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尉迟宫铭来了

许婷婷拦下钟粟车驾的时候一脸的焦急。

钟粟非常纳闷,许婷婷一直和长公主形影不离的,怎么突然来找自己了。

不对啊,不会是长公主那里出了什么变故,她脱不开身,才让许婷婷来找自己吧?

对了,原来长公主之所以能够无忧无虑地开胭脂水粉店,主要还是因为有赵煦的缘故。

黄帝的妹子要开店,除非黄帝自己阻拦,别人谁会多管闲事?

这样想思路就顺了,现在可是赵佶登基成黄帝了,朱太妃可没有能力保护长公主。

如果这时候有人要反对长公主开胭脂水粉店,那也完全有可能。

当然,钟粟还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按照大宋的习惯,长公主貌似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会不会是大宋皇室要对她逼婚了。

钟粟大概知道长公主的驸马是潘美的孙子潘意,但究竟具体是什么时间合卺的,他实在不记得了,但根据时间推算,似乎现在也有可能。

就算没有合卺,也许已经提上的一时议程。

如果是这种事情,钟粟觉得自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他一个外臣,不管赵佶和向太后对他有多么信任,那也不方便干预皇室的事情。

再说,向太后之前还开玩笑说自己和长公主有交情。

虽然是个玩笑,但也是个信号,如果自己进去搅和,必定会被误认为自己喜欢长公主,那可真就麻烦了。

看着在料峭春风里冻得瑟瑟发抖的许婷婷,钟粟二话不说,然路贲赶快扶上车来。

小冰河期就是这个样子,明明应该是春风和煦的日子,但事实上仍然天寒地冻。

看着冻得都说不出话的许婷婷,钟粟越发觉得,一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就着车中的火炉稍稍缓和了一下,徐婷婷结结巴巴地开始说话了。

情况确实有些出人意料,她说的事情和长公主没有任何关系。

原来是尉迟宫铭来了。

来了就来了,他来又能怎么样,总不至于再次把小然带走吧?

上次是上次,这次可就不一样了。

尉迟宫铭不是做出过承诺吗,自己只要有了功名,就可以明媒正娶小然了。

现在可好,不但有功名了,都已经是朝廷的三品侯爷了。

如果尉迟宫铭这时候还要耍赖的话,那还是人吗?

别说自己了,哪怕是向太后,或许都会帮自己说两句话。

他尉迟宫铭不是想要保持低调吗,如果这么一折腾,恐怕不但低调不下来,还会搞得汴京人人皆知。

这样的局面是谁都不想看到的,尉迟宫铭恐怕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钟大哥,我爹说让我先告诉你一声,郡王这次来到底是什么事情,我爹也不是太清楚。

我爹的意思,是让你有个准备,说迟早是翁婿,别一开口就把事情说僵了。”

许婷婷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说话。

钟粟笑了笑,表示感谢。

许婷婷说完后,觉得待在钟粟的车上也非常不方便,立刻就要下车离开。

钟粟心里过意不去,便把一个车上配备的手炉塞给了她。

他自然明白,两人如果继续在车里待下去,附近熟人不少,万一传出去恐怕就是麻烦。

姑且不说别人了,如果石头知道这个,不郁闷死才怪。

不管怎么样,尉迟宫铭这次来的消息还是很突然的。

可他有没有告诉自己,是要主动去一趟,还是先装糊涂,钟粟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他委决不下的时候,路贲居然意外说话了。

“钟先生,你是不是想多了,就把他当成小然的父亲不好吗?”

路贲也会说这种话了,进步不小啊,钟粟也是微微吃惊。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像出自一个铂铱合金直男的口中。

路贲除了当自己的贴身保镖,也就偶尔和索九的交流多一些之外,平时都是蒙头蒙脑,花在练功上的时间比睡觉的都少不了多少。

对了,一定是索九这个心眼玲珑的家伙感染的。

不过这样也好,好端端一个大酗子,武功超群,迟早是要碰到妹子的。

如果连一句话都说不好,怎么将妹子拿下,难道仅仅靠着一身的腱子肉去诱惑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再琢磨一番,这话说得还真是有水平。

自己的两个女儿现在都在为自己打工,几乎扛起了在汴京的绝大多数产业。

小然姑且不说,苏婉婉至少还是钟粟的好朋友。

她的父亲自然属于长辈了,现在从岭南千里迢迢赶来,总不至于理都不理吧。

如果要加上小然,那就更不用说了。

要娶老头的女儿,老头主动跑来了,居然不理不睬,这预备姑爷实在有点过分啊。

虽然在内心,钟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自然。

但他已经想明白了,这次肯定得去见一次,也许还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尉迟宫铭上次来的时候,可是一出手就给两女儿直接就没了一套房子。

本来像尉迟宫铭这样的人,断然不会做出这样高调的事情来。

就算想买,那也是等到他离开,然后由老许出手才算合理。

可尉迟宫铭就是任性了一把,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就在钟粟瞎捉摸的时候,老许早就服侍在了尉迟宫铭的身边。

不过尉迟宫铭这个人还算不错,对于跟着自己一起打下基业的老许,他一般是不摆架子的。

“老许啊,有些事情都过去好些年了,再继续隐瞒,似乎也没必要了。 fěisUZw·

钟粟那里,如果他有所察觉的话,透露一些也无妨的。”

尉迟宫铭淡淡地说道。

老许则是一惊,看来自己的东家是真的想开了。

其实他一直都想提出这样的建议,但始终没有张嘴。

钟粟是什么样的人,老许现在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有时候会出现不着调的举动,但只能说明他还是个年轻人。

不管怎么样,谁也不能经营了足够多的产业,就非得装成老气横秋的老头子一样。

钟粟才是弱冠之年,身上有些锐气,或者稍稍跳脱一些,再也正常不过。

想当年,尉迟宫铭兄弟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只会便钟粟更跳脱。

但到了该掌握家族产业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当然,兄弟之间的矛盾,那只能说是另外一回事了。

“东家,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老许总算得到了他满意的答案,以后和钟粟说话的时候,再也不用担心面临露馅的风险,真是轻松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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