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 成交

“宗正少卿常文越?是你叔父?”

钟粟喃喃自语着,虽然知道常伯海没有必要骗他,可这件事情却透着邪门。

宗正少卿常文越跟自己可是没有半毛钱,为什么要针对自己做这种事情?

而且这次的谋划,从头到尾都是要让他身败名裂的节奏,这也太狠了吧,杀父之仇?

钟粟想了想因为自己挂掉的几个人,梁斌、秦先生、蔡京、童贯这些人应该不会是常文越的父亲吧?私生子?

“常伯海,请问常少卿父亲还在世吗?”

钟粟猛地一问,常伯海愣了一下,常少卿的父亲?

“叔爷已于八年前仙逝,钟先生问这个的意思是?”

常伯海有些猝不及防,难道钟先生是睚眦必报的人,就冲着这个事情,要将叔父一家满门灭口?

自己将叔父出卖,精神压力可以奇大无比的,若不是一心想着要和钟粟这种大才攀上关系,他才不会付出这么大的牺牲。

性现在可好,钟粟要借机报复,而且是毁天灭地式的报复。

他随即赶快说道:“钟先生,叔父常文越也许没有那么坏,或许——或许——不管怎么样,还望钟先生如果就算要报复,也不必祸及家人。”

“想什么呢,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钟粟哭笑不得,这常伯海实在有意思。

既然常少卿的父亲八年前就销号了,那就意味着跟自己的确没有关系。

自己可是七年前才穿越而来的,就算当时带着终结者的高压电弧,那也来不及弄死常少卿的父亲。

可既然不是杀父之仇,拿到是夺妻之恨?

好像更不可能了,这个根本不需要问,自己做了些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因为自己是新时代大好青年的原因,时至今日,明明身边美女多多,可自己还是童子之身。

想到这个,钟粟感觉实在有点冤,朝堂中一起的同事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三妻四妾的,而且还时常光顾甜水巷之类的,可自己每到夜深人静,感觉意兴迤飞之时,也只能强行憋回去。

不想这个了,越想越觉得不是个事情。

自己至今之时和小然订婚而已,哪里又能谈得上夺妻。

既然都不是,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除了这个,眼前这个常伯海也是个奇葩。

他可是自称是常文越的侄子,怎么就因为一点情怀就将叔父给卖了,值得吗?

整件事情看似清楚了,实际上却疑点重重。

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相信常伯海,这是个问题啊。

“常伯海,你今天告诉我这些,难道就不怕自己的叔父知道?”

钟粟随口问了一句。

“钟先生才德兼备,乃是我辈之楷模,叔父倒行逆施,作为子侄一辈,吾实在不敢苟同。

所谓弃暗投明,正是我等后学做派,今后愿效力于钟先生麾下。”

常伯海看钟粟问得认真,居然一板一眼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说完后,居然深深一拜,让钟粟一时之间更觉得不可思议。

今天简直是活见鬼了,先是遇到几名不知死活的待考士子,借势意欲陷自己于不义。

然后士子中居然有人反水,并要投入自己的门下。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简直就像假的一样。

而且眼前这小子常伯海说得简直跟真的一样,幕后到底有着怎样鲜为人知的故事?

想到这里,钟粟突然开口说道:“常伯海,你我也就一面之缘,感谢你将你叔父的情况告知。

至于投入我门下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钟粟说完,转身就走。

“钟先生请留步,我是真心相投,钟先生何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

常伯海看见钟粟要走,一下子急了,紧赶两步,拦在了钟粟前面。

“不是要单单拒绝你,想入我汴京大学,需要经过入学考试。

想要参加入学考试,还得经过资格审查。

你若真有此意,那就按照汴京大学的入学程序进行吧。”

钟粟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钟先生觉得小子很够通过资格审查吗?”

“不能!”

“为何?”

“伙同同窗,意欲陷吾于不义之境,这样的人,我不会考虑的。”

钟粟回答得干脆利落,似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常伯海一脸黯然,自己没有资格,甚至连入学资格审查都不能通过,显然是受叔父常文越所累。

这里面固然有钟粟挟私报复的嫌疑,但也并不算过分,人之常情而已。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死心,现在都已经白自己的叔父给买了,如果还不能顺利进入汴京大学,成为钟粟的学生,那岂不是亏大了?

“钟先生,小生哪里不够资格,还望先生明示,不知可有补救之法?”

钟粟一听,陷入了沉默。

目前的情况,他看到的陷入只是表面,至于背后是怎么回事,水到底有多深,他其实仍然一无所知。

或许,眼前的常伯海,是唯一的突破口。

如果没有常伯海告诉自己这些,或许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毕竟他也只是有所怀疑,在了无头绪的情况下进行调查,他还真没有这个精力。

可既然已经从常伯海的口中知道了一些端倪,如果就此放弃,实在是心有不甘。

“补救之法自然是有,你先讲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于我,一切自然好商量。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有一句虚言,或者故意有所隐瞒,钟某哪怕冒着被人唾沫的风险,哪怕你已经进入了汴京大学,我一旦得知真相,照样会将你开革。

怎么样,如果愿意将真相和盘托出,成交!”

或许眼前这常伯海真会成为自己的学生,但眼前是眼前,先小人后君子,对谁来说都是最公平的。

钟粟这么一说,常伯海居然面露喜色,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原来他并不报太大的希望,还想着不多磨几次,多跑几趟钟粟家中,此时必定没什么希望。

可现在他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那是再好不过了。

“好!成交,我愿意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钟先生,还望钟先生信守承诺。”

钟粟郑重地点了点头,他准备听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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