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 流量大了麻烦就是多

老许还是一如既往地擦拭着那些瓶瓶罐罐,钟粟总觉得老许这店似乎就没卖出过什么东西,似乎也没有进货的事情发生。

到底老许只是为开店而开店,还是为了赚钱,实在难以捉摸。

“怎么,有了汴京第一名妓,不会是把正事给忘了吧?”

老许眼皮都没抬一下,劈头就对钟粟说道。

这话明显是站在尉迟宫铭的角度来说的,但钟粟也只能忍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才明白,李师师住在自己家里可是有一段时间了,但两人始终相敬如宾,还没有过一次擦枪走火事件发生。

可如果对外界的人这么说,会有人相信吗?老许当然也不会相信。

“老许,明人不说暗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为了救人,也是为了办书院,才不得已将李师师想了一些办法捞了出来。

至于纳妾一说,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时至今日,我和她并没有肌肤之亲。”

虽然明知老许不会相信,但钟粟还是辩解道。

“别解释了,我管你们什么情况,只要别把小然给抛弃了,别的都好说。”

老许呵呵一笑,钟粟才发现这老家伙根本没有太多的想法,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害得自己白白心虚一场。

“老许,不管你怎么想,纳李师师为妾的确是假的,你明白吗?你不能凭空污人清白的。

不过今天来找你,的确是要谈正事的。”

虽然自己的口气太像孔乙己了,钟粟也顾不得多想。

“说吧,又想查谁?”

老许语气淡漠,他已经习惯了被钟粟拉上干私活。

“查尉迟宫铭,他什么时候会来汴京,我要娶小然过门。”

钟粟的回答简单粗暴,不带任何修饰,在老许面前,实在没有什么装的必要。

“这还算像话,我还以为你都把小然忘了呢。

你小子记住了,小然是郡王的爱女,你如果胆敢背叛,就算你是侯爷,老夫也不会手软。”

一提到尉迟宫铭,老许这个忠诚的奴仆马上来劲了。

“老许,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三书六礼总得有一段时间嘛。

今年和小然合卺,时间也差不多,你说是吧。”

明明就是按照礼法进行的事情,从钟粟的嘴里出来,老许总觉得有些不对味,哪里不对味了,老许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郡王那里我也说不清楚,按理来说,他会来一趟的。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你等我的消息。

只是到时候所需之物,还是老夫托人备办吧,交给你我也不放心。”

老许办事,钟粟还是非常放心的,就冲着他能够多年为尉迟宫铭守住汴京产业,这就是实力和能力的证明。

老许这差事,钟粟自认为自己就干不了,就算勉强上手,多半也会半途而废。

“钟某后半辈子的幸福就靠许大官人了,小子谢过许大官人。”

老许听钟粟这么说,皱了皱眉头,虽然很熟悉,老许都不知道钟粟现在说这话,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不过,对于钟粟设计赎李师师的事情,就算钟粟不说,他要动用皇城司的力量,多少也能查到一些端倪。

他也相信,钟粟在这种事情上实在没必要作假。

至于他现在和李师师是个什么情况,老许才懒得管呢。

只要顺利迎娶了小然,他就可以向尉迟宫铭交差。

从老许店里出来不久,石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神出鬼没一般跳了出来。

路贲当然早就感觉到了,他知道是石头,所以一直装糊涂。

“钟大哥,您有空吗,我有点事情找你商量。”

看石头一脸巴结的样子,钟粟觉得他已经猜到了。

不远处是一家小酒馆,三人一起走了进去。

酒馆的主人显然认识钟粟,这位汴京大佬的驾临,让酒馆老板赶快跑出了柜台,亲自上前打招呼。

“钟侯爷驾临小店,小老儿不胜荣幸,只是小店简陋,望侯爷不要嫌弃。”

被认出来了,流量大了麻烦就是多。

“老丈客气了,麻烦老丈安排一间包厢,我们有事商量。”

事实上,酒馆真的很小,总共只有两间包厢,一间已经有人在使用,老丈便把三人安排到了另外一间。

钟粟虽然有大酒楼,但有时对这种小店也颇有兴趣。

或许不经意之间,你会有所收获。

他也不知道该点什么,只是吩咐店家随便上几道特色菜,老丈答应着去了。

“说吧,不会是准备迎娶许婷婷吧?”

三人坐定之后,钟粟便向石头问道。

“钟大哥果然一猜就中,宅院我已经买好了,许婷婷那里自然不会有问题,但许大官人那里,如果钟大哥能够去说说,事情应该会顺利很多。”

石头说完,一脸期望地看着钟粟。

“就知道你要说这个事情,你放心吧,老许那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改天我还会去见老许,到时候顺带帮你把日子定下来。

只不过聘礼之类的我也不懂,你自己想办法备办齐备。”

钟粟自己的都要老许负责。

“钟大哥,这都是小事情,汴京有很多负责婚丧嫁娶的店铺,无非就是钱的事情。

只要说清楚想法,他们很快就会备妥。”

钟粟一愣,居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仔细回想了一番自己在后世读到的史书,好像真有这方面的记载。

别说红白喜事店了,大宋连婚介所都有的。

几个人正说着,老丈再次进来。

“小老儿这店里别的倒没什么,唯有这火朣乃是祖传一绝,钟侯尝尝味道如何?”

钟粟一看,这不就是火腿吗?

钟粟又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老丈。

“钟侯如果不喜欢,我马上撤去。”

老丈被钟粟一看,觉得这位钟侯表情似乎不太对。

“不,敢问老丈是何方人士?”

“小老儿祖籍两浙路义乌人士,后颠沛至东京,凭着一手火朣勉强过活至今,不知侯爷有何指教?”

老丈的表情明显有些紧张,唯恐出了什么岔子。

“老丈不要紧张,钟某倒是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老丈是不是愿意了。”

钟粟当初送走张叔夜他们的时候,总觉得准备还是有些不充分。

现在看来,他需要的答案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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