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一章 一个都不想要
樊楼特殊服务场所。
两位容貌无比清秀的公子出现了。
两人似乎带着某种摄人的主角光环，带着一种照亮一切的气势。
一时之间，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两位公子的身上，甚至很多还在和姑娘们打情骂俏的嫖客都将目光转移过来。
老鸨也有着同样的感受，樊楼虽然也有中端级别的消费，但更重视高端消费群体，所以几乎集中了汴京消费水平最高的一拨人。
可有钱人和有钱人也是不一样的，其中有一种不但有钱，最重要的是还会有一种无比自信的气势，这可不是靠着拆迁得来的巨款就能包装起来的。
老鸨彻底有些懵，她甚至在想，不会是宫中的人，难道是两个小王爷？
当然，见多识广的老鸨还是很快恢复了神志：“两位公子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樊楼玩吧。”
两位公子则看都不看老鸨，身后很快有一名小厮向老鸨的手中塞了一样物事。
老鸨触手沉重，定睛一看，不是白银，不是铜钱，更不是铁钱交子，居然是一锭金子。
老鸨的心一颤手一抖，金子差点就掉在地上。
她又仔细瞧了瞧，都不用牙咬，仅仅凭分量和成色，就可以判断**不离十是真的。
自然有一名专精此道的龟公接过来验了验，然后交给老鸨点了点头。
老鸨的笑容更加灿烂，脸上的香粉雪花一样簌簌地掉了一地。
要知道，大宋的通行货币是铜钱和铁钱，交子的流通范围相对较小。
至于白银，市面上还是比较少见，一般也不会直接用来购物。
当然，你如果非要用白银支付，那也不会有人拒绝。
可黄金就太罕见了，基本属于国家经济的定海神针。
眼见这两位公子一出手就是一锭金子，老鸨兴奋得几乎要发疯了。
不过，发疯归发疯，老鸨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在她看来，这两位公子或者属于人傻钱多的，或者真有什么苛刻的服务要求。
但这些都不重要，樊楼什么样客人没接待过？
她可是记得，曾经来过一个客人，也是出手极为阔绰，一下子点了七八个姑娘，然后要了一间大房子。
以一敌七八，这种事情老鸨也觉得不太可能，但客人既然出钱，那他能不能嚼得烂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可后来的结果是，客人二话不说，也不出刀出枪，将姑娘们一个个绑住手脚，然后开始鞭打。
后来有一个聪明的姑娘居然挣脱了绳索，然后还救出了一个姐妹逃出房间。
等到大惊失色的老鸨赶到，客人却呵呵大笑，然后再次扔下一笔巨款潇洒地离去。
老鸨至今也不明白，这位客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将目光从金子上移开，再看看两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好像不是干那种事情的人。
“两位公子，你们这些钱，差不多都能把我这里的姑娘全部包下了。
我看要不这样，如果全部包下，我这生意也就做不成了。
要不今天先点十来个，改天再来如何。
人活一世，这身子骨还是最重要的，姑娘多得是，咱们慢慢来……”
老鸨絮絮叨叨地讲着节玉惜身的道理，她真的担心，这两位的做法太猛。
“老鸨，别废话了，我家公子要见师师姑娘，请引路！”
两位公子仍然一言不发，似乎在欣赏着这里的装修。
“原来是要见师师姑娘啊，两位只要一个师师姑娘，不多点几个了？”
如果是在后世，老鸨必定知道，这有一个叫法名曰3p。
“没错，赶快安排吧。”
“好，两位稍作一二，我这就去让师师姑娘来迎接二位。”
老鸨稍稍一犹豫，便风一般地冲上了二楼。
不一会儿，李师师便在老鸨的引导下来迎接。
大主顾来了，一些旁枝末节的东西也可以省略。
两位公子很快便来到了李师师的绣房。
“小女子先给两位弹奏一首曲子吧？”
看到两位公子后，李师师也心里觉得奇怪，但她同样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客人都有。
“好吧，请先位两位公子抚琴。”
小厮还是代替两位公子回答。
李师师稍稍一愣，看了两位公子一眼，然后便开始抚琴弹唱。
一曲结束。
两位公子互相对视了一眼，李师师不愧是樊楼的头牌，这琴技真的是出神入化。
“我家公子有一道题目，还望师师姑娘能凭本心作答。”
小厮继续说道。
“师师虽说没有十年寒窗之功，但对诗词歌赋有所涉猎，如果是这方面的，说说也无妨，如果是其他，师师必定不会。”
对这样的要求，李师师有些意外。
“此题并不难，即便是大字不识一个也不影响。
师师姑娘听好了，如果有人愿意将你输出来，你有两个选择。
一是嫁给富贵多金但人品低劣的王孙公子，二是嫁给一贫如洗但却寒窗苦读的落魄秀才，你愿意选哪一个？”
这道题完全没有技术含量，但并不是很好选择。
人品低劣的王孙公子如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是不错的，可这太难做到。
寒窗苦读的落魄秀才如能一举高中金殿传胪，自然是前途不可限量，可也是可能性极小。
李师师一时之间愣住了。
绝大多数客人找他，自然是贪图他的美色。
其实古代的青楼，一般的基本上就是皮肉买卖。
但樊楼这样的地方，别说是李师师了，就算随便一个，也不是随便花点钱就能上床的。
这里有档次有品位，恩客和里面的姑娘一般还要经历一个类似谈恋爱的过程。
如果中途出了一些岔子，或者说对对方实在不满意，或许就会无疾而终。
李师师更是无数恩客的追求者，这自然也是老鸨非常愿意看到的，放长线钓大鱼，然后获取更多的利润。
对于出这种考验三观的题目的客人，李师师也算是头一次见面。
这让她不得不开始猜测，客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而来。
“师师姑娘，不要想太多，据本心而答即可，反正又没什么损失。”
“好吧，我可以郑重回答，这两个我一个都不会选。”
李师师说完，看着两位俊美的公子。
孝子做选择题，成年人都想要，李师师则一个都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