大宋的顶层设计再次悄悄发生着变化。

张商英本来和章楶并没有多少交情,但因为同样的主张,枢密院不存在大的内部矛盾。

至于曾布章惇,已经慢慢走上了钟粟的思路,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如此一俩,二府已经被赵佶牢牢控制,已经不会出现党争之类的政治灾难。

三司显然好办的多,盐铁这方面,钟粟可是将更加先进的湿法炼铜技术推广出来了,解决了很大的实际问题。

至于冶铁,百炼铁可不是大宋随便一个铁匠能做到的,他们还能说什么?

至于度支出,钟粟可是纳税大户,至少在汴京他拥有一条街,一旦这些产业突然出问题,必定会影响到汴京的Gdp。

原来历史线上的户部,应该是控制在蔡京的手里,毕竟是钱袋子,他要替石匠皇帝到处买石头和书画的。

现在的户部尚书是欧阳宗文,虽说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拿下的人,但此人因为平安软着陆的愿望,显然不会做出悖逆赵佶的事情来。

这样粗略一算,大宋高层已经和原来的历史走向完全偏离了,是被钟粟给带偏的。

其实大宋的不少皇帝都有剑走偏锋的墙裂愿望,可惜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向现实妥协。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所占的高度就那样,有些东西只能是想想,根本没法实现。

现在的大宋,至少在决策层,筋骨强劲的一方,已经占据了主动,党争的问题不能说已经消弭于无形,但也不再干扰决策。

原来的赵佶觉得玩石头爽,现在体会到了国力日益上升的澎湃动力,同样觉得无比滋润。

不管是钟粟的毒鸡汤也好,还是真的能实现也吧,总之,一代雄主的梦想已经起飞,很难再停下来了。

至于武将地位还是大大不如文臣的问题,钟粟知道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决的,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但在朝堂之上,赵佶似乎也意识到了,也愿意有意无意地模糊文臣和武将的界限。

虽然这样做并不是多么高明的手段,但如果先把水搅浑,往后才会更好办。

其实这里也有个有趣的地方,那就是钟粟这个bUG的存在,对文臣武将的分野形成了挑战。

按照大宋的逻辑,钟粟完全属于文臣范畴,但他现在却干着武将该操心的事情,虽然不至于上阵杀敌,但却在考虑上阵杀敌的事情。

而且,他不属于二府,也不属于三司,虽然挂着国子监司业的头衔,也仅仅是虚挂,至于登封候的身份,更是一种荣誉性的存在,所以在朝廷中最多就是个客串者。

可他这个客串,却将大宋的一切给穿了起来,大概因为有着侯爷的身份,还有对大宋的巨大贡献,所以根本没有多少人对他说三道四。

御史台也有过对他的参奏,可是这些人无一例外地被重重地打脸,而且是左脸右脸一起打的那种。

至于那些有预谋的人,比如高澄,干脆就是被钟粟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摩擦过后,又被钟粟给暴力洗脑。

洗脑的效果到底如何,虽然不好说,但却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除了这些人之外,钟粟也留意到,还有一些人的态度,始终让他难以琢磨。

其中最重要的人,自然是蔡王赵似。

时至今日,钟粟始终无法琢磨,赵似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目的,才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租出了手中的两千多亩地。

要说是钟粟的高产作物,让土地变得不再那么值钱,这个理由显然有些牵强。

钟粟为了感谢赵似,也备了礼物送去,但赵似的态度似乎很是中性,不冷淡也不热情。

蔡王赵似可不是一般人物,差不多是和赵佶一样具备继承皇位资格的人,而且此人处事低调,在赵佶登基之后,几乎就没有存在感。

大概这才是赵佶喜欢的样子,所以才有了晋封蔡王的事情发生。

可这种事情事关皇室,钟粟可不会傻傻地问曾布这些外廷老臣,就算问了,估计曾布这样的老狐狸,也不会说出有价值的话来,打哈哈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要去问章惇,那更是万万不行的,章惇是个铁憨憨,就算有所改变,那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翻车的可能性实在太大。

当然,也可以考虑直接去问赵佶,但万一这里面有说不得的东西,赵佶会怎么看自己?想想还是算了,反正得到了实惠。

别的一些历史大事,钟粟多少有所掌握,可赵似这个人史书记载实在少了些,如果说有一些价值,那便是传闻他对当今陛下赵佶有所不满,但这样的记载,也就寥寥数笔,根本没有确切的作证。

再说,钟粟又不是历史学家,他也没有过考证。

对于朝臣来说,钟粟还真没有什么担心的,但一位皇室成员,他所拥有的强大能力,可不是一般大臣可比的。

换掉一个大臣,只要不是曾布这样的资历巨深的,钟粟有一定的把握,但要灭了以为王爷,恐怕大概率自己先被灭掉。

这次见过张商英之后,钟粟的婚假也算是结束了。

虽然需要打马赛克的床笫之欢让他流连忘返,但一边工作一般享受也不错,对很多问题看得透彻的钟粟,并不是特别贪恋。

第二日开始,三人一起出动。

李师师上午和小然学习商贾管理之类的内容,下午则去艺术学院,那里还有乐舞训练的事情等着她。

虽然这样稍稍有些辛苦,但李师师很有绝无,她觉得作为钟粟的人,不应该仅仅主理家务,还应该帮助钟粟做大事。

李师师这次在家中一次待了很一段时间,一回到艺术学院,芸娘便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两人排演结束后,便一起在一间休息室说着话。

“师师,这次回来,有些不太一样啊。”

芸娘的话看似不经意,但李师师却一下子听出了不同。

对于一个女人,有些事情只要未经历过,始终会搞不清楚。

可那层窗户纸一旦捅破,一切都会了然。

“哪有啊,姐姐说笑了。”

李师师的语气带着忸怩。

芸娘淡淡一笑,之前只是猜测,现在更加肯定。

之前她当然看出来了,虽说她早就成为了钟粟的小妾,但两人显然没有夫妻之实。

但这种事情,芸娘就算看出来了,即便和李师师非常熟稔,也觉得不太方便多问。

可这次李师师回来,芸娘一下子便看出了那种被爱情滋润的感觉。

这种感觉,具体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尤其对于女人,一下子便能感觉到。

“姐姐这便放心了,说实在的,钟先生的确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当初的做法虽然有些冒险,但现在看来,这一步是走对了。”

李师师听了,脸色微微发红。

“芸娘姐姐,或许再过一些时间,你也会遇到这样的人。”

“姐姐不再想这个了,只想把这个妹妹芸娘照顾好,那就满足了。”

芸娘说完,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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