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二章 倾城小妾

李师师经过钟粟这么一番运作,彻底从樊楼头牌变成了倾向自己的人。

对于钟粟这个恩人,李师师作为一个女人,或许最为简单的报答方法,就是以身相许了。

果然,一个传言很快在汴京迅速传开,钟粟要纳李师师为妾。

仔细一想前因后果,这样的结果毫无违和感,可是别说樊楼的人,就算是朝中不少大臣都震惊了。

钟粟一直是一副孤独终老的姿态,怎么突然之间就要纳妾?

而且不纳则以,一出手便是拥有倾国倾城之貌的李师师。

当天的垂拱殿朝议结束后,曾布似笑非笑地问道:“钟先生,老夫万万没想到,你要纳这汴京第一美女为妾,真是可喜可贺啊。”

这话名为祝贺,其实也有一探究竟的意思在里面,钟粟岂能不明白。

曾布说完,章惇几个人纷纷凑了过来,一个个带着无比诡异的笑容。

他们其实早就觉得钟粟应该成家了,可是钟粟不但没有娶妻,连纳妾都一直不曾提到。

这甚至让某些人产生了一些异样的想法,钟粟该不会是取向有问题吧?

可观察来观察去,钟粟的身边从来没见过俊俏清秀的书童之类的。

这让大家更是奇怪,这当朝三品侯爷,到底喜欢什么人,或者说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或者男子?

纳李师师为妾的消息一传出,这一切的猜想立刻有了答案。

原来不是不想有女人,而是不想有一般的女人。

钟粟看到这么多人好奇地看着自己,干脆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李师师是多少王孙公子梦寐以求的女子,我钟粟也算是当世俊杰了吧,难道就不能纳她为妾?”

“钟老弟误会我等了,我等是诚心为钟先生高兴,绝无别的意思。

说句真心话,老夫当年如果能够有钟先生这艳福就好了。”

章惇笑着说道。

这句话其实道出了好些人的梦想,只是人世无常,谁也不会昨天想到今天的事情。

“你们这么想就对了,原以为你们‘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们可别不承认,曾相爷,家中该娶第五房小妾了吧?”

钟粟一问,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宋人开放,宋朝的官吏薪俸又高,多娶几房小妾,实在是寻常之事,根本没有什么生活压力。

而且小妾也常常被当成礼物送来送去的,苏东坡都干过这种事情。

钟粟这么问,曾布才不会介意。

不过,他倒是对钟粟说的典故发生了兴趣。

“钟先生,老夫虽称不上博古通今,但也饱读诗书,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典出何着述,老夫的确未曾听闻?”

曾布兴致勃勃地问道。

“诸位同僚都不知道?”

“不知。”

“不知就对了,此话出自家师,我只记得个大概。

师傅说道:“田登作郡,自讳其名,触者必怒,吏卒多被榜笞。于是举州皆谓灯为火。上元放灯许人入州治游观,吏人遂书榜揭于市曰:‘本州依例放火三日’。”

众人一愣,随后大笑。

“尊师果然非同人也。”

章惇一听是钟粟的师傅所说,不由得肃然起敬,顺口称赞了一句。

一伙人说说笑笑,很快便分开了。

有些人要从东华门出宫,有些人要从西掖门出宫,各有选择。

……

传言很快向着事实的方向发展。

当钟粟终于收到了种师道的信之后,他便决定要将李师师纳入门来。

兰州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钟粟虽然从朝中了解到了不少,但毕竟没有亲自去过。

种师道一下子以都监身份前去,到底能不能镇住当地驻军,能不能和地方搞好关系,这一点至关重要,也不是钟粟能够掌控的。

现在种师道在信中详细称述了他去之后的一切,一切居然进行得非常顺利,钟粟也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再说,芸娘那里显然已经表现出催促的意思,钟粟觉得如果再耽搁下去的话,难免会被人说成负心汉。

虽然妾的地位真的很低,但再低也是自己的女人。

宋朝纳妾倒是没有什么仪式,如果已经有了原配夫人,小妾在进门后要向正妻磕头进茶即可。

如果没有正妻,纳妾在前的话,这项仪式也就不存在了。

小然虽然是钟粟的未婚妻,倒也无须履行正妻的义务。

在王元道确定的黄道吉日里,一乘青色小轿从李师师的临时住所出发,然后抬到了蕤园,接着从侧门进入。

蕤园虽然房舍不算多,但人也少,管家李宽早已让人在钟粟的居所附近腾出了一件房子,作为李师师的住所。

正堂之中,钟粟和身着粉色襦裙的李师师相见。

本来就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虽然身上穿的是小妾的服装,但还是难以掩饰她的美貌。

钟粟这才仔细瞧了瞧,汴京第一美女就这样到手了,好像很容易的样子。

见面之后,就算是礼成了。

然后在李宽的指引下,钟粟和李师师来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屋子。

纳妾也没有洞房一说,只不过这第一个晚上,其实也就相当于洞房花烛夜。

大宋的有钱人果然性福,尤其是当官的,至于是打着绵延子嗣也好,还是贪图美色一把,纳几个小妾实在是开味小菜。

“先生,妾身今后跟了先生,从此便不离不弃。”

李师师低着头,小声地说出了第一句话。

之前说是形式上纳妾,这一点两人都清楚,但其实对于李师师而言,真和假其实也没有多少区别。

对方可是当今天下最年轻的侯爷,能成为他的小妾,哪怕是假的,那也是无比荣耀之事。

我操,这话几个意思,难道今晚就要将李师师就地正法,自己都还没想好呢。

“师师姑娘,有些事情芸娘想必早已对你说清楚了,我的意思你懂吗?”

李师师到底是怎么想的,钟粟有些拿不准,所以先问了一句,

“一切都由着先生,先生说是假的,妾身无话可说。

先生若说是真的,妾身便把一切都交给先生。”

李师师的声音充满了甜腻的感觉,钟粟只觉得喉头有些异常,身体某些部位隐隐有一些动静。

但他还是狠狠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一下心神。

“师师姑娘,不管如何,我钟粟从不做强人所难之事,此次主要还是因为受芸娘所托,你虽名为我钟粟的人,但我可向你说明,你仍然是自由之身。”

这是钟粟一贯的做法,和看纳李师师为妾,之前就已经说好了是假的。

“夫君这是何意?刚才不小心口误称夫君为先生,实属不该,望夫君不要介意。”

李师师显然觉得自己一开口就犯错了,连忙道歉。

钟粟头大不已,我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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